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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速度。”那白衣的女子看着前方的夜摇光。
“两个选择,自裁亦或是我送你一程。”夜摇光才懒得和她废话。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白衣女子冷声一笑。
旋即她身子一展,挽在臂弯上的披帛灵活如蛇一般朝着夜摇光飞袭而来,夜摇光身子一偏,堪堪躲过。白衣女子手腕一转,倾注着五行之气的披帛瞬间对着夜摇光的面门横扫而来。
夜摇光头向下一转,身子一个翻转,伸手如电快速抓住了披帛。白衣女子握着披帛的手飞速的旋身,凌厉的劲风逼得夜摇光不得不随着她一道飞旋身子,几个翻转之后,白衣女子身子一转,裹着披帛,脚步瞬移般逼近了夜摇光,挥手一掌就朝着夜摇光的心口袭来。
夜摇光快速的出手,手臂柔软一拧,从白衣女子掌心之下穿过,同样一掌朝着白衣女子的心口击去。
几乎是同时,两人狠狠的给了彼此一掌,只不过夜摇光早有防备,身体运足了五行之气,将白衣女子的一掌卸下了大半的力道,那一掌打在她的身上不过如同针扎了一下,微不足道的痛意,而白衣女子却结结实实挨了夜摇光一掌,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子也不停的往后退。
这时,白衣女子的方向,一个穿着黑衣,披着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的男子从夜色之中飞掠而来,伸手拦住收势不住的白衣女子,抱着她在原地一旋,同时朝着夜摇光的方向挥来一掌,这一掌不含一点修炼者的五行之气,却强劲无比,应当是功夫奇高者的真气,夜摇光都不得不避开,等到夜摇光避开站定之后,哪里还有两个人的身影。
站在原地,夜摇光四处看了看,不由冷哼一声。没有任何气息,一事不二占,占也得等一季,她现在还真的寻不到了方向。而且对方明显不是修炼者,而是凡人,功夫又极高,她还真不好追上去,到时候必然又要造杀孽。
既然是艮卦,让她适可而止,夜摇光便放弃追逐,而是从怀中取出天麟,这里乃是一个坟地,正好将空气之中浮动的极阴之气吸纳。
“儿子,你还好么?”夜摇光心疼的看着夜开阳浮现出来的身影。
“娘亲,孩儿没事。”夜开阳的声音有些无力。
夜摇光也就不再说话,而是快速的用天麟凝聚四周的阴煞之气,等到天麟达到一个饱和度之后,才收了天麟,把夜开阳又塞了回去:“小傻瓜,日后不可再贸然行事,娘亲既然敢接下那一招,自然不会有事。你现在还虚弱,这一次万幸对方的修为和娘亲不相上下,若是元婴修士,你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孩儿知道了。”夜开阳乖乖的点了点头。
夜摇光这才满意的点头:“你就在天麟里面好好养伤,没有养好之前,不能出来。”
看着夜开阳顿时恹恹的模样,夜摇光真的很想伸手捏捏它的小脸,可惜她也触碰不到他,将夜开阳收到天麟之中,夜摇光才赶了回去。
温亭湛和萧士睿都已经把自己给打理好,换了衣衫,夜摇光看了看火堆旁边被烧干的一只鸡,不由惋惜:“现在就剩下一只鸡,我快饿死了,你们啃干粮。”
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温亭湛更是有些哭笑不得。等到夜摇光把剩下的一只山鸡串起来开烤的时候,温亭湛坐到了她的身边:“摇摇,这次是我……”
“是你什么?”不等温亭湛说完,夜摇光就瞅着他,“凡事总有意外,我们没有任何伤亡不就够了,开阳也没事,不必耿耿于怀。”说着夜摇光就对温亭湛挤眉弄眼,“我差点就杀了那个布阵的人,不过有人救了她,我追上去定然要和那人交手,要么我死,要么我造杀孽,所以就让她跑了,但是我给了她一掌,不但要她躺上三五月,而且我还把你给我的追影香弄在了她的身上,总有一天要她落在我手上。”
第368章 理解你
“摇摇,我……”
“好了,可以开饭了。”温亭湛再次欲言,又被夜摇光打断,夜摇光将烤的黄灿灿的烤鸡取下来,放在面前闭着眼睛闻了闻,“香。”
言罢,就吹了一口,然后抓起一个鸡腿扯了下来,虽然非常的烫,但是对于夜摇光而言,这一点烫真的根本不算什么,于是她吃的非常的欢快,见夜摇光吃东西,温亭湛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恰好萧士睿又递来了干粮,温亭湛接过,也就坐在夜摇光的旁边慢条斯理的吃着。
吃到一半的时候,蓦然一块鸡肉塞到他的嘴里,耳边传来夜摇光欢快愉悦的笑声,他咬着一个鸡腿,精致的眉峰打了一个结,与他绝美的容颜相衬,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滑稽,难怪夜摇光笑的那么爽朗。
就连听到笑声的萧士睿看过去,也是忍俊不禁。
夜摇光把他手里吃了一半的干粮抢过去:“给你一个鸡腿。”
就把温亭湛剩下的半个干饼吃了,当然温亭湛是用手掰着吃,并没有像萧士睿那样直接啃,否则她指不定得多嫌弃,然后就扯了一整个鸡翅膀给萧士睿。吃完饭洗漱完毕,夜摇光就一跃到她早就踩点好的树上。
温亭湛和萧士睿说了会儿话,也飞跃上来,坐在她的身边:“摇摇,你不怪我么?”
“怪你?”夜摇光侧首,对上他漆黑的目光,“为什么要怪你?”
“若非因为我施了这个计策,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危险,险些令你受伤。”温亭湛心里有些自责,这一刻他才发现,很多事情算得再仔细,百密终有一疏,才会导致今日的险象环生。
“扑哧。”夜摇光突然笑出声,“湛哥儿,我问你当日我让你为我承受天罚,我强制带你去寻龙涎液,害的你受了云科一掌,险些丧命,你可有怪我?”
“不曾。”温亭湛回答的很干脆。
“对啊,你都不曾怪我,我为何要怪你?”夜摇光反问,见温亭湛张口欲言,她继续道,“不,我并不是因为你不曾怪我,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怪你,才不怪你。而是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理解的人,正如你理解我一样。我布置宅子,其实大部分是为我自己,因为我是一个风水师,我有职业病,我遇上那样六百年一遇的机会,明知道自己可能力所不能及,却依然想要尝试一下,否则我不会甘心,我虽然让你为我挡下天罚,那是因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因此而丧命。因为身在局中,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也想倾力一试。同理,你现在和士睿成为了结义兄弟,他的敌人也必然是你的敌人,你不可能坐以待毙,我相信你在作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比我当初要更加的周密,我当初只是想过不会伤及你的性命,而你或许连不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都考虑到了,这是你的人生局,你可以理解我的人生局,并且陪着我风里来火里去,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为什么我不能理解你的人生局,谁的人生没有风雨,难道在你眼里,我是只需要让你一人抵挡所有的苦难,自己受不得一丝一毫惊险的瓷娃娃?”
夜摇光很少和他这样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但不可否认,她带着一点磁性的声音,在夜风之中吹入他的耳里,犹如一股春风流入他的心间,有着满满的温暖。
至亲至疏夫妻:夫妻间可以生死与共相濡以沫,亦可以形同陌路甚至不共戴天,可以誓同生死,也可以反目成仇,不共戴天。
他希望他们永远是至亲的存在,他会害怕她生气,害怕她因此而责怪他,那是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别感动,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夜摇光伸手拍了拍温亭湛的肩膀,很臭屁的扬了扬眉。
温亭湛笑了,他的眼底似乎碎了无数星辉的夜空,神秘而又醉人。
夜摇光看了有些晃神,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睡觉,我困了。”
打了个哈欠,向后一躺,夜摇光就睡下了,并且闭上了眼睛。
失笑的摇了摇头,温亭湛也寻了一个地方躺下。
一夜好梦,第二日一早,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等到夜摇光修炼完毕,温亭湛已经给她烧好了热水,夜摇光才想到已经三月末了,囧哒哒的洗漱完毕,然后就去弄了一些早餐,弄了一块蜂蜜回来,煮了蜂蜜水,吃了干粮,几人快速的上路,路上再也没有阻拦,第二日下午他们就进入了道县,快的超乎了夜摇光的想象。
他们的目的是石头镇朱家坝。为了不当误时间,他们并没有在道县县城里休息,而是趁着时间还尚早,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后抵达石头镇,在镇上寻了一个好一点的客栈入住。
用完膳,时间依然还早,夜摇光和温亭湛消食之后坐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