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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这小子的血比处子还有干净,快让我出去喝光他的血!”温亭湛的血液散开,一下子就引得宁安王体内那只吸血鬼兴奋不已,当下和宁安王争斗了起来。
见此,温亭湛快速的一个飞跃而上,在宁安王与那只鬼内斗的时候,一张符纸拍在了宁安王的胸口,那只鬼顿时安静了下来。
低头看向胸口符纸的宁安王,目光瞬间变得嗜血,他定定的看着温亭湛:“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粗通一点术法的人。”温亭湛淡声笑道,“王爷体内的鬼和王爷可真是关系匪浅,这事儿若是被圣上知晓了,不知王爷乃至宛妃娘娘会是什么处境……”
“你敢威胁本王!”宁安王目露凶光。
“王爷此刻还有与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温亭湛微微扬眉。
宁安王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的响,他目光森冷的看着温亭湛,这么多年他最深处最丑陋最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眼前这个小了他一半岁数的小子给知道了,这个小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孽。
“你想如何?”情势比人强,他现在处于下风。
“王爷先把你的人给撤退吧。”温亭湛听到树林内尚有打斗声。
宁安王将手中的剑举起来,剑尖朝着温亭湛的方向扔了出去,那剑擦着温亭湛鬓发,吹断了他一缕黑发狠狠的插入他脚边的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铮鸣声,很快树林几道黑影就飞到了宁安王的身后,将宁安王搀扶起来,就要对温亭湛动手。
去被宁安王横臂一拦:“退下。”
暗卫们纷纷目光不善的看了看温亭湛,才一纵身消失不见。
“湛哥儿,你受伤了。”这个时候夜摇光也回到温亭湛的身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手臂,顿时面色一寒。
“有人比我伤的深。”温亭湛温和如春风一笑。
夜摇光沉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取出药给温亭湛包扎伤口。
温亭湛转过头看向宁安王:“学生可以为王爷保守这个秘密。”
“条件。”
“柳家。”
“何意?”
“王爷不是被刺杀了么,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不应该让陛下知道么?我要柳家人成为刺杀王爷的凶手,我想以王爷的能耐定然能够弄假成真。”温亭湛淡声说道。
宁安王险些气吐一口血,被人刺杀了,还要被凶手威胁,帮其颠倒黑白栽赃给他想对付的人,简直没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
“如此,便一笔勾销?”宁安王咬牙道。
“自然,只要王爷应允,学生会和王爷一道忘记今日之事。”温亭湛露出温和无害甚至带着一点纯真的笑容。
宁安王此刻恨不得骂娘,鬼才要忘记,本王要记一辈子,总有一天一雪今日之耻!
“好,本王答应你!”宁安王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摇摇。”温亭湛向夜摇光伸手,夜摇光面色不善,一把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丢给温亭湛,温亭湛握着递给宁安王,“作为打伤王爷的赔礼,镇魂符可在王爷控制不住其时将其镇住,且不会伤及它。”
温亭湛深知宁安王对于他身体里的鬼兄弟感情复杂,若真的要将其除去他未必狠得下心,毕竟是同生同长的兄弟,否则那家伙也不会存在这么久。
宁安王接过,然后阴沉着脸翻身上马,目光冷冷的看着温亭湛:“温允禾,你今日抓住本王的把柄,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抓住本王那几个兄弟所有人的把柄,看看你能够挡在睿哥儿面前几时!”
言罢,就一甩马鞭,从温亭湛身边狂奔而去。
第335章 摇摇生气了
“哼。”等到宁安王走后,夜摇光冷哼一声,一个纵身飞跃到自己的马儿背上,然后看都不看温亭湛一眼,打马回程。
温亭湛欲言又止,奈何也不知夜摇光是不是故意的,他刚刚张开嘴,夜摇光的马儿从他身边奔过,逼的他不得不退到路外边,等他站稳身子,夜摇光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低下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温亭湛不由默了默,这个时候绝驰跑了过来,蹭了蹭他。
伸手摸了摸绝驰的马脸,不由喃喃自语道:“你说,我现在追回去,会不会被关在家门外?”
绝驰似懂非懂的长嘶一声,摇了摇头。
“不会啊?那好吧,听你的,你说不会,若是我被关在门外,就罚你一整天不准吃东西!”温亭湛笑眯眯的翻身上马,然后驱马去追夜摇光。
绝驰泪了,它只是被主人碰到痒痒的地方,摇摇头想要挣开主人的手而已,怎么就成了它说不会?主人想要拖个垫背的以寻求心理平衡,奈何这里只有它这匹马!
夜摇光没有回夜府,时间有限,他们赶回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所以就直接回了书院,温亭湛先是追到了夜府,被告知夜摇光没有回来,就知道她肯定去了学院,于是调转了马头追了上去。
两人前后脚回到书院,都将马匹迁到了书院的马厩。
温亭湛一进学舍大门就直奔房间,却见书房内还有萧士睿,萧士睿一脸凝重的神色终于在看到温亭湛踏入房门松弛了,却见他半截衣袖都被染红,不由担忧的问道:“伤的可重?”
“无碍,一点剑伤。”温亭湛安慰萧士睿。
“是啊,反正死不了人。”夜摇光坐在一旁闲闲的开刺。
萧士睿看了看温亭湛又看了看夜摇光,将温亭湛拉到一边:“你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去刺杀八皇叔,若是暗刺你定然不会受伤,你得好生解释一番,可千万不要给摇姐姐甩脸子,她这是心疼你。”
“疼个屁,他自己都不疼,我疼什么。”夜摇光冷笑不语。
“额……”萧士睿觉得他还是脚底抹油的好,否则火一定会烧到身上,“那啥,今天先生布置了不少课业,我先去做课业……”
说着,萧士睿就溜了。
房间内,就剩下温亭湛和夜摇光,夜摇光站起身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寝房,温亭湛跟着去,却在寝房和书房相连的门口被夜摇光一甩房门欲关在门外,好在他身手敏捷,双手快速的按住了房门。
见夜摇光就要运功的架势,温亭湛立刻脸色一白,轻轻痛嘶了一声。
夜摇光顿时收回了手,从细小的门缝里看着他手上的胳膊似乎被撞在了门上,心里又气又疼,放开了房门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得以进门的温亭湛快速的黏了上去,堆起笑脸:“摇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又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夜摇光将一旁的针线取出来,这是答应给夜开阳做的衣服。
“摇摇,叶辅沿的事情是柳老头子一手引发。”温亭湛自然是聪明的人,他立刻把柳家提出来,来减轻夜摇光对他受伤的在意。
柳家,是他们共同的心病,无论是根基还是权势,他们和柳家都相差太远,夜摇光一直担心柳家会对温亭湛不利,果然温亭湛一提及,夜摇光的脸色一变:“难怪那日公堂上柳老头也在旁听,刚刚下了公堂就把你叫了去,他到底意欲何为?叶辅沿等人和我们无缘无故,他这样做不但害死了童辕和霍柳袭,还害的叶辅沿的母亲丢了一条命。”
然而,事实上柳老头却没有真正的沾染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他不过是派人误导了霍柳袭,是霍柳袭被心魔所控扭曲了心灵,才会杀人,这其中也有柳老头派人相助霍柳袭,一步步的诱得霍柳袭泯灭了良知。但是柳老头并不是修行之人,也非地师,这样的间接杀人律法上惩治不了他,天道上也亦然。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我暴露在宁安王的面前,不,应该是暴露在所有对士睿有敌意之人的面前。”温亭湛小心翼翼的觑了夜摇光一眼,见她果然怒意在往柳家人头上转移,于是再接再厉道,“叶辅沿是因为平日里与我课上走得近,才会遭到无妄之灾,当日我察觉他被栽赃偷盗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不知霍柳袭与他的纠葛,才没有及时阻挠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夜摇光想起那一日温亭湛似乎是有些晃神,她当时就有些纳闷,这会儿听到温亭湛愧疚的语气,也是心软,不由安慰道:“这并非你之过,有心算无心,他们动手太快,应该是在进书院不久就开始筹谋,只不过士睿这个意外插了进来,硬生生的和我们住了一个学舍,否则只怕他们要好好给我们安插两个舍友,方便他们一步步给我们设陷阱,让我们万劫不复,如今无论是士睿还是秦敦身份都非一般,他们不敢动手,只得寻其他人下手,除非你不结交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