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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摇光点了点头,然后也上了榻,盖上被子对温亭湛道:“快睡吧,明日还得早起上课呢。”
早上的课真的很难熬,主要是一节课太长了,将近一个时辰令人有些消化不了,而且内容不是夜摇光喜欢的,所以她觉得很枯燥。又怕再一次被点名,只能每天努力的锻炼耐心。
小乖乖如同温亭湛估计的三日之后就回来了,这期间金子也在夜摇光的召唤下赶到,即便是被叫来镇宅,能够天天跟夜摇光一起它也很开心。
“此毒叫做爆心。”温亭湛取下陌钦传来的信,心中详细的说明了这种毒的炼制,这种毒的成分,分别出自于何处,这种毒的功效,还有这种毒的症状,以及抚上了一瓶解药,“这种毒可在日夜接触之下缓慢渗透肌肤,最后会爆心而亡。毒粉是由珍贵的补药所炼制,未到毒发即便是太医也未必能够发现,一旦毒发便无药可医。”
温亭湛将信的内容没有避讳的给萧士睿看了,萧士睿的目光落在炼制这种毒药的几味药材的生长地,目光变得深凝。
见此温亭湛和夜摇光都大概猜到萧士睿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温亭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和夜摇光走了。夜摇光快速的写信,然后让小乖乖传到琼宇山庄。
“是谁的封地在云南?”那些药材大多出自于云南。
“云南乃是南久王的封地。”温亭湛道,“南久王是当今的弟弟,士睿的叔祖父,先皇子嗣淡薄,仅有四位皇子,其余两位都在庶子,都闲散在帝都,南久王乃是当今一母同胞。”
“你觉得是南久王所为?”夜摇光又问道。
“今上子嗣算丰厚,南久王就算犯上作乱也轮不到他,他不会做这种事。”温亭湛摇了摇头,“就算做,也不会露这么大一个把柄,这其中一味云南的禁药,非得有南久王的亲令才可以得到,一旦泄露,南久王罪责难逃,南久王乃是今上的胞弟,士睿是今上的眼珠子,这个消息对今上是非常残酷的打击。”
一箭三雕啊,弄死了萧士睿,让南久王背了黑锅,就算不是南久王所为,一旦萧士睿出了事儿,南久王看守不利导致禁药流失从而间接还是萧士睿的罪名跑不了,一下子失去了眼珠子和胞弟,只怕皇帝的身子抗不住,到时候再来一个栽赃嫁祸,有人和南久王串通……
这样一下子只怕要铲除几大块绊脚石,果然,天家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啧啧啧,这下毒的有会布阵的高手,另外一拨还有会巫术的人才,萧士睿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夜摇光不由感叹。
“上苍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得到了什么,就得失去什么,富贵贫贱都得对命运抗争才能够存活。”温亭湛浅笑道。
“你打算怎么做?”既然选择了萧士睿,温亭湛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急什么?”温亭湛隐含深意的笑着,“皇长孙身边岂会无人。”
夜摇光明白了,温亭湛这是等着萧士睿亲自求他。
第289章 蠢
既然温亭湛心里有了成算,夜摇光也就不多言,他们就等着沈兆的回信,然而两日之后小乖乖回来了,却什么也没有带回来,温亭湛和夜摇光都在纳闷,又等了几日,直到重阳节这一天。夜摇光已经打算等到重阳节过后就用自己的法子给萧士睿破术,但是这一天仲尧凡却来了。
“哟,侯爷这打扮当真是新奇无比。”
重阳节学院组织了登上赋诗的活动,都是自愿参加,但是温亭湛和秦敦因为萧士睿的事情,没有那个兴致也就没有去,但好不容易能够离开书院,大伙儿自然要想着出去玩一玩,街上也是各种热闹,却没有想到他们进了客栈,竟然在包厢里面等到了乔装易容的仲尧凡。
眼前这个人身强体壮,满脸络腮胡,穿着粗布麻衣,就算是和仲尧凡关系亲密的萧士睿,一时间也是没有看出来,可夜摇光却一眼就认出。
仲尧凡那一双改变了的眼睛也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否认对萧士睿行了礼:“臣见过殿下。”
“永福侯无须多礼。”萧士睿亲自上前将仲尧凡给扶起来。
仲尧凡直起身,才对夜摇光笑道:“夜姑娘好眼力,不过夜姑娘这幅装扮在下一时还真没有看出来。”
这不能怪仲尧凡,夜摇光的的确确刻意用她体内的五行之气遮掩了面目,可比仲尧凡费力的易容要简单很多,所以很多人日后就算见到她本来的模样,也不会觉得是同一个人,最多不过几分神似。
“你眼力岂能跟我比?”夜摇光臭屁的扬了扬眉,那嘚瑟的小模样,真是让人不由无奈而笑。
“侯爷此来,是为殿下体内的七寸断魂针吧?”温亭湛突然开口道。
仲尧凡点了点头:“沈庄主收到信的那一日,我恰好就在琼宇山庄,此事关乎长孙殿下,沈庄主也就不曾隐瞒于我,因着我发现不少人已经开始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还有你们身边也有人在监视,故而没有让沈庄主传信,而是亲自带着沈庄主来了一趟。”
话音一落,他们包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大腹便便,一身富贵打扮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沈兆。
“沈庄主这是谁给你们易的容……”真是有点惨不忍睹,夜摇光扶额。
“你们这般打扮,不怕适得其反?”温亭湛眯了眯眼。
“温公子放心,跟踪监视你们的人已经被我派人引走。”仲尧凡泰然自若的应答。
“蠢。”温亭湛突然吐出一个字。
当下所有人脸色一变,夜摇光瞪大眼眸,仲尧凡却只是眉峰动了动,彷佛没有听见温亭湛给他的评价。
“既然费心思乔装而来,目的为何?”温亭湛目光直对仲尧凡。
“自然是掩人耳目,秘密救治殿下。”仲尧凡回答。
“你此刻将人引走,是把他们都当做傻子?”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仲尧凡唇角轻扬,“让他们起疑了又何妨,只要他们不确定,自然会想办法试探,待到他们露出马脚再一击即中。”
温亭湛听后,长翘的眼脸垂下,遮住了那一双漆黑明亮内敛的眼眸,伸手端起茶杯,不发一言。
萧士睿和秦敦都以为他是无话可说,而只有了解他的夜摇光觉得他是不想再和仲尧凡说下去,这是一种藐视,对仲尧凡智商的藐视。
仲尧凡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沾沾自喜认为温亭湛是被他说服了,于是面色平淡的问道:“不知温公子有何高见?”
手,轻轻的将茶杯放下,温亭湛掀开眼帘,漆黑的眼瞳犹如打开贝壳瞬间绽放出了珍珠的华光:“侯爷此为中策。”
“洗耳恭听。”
“侯爷若是亲自带人救治士睿是下策,如今大费周章是为中策。”温亭湛淡声道,“侯爷身为殿下的谋士,不应当没有听说过殿下被人下毒,对方有方外高人,侯爷也应当知道殿下三个月前遭到截杀,而这截杀之人定然不会与取走殿下血的人是同伙,否则殿下活不到回宫。三个月前才截杀了殿下,总会露出点把柄,这是瞒都瞒不了的事情,陛下定然会派人彻查,以陛下的能力总会有个蛛丝马迹,因为陛下插手,所以截杀殿下的人自然短期定然不敢有所动作,这是在玩火自焚,故而不难想出,截杀殿下,下毒,施术为三方势力。”
温亭湛分析完,仲尧凡的目光变得深刻起来,其他人都有些听不懂。
“然则,这三方势力定然也互相知道点彼此的动作,否则当初殿下被追杀躲避农户,施术之人就不会如此快的赶至,取走了殿下的血。”温亭湛进一步解释,“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一招制敌,栽赃嫁祸,让他们三方同时暴露在陛下的面前?”
只要悄无声息的让夜摇光将萧士睿的巫术破了,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照常行事该痛还是痛,等到蛊发之前,将冠云街的周府扯出来,周府那背后的主子愿意背这个黑锅?自然不能,他既然能够知道当初截杀萧士睿的人,而选择这个时候再对萧士睿下手嫁祸截杀者,未必不知道是谁对萧士睿施的邪术,就让他去证明清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揪出真正的凶手,何乐而不为,这样一咬下去,三方未必不会互相咬,到时候能够得到的好处将会无限大,可这么好的一个局面,却被仲尧凡打破了,仲尧凡只想着抓施术之人,完全没有想过其他势力。
几个人听完之后,看向温亭湛的目光都是深深的惧意,这简直不是正常的脑子,仲尧凡的计策已经完美到不行了,至少把施术的人肯定能引出来,而温亭湛这个计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