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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妍妍也应该生了。”夜摇光想到了卓敏妍,她也是有压力的,毕竟第一胎也是女儿,夜摇光倒是没有去看她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顺其自然吧。
“我们应该赶得及。”温亭湛低声对夜摇光笑道。
卓敏妍的预产期乃是六月初,那时候文赛已经结束,这里距离苏州府又近。
没有了大鱼这搅屎棍,文赛进行的非常顺利,由于后期的高潮迭起,大家渐渐的就把前面的不愉快淡忘,除了乔洋横死,其实书院就没有再死一个人,而杀人凶手谢立又已经伏法。
不过到底是让文赛有了瑕疵,温亭湛还是给兴华帝上了请罪折。兴华帝一如既往的宽容大度,并没有责难温亭湛,并且夸奖了一番他办事效率,迅速的将凶手抓出来。
夜摇光拿了阴阳双珠之后,就立刻去寻那岛屿,可是怎么寻都寻不到。夜摇光每日都去一遍,发现没有了荣寻的连心符牵引,这个岛屿好似就在太湖上消失了,如果不是荣寻被救回来,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夜摇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
直到文赛要结束的这一日,夜摇光决定最后再来一次,终于寻到了那一片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湖面,直直朝着扎下去,才落在了岛屿之上,她迅速的走到了无穷万恶之树前。
先取出了紫灵珠,指尖掐诀从紫灵珠之中引出五行之灵,纵身飞跃而起,沿着边缘绕了一圈,五行之灵形成了实质的光圈,在一圈完毕之后她的身子沿着中间飞掠而去。
紫灵珠引动出来的五行之灵在半空之中形成了阴阳图,夜摇光将阴珠放在偏向无穷万恶之树的太阴之处,又把阳珠放在与阴珠相对的地方。
两颗珠子归位,阴阳图的光芒大盛,最后全部被阴阳双珠吸纳进去,形成了一个牵引力,阴阳双珠就开始原地有规律并且缓慢的转动。
夜摇光亲眼看到无穷万恶之树身上的阴煞之气一丝一缕的涌入阴珠,而后阴珠的阴煞之气顺着阴阳图的五行之灵蔓延到阳珠,被中和粉碎。
见此,夜摇光才松了一口气,一跃到高处,回头看了一眼阴阳双珠,夜摇光就头也不回的回到了书院,今日其实就是颁发奖励和闭幕式。
虽然最初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可真到了要诀别的时候,学子们都极其的不舍。纷纷建议温亭湛搞个临别宴,温亭湛和两位学政以及几位山长商议后,决定满足他们的需求。
这么多的人,晚宴只能举办在赛场。不但宴请了所有参赛的学子山长官僚,温亭湛将这一次出资的两江商会的商户家主也是全部请了来,并且特意站在高处发言,感激了他们一番。
温亭湛的原话是这样:“都说市农工商,商人低贱。早间本官也有如此顽固思想,后来本官的夫人问了本官几句话,若是我朝没有商人会如何?他们难道没有为朝廷,没有为百姓,没有为人世间做出贡献?干干净净的赚钱养家糊口,为何要有贵贱之分?本官哑口无言,每日深思夫人之言,不得不承认若是无人经商,我朝的经济将会衰退,国库将会空虚,朝廷将会岌岌可危。今日临别,本官将诸位员外请来,代表所有的学子感激他们,若无他们,便无这一场盛大的文赛。这一杯酒,本官敬所有为文赛出力之人,敬所有让人世间多一分色彩之人,不分贵贱,不分贫富。”。。
温亭湛说完之后,当先仰头喝下去,两江商会的会长被温亭湛说的眼眶泛红,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个身居高位之人身上感受到了绝对的尊重,以往那些当官的总是一边利用着他们,为难着他们,却还轻视着他们。
温亭湛的一番话,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可以抬头挺胸做人。
第1928章 平妻
所有的学子都是陷入了神思,他们知道这是温亭湛临别之前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课:行无贵贱。
不论他们日后为官也好,为民也罢,都要学会尊重每一个堂堂正正活着的人,不论他从事的行业为何。
他们觉得温亭湛总有那么多和世人相驳的言论,却每每引人深省,让人肃然起敬。
宴会很和乐,由于温亭湛的那一番话,学子们也是在临别之际百无禁忌,拿出了看家本事大展拳脚。甚至有那大胆的鼓动温亭湛施展才艺给他们看看,温亭湛也是高兴,作诗弹琴这些都已经有了数次,于是温亭湛拿了一把长剑,给所有人表演了一段舞剑。
顺带告诉他们,不求文武双全,但求强身健体。身子健朗,才有发光发热的机会,才能扛得住更多的艰苦,走更长远的路。
自然是又赢得了满堂喝彩。
夜摇光看着那些望着温亭湛越发崇拜的目光,她知道这一场文赛,温亭湛不可动摇的形象已经扎根在了他们的心底,她敢保证这一批来自于各大书院的顶尖学子,至少过半会深受温亭湛的影响。
温亭湛影响了他们,他们再影响旁人,旁人再影响后人,如此就是不断的美好传播。
这一场文赛最大的意义,在这里。
第二日,不少书院的山长都带着学子们纷纷离开,温亭湛和夜摇光是送走了所有书院的学子,才在六月四日踏上了归程。
和他们一道的还有古灸,古灸还是要回西域,但温亭湛积压了一些政务,又不放心夜摇光独自前去,而且温亭湛要走这么久,也得做出一些相应的安排,所以到了苏州府,古灸在他们的宅子里歇息了一日,就独自去了西域。
夜摇光第二日将荣寻送回了荣家,是宣桐亲自来招待夜摇光,和宣桐聊了会儿,夜摇光才发觉宣桐好似并不知道荣寻曾经遇险,她也就没有多说,略坐了片刻不顾宣桐的挽留,夜摇光起身告辞。
到了大门口,就看到单久辞和荣沫漪一前一后走进来,单久辞的脸色不好。荣沫漪更是一脸强撑的倔强,看到夜摇光还狠狠的瞪了夜摇光一眼。
“你们这是怎么了?”宣桐也感觉到了两夫妻的气氛很不好,有些担心的问。
“我将荣家的女儿送回来。”单久辞也不顾及夜摇光在,直接冷着脸道。
宣桐有些尴尬,这是要休妻?这种事她作为长房儿媳,荣沫漪的亲嫂子,都不敢插手。
夜摇光更是没有看热闹的心,连忙告辞。
等到夜摇光回到家里将这件事告诉温亭湛,温亭湛才笑道:“荣沫漪把沈知妤的脸划伤了。”
夜摇光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单久辞也有产业,沈知妤是个经营的强手,两人有些商场上的来往,单久辞不是刚刚拿下云南,云南素来贫瘠,单久辞也想把云南经营的好些,因此就向沈知妤取经,来往就频繁了一些,昨夜沈知妤在单久辞的府邸过了夜,原本是打算一早辞行,可昨夜荣沫漪没有回府,一早回府看到家中的沈知妤,只当是沈知妤和单久辞有了首尾。”
这件事,温亭湛已经得到了消息,“事实上单久辞之所以留下沈知妤过夜,是因着昨夜他也有事外出不归。哪知道荣沫漪当即勒令了荣家带过去的下人将沈知妤押住,用金钗划花了沈知妤的脸,若不是单久辞及时赶回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荣朔南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且腹有才气,怎么一母同胞,荣沫漪竟然是这样的德行?”夜摇光觉得荣沫漪简直是在作死。
“荣朔南乃是在荣国公府,荣国公跟前长大,而荣沫漪自幼是萧家那位郡主娘娘养大。”温亭湛回答,“两府的联姻原就是当年南久王厚着脸皮耍了手段,荣国公本来就看不上南久王之女,自然不会让她亲自抚养嫡长孙,因此这位郡主就更加宠纵荣沫漪。”
“可惜了沈姑娘。”夜摇光轻叹一口,那么年纪轻轻,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女人多在意容貌啊,沈知妤再坚强,也是一个女人,想到这里她抬眼看向温亭湛,“你哪里是不是还有玉冰肌的药膏,高价卖一点给沈姑娘呗。”
“我们很缺钱么?”温亭湛就知道夜摇光想要做好事,对于独立自强的女人,夜摇光就是有一种欣赏,她是不忍心沈知妤就这样毁了容。
“不缺,可我喜欢钱啊。”夜摇光摆出一张财迷脸。
“好好好,夫人喜欢,什么都好。”温亭湛只能妥协。
虽然答应了夜摇光,但温亭湛也不会这么上赶着去给沈知妤送伤药,不然让沈知妤心里生出了误会可不好,难得夜摇光又喜欢一个女人,温亭湛可不想亲自动手对付她。
等了一日,温亭湛整理了一番江浙的政务,才打算让人去请因为要医治延迟回江浙的沈知妤,却没有想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