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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命案的制造者。”
“他是谁?”
“温大人,快解开他的衣帽!”
“这等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由于这个人依然低着头,他一身黑色头蓬,头上戴着衣帽,完全看不清模样,有些学子甚至蹲下身想要看清人的模样,但终究是徒劳。
“这个人你们很熟悉,他曾经就在你们的人群之中,甚至也是此次来参赛的学子。”温亭湛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也是第一个差点在我的面前蒙混过关的人,是个难得聪明之人,只可惜聪明的没有用对地方。”。。
言罢,温亭湛一把掀开了他的头蓬,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容颜。在学子们探究的眼神下,元奕捏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不得不缓缓抬起头,发丝滑落下去,当他的脸露出来,映入在场人的眼里的时候,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险些凸出来,纷纷发出不可思议的叫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第1906章 凶手其人
“谢立,你怎么没有还活着!”秦山长从人群之中奔出来,紧紧的抓住谢立。
原本他最看好的学生死而复生,他竟然没有半点喜悦,有的竟然是极致的愤恨。
因为谢立竟然是凶手!
元奕指尖一动,一股劲气刺入谢立的脖子,谢立浑身酸软,半跪在地上,侧着头看着温亭湛:“我何处露了马脚?”
“你的局,做的当真是天衣无缝。”温亭湛目光落在谢立的身上,“但有太多地方,太不合常理。”
“什么地方?”谢立死死的盯着温亭湛,他一定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首先,你的血。”温亭湛一步步的讲给他听,“其实书赛的那日,乔洋已经被你骗着送出了书院,被送出书院的不是你的堂妹,而是受你欺骗的乔洋,可乔洋得去赛场,否则就会引起怀疑,因为乔洋对书法格外感兴趣。你只能亲自假扮乔洋,至于你的堂妹,不过是事后你才传讯,一切都是因为本官的挚友白奇到来,打乱了你的计划,你料准了就算本官去问守职的护卫,乔装打扮出去的人是谁,他们也未必能够认得出,因为乔洋是装扮之后离开。”
谢立没有说话,目光执拗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单手负在身后:“你并不知晓留下血之后会如何,可当时那么多眼睛盯着你,你不能不留,遇上当天夜里,你就改变了计划,让自己变成了被利用的凶手。可你的局做的太完美,你的弓,你的靶,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够随便动?而且动的这般不留痕迹,你的背后有人为你撑腰,你自然知晓是什么样的人,于是就将事情往离奇匪夷所思的方向引,你最初的确很成功。”
至少从一开始,温亭湛就是想要保护谢立,他和夜摇光一样都把谢立当做了受害人,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慎谢立也遭了毒手。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好大喜功想要对我夫人不利,本官我院子里的厨房是你动的手脚是与否?”温亭湛目光微冷,“你为了最大程度的引起旁人对本官的愤懑,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场凭空消失。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为何在铜墙铁壁之下失踪了。你不懂修炼之人的能力,只当本官会理所应当的怀疑这是修炼之人所为,因而你走的潇洒而有恃无恐,可正因为你不知道,因此你不知,便是你背后的人也不可能在本官的院子里这样来去无踪。”
说着,温亭湛看了元奕一眼,那八门金锁阵,除非是布下之前就有灵修在里面,可在里面就不可能出的去。否则绝无可能不惊动元奕而走进来,因此,谢立的失踪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谢立是自己走的,因为谢立是个凡人,引动不了阵法,而他自己走,只要躲避开所有人,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本官只想到这一种可能你能够凭空消失,可即便如此,本官依然没有怀疑你。”温亭湛的手指微微捏紧,“让本官怀里,是因为你在厨房的败笔,本官所落脚之处,哪怕是路过的驿站,本官的夫人都会第一时间全部勘查,那么厨房的手脚便是本官入住之后才坐下,可本官的院子等闲人如何能够随意进出?而本官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是跟着本官十数年的老人,他们便是舍了命也不会被收买与胁迫,就只有你是个曾经进来的外来人,你既然能避开所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不知不觉潜入厨房一趟,想来并不是难事。”
“可我已经给了你们一具尸体!”谢立不甘。
“是,你是水命格,鱼腹里面的那一具尸体并不是你,而是被你骗出去的乔洋!”温亭湛掷地有声,“而当天夜里死得根本不是乔洋,本官的妻子一直在纳闷,何种手段才能够让一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变成一具白骨,答案是不可能,便是世外高人也做不到!所以,乔沣说了谎,乔洋一早不见,那一具尸骨是你早就准备好,至于什么金木水火土,其实就是故弄玄虚出来误导我们的视线,也的确成功的差一点就被你利用这一点瞒天过海。”
“你可知道,引起本官对你怀疑还有你自己的一句话。”
“什么话?”谢立急忙问。
“你说你浑身上下除了脸上再无疤痕。”温亭湛冷笑,“本官让人检查了你的身体,的确没有伤疤,那么你的血是从何而来?后来本官看到自己的指尖才恍然大悟”
细小的针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是不会留疤,甚至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种种痕迹,都在你自作聪明,想要将事情弄得离奇而指向了你自己,只是你自己不知而已。”温亭湛淡漠的说道,“你最不应该的是告诉本官你家里的那一段往事,你自以为如此可以在本官这里彻底将自己定义为受害者,却不知本官做事,素来小心求证,就在当日夜里,本官就派人去了衡阳调查谢家,你说的全都对,可本官还顺带查到,你知晓就对奇门易学感兴趣,你想拜师高人,还遇上了数次坑蒙拐骗者,于是终于有一个高人寻上门的时候,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拜其为师,你做下的种种事情,只是想要满足你的一点私心!可,本官要对你说一句,你不配。”
“本官的夫人,身为世外之人,她为了和本官长相厮守不得不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俗世之内,为了避免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改变旁人的命数而造成孽果,她处处行善积德,事事问心无愧,这才是真正修炼之人的德行!”
“哈哈哈哈”谢立忽然狂笑不止,笑了好久他才看着温亭湛,“侯爷,你说的都对,唯独有一个地方你错了,我做这些不仅仅是事后我可以拜高人为师,而是我想要打败你!你问问你身后的学子,他们崇拜你,可他们哪一个不想打败你?只要打败了你,就能够成为文坛第一人!”
第1907章 推出来的棋子
“你胡说!”宣开阳站出来,凌视着谢立,“在我父亲之前,多少大儒,并没有因为我父亲的出现,而被我们遗忘。我们依然崇敬着他们,晚辈要超越前辈,那是积极进取,是可取之处。但却绝不是用你这等法子,你莫要为你自己为非作歹寻借口。即便是既生瑜何生亮,周瑜也有其长,诸葛亮亦有其短。我母亲说过,这世间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属于他不可替代的色彩,是无人可以遮掩。唯有心胸狭隘之人,能力不足之人,心生自卑之人,才会认为另一个人将他衬得黯淡无光。”
“你想要扬名立万,包括我,包括我身后的同生,都不需要用打败谁来证明,这是极其可悲的方式,你若是能够为天下谋福祉,为苍生结善果,一样可以名垂千古。”说到这里,宣开阳顿了顿,“如你这般是不会明白,真正大成大智之人,永远不可能在乎他的善举是否被人传扬歌颂。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她常说与人为善,从不求回报,有则是意外之喜,无则是安抚自己的良心。”
“成王败寇,我输了随你们如何处置。”谢立根本听不进去宣开阳的话。
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让秦山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羞愧的满脸涨红,毕竟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学子,竟然是这样的品行,他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眼睛也不好使。
“谢立,到目前为止你害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乔洋,一个是顶替荣寻的孩子,荣寻在何处,本官想知道你是如何偷梁换柱,安排了一个孩子假扮荣寻到了本官的院子里?”温亭湛出声问道。
“温大人,你竟然知道那孩子不是荣寻,如何被掉包,温大人以睿智为人所称道,不妨猜一猜。”谢立笑得得意,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温亭湛。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