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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湛又是褚帝师的关门弟子,褚帝师学生遍布大江南北,指不定就被温亭湛搅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久王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握着杯子的手不由抓紧,这一场完美不动神色的算计,好不容易将温亭湛给算计进去,却漏了关键的一环,那就是温亭湛竟然没有中蛊毒!如果温亭湛自己也中了蛊毒,他哪敢这般有恃无恐。
温亭湛浅饮一口茶,放下茶杯:“下官这个人最是不喜欢受制于人,王爷把下官想的太傻,与其用性命去成全所谓的有情有义,还未必能够救得了他们。不如狠一狠心,王爷要相信下官的能耐,他们两现如今是王爷的保命符,若是他们俩有个闪失,下官可就无所顾忌,王爷想要逃出这吐蕃,唯有四个字:绝无可能!”
说完,不管三人阴郁的眼神,温亭湛潇洒一转身,他的衣摆在转身间划出一道道浅色的光,就那样从容而又雍雅不急不缓的离去。
温亭湛一走,南久王就忍不住将手中的背着砸了出去。
“早就知道此子极难应付。”一直没有开口的苏羌沉着脸,他突然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心里竟然就因为见了这少年一面,就后悔没有将南久王交出去将功抵过,反而再一次迫于他的淫威之下,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头上这顶官帽。
“温亭湛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三人。”费古力的眼底划过凶光,“王爷不是说定然能够让他服软么?”
“本王怎知是何处出了纰漏?”南久王也是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元公子明明说,那蛊毒就算是温亭湛的夫人也察觉不到,他夫人那弟子不就中了蛊?偏偏他们夫妻二人这般邪乎。”
“现如今不是说攀扯这些之时,既然元公子原本就想要将他引到鬼城去,如今把那两人送过去也就是了。”苏羌沉着的说道,“让虞执告诉他。”
“派谁送人过去?”费古力看向二人,“我手下的人可都知道那鬼城是个什么地儿,明摆着让他们去送死,只怕他们宁死也不去,你们又把虞执弄得下不了榻……”
“他们不怕死,那就把他们的妻儿抓起来。”苏羌冷声道。
费古力冷笑道:“此计甚妙,苏大人身边都是好手,那就有劳苏大人。”
这种失人心的事情休想他沾手,他若是当着这般做了,日后还有谁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只怕身边的人也会变成要命的屠刀。苏羌就不一样了,他手底下那么多兵马,阴两个可以不着痕迹。
苏羌倒是没有推辞,豁然站起身,就拂袖而去。
苏羌离开点兵,确认费古力送来的人没有问题,便叫人带着上路。
第1637章 走了一步臭棋
当温亭湛接到消息的时候,夜摇光正好赶回来,看着他一袭浅黄色飘着翠绿竹叶的精致长袍站立在窗台下,细长的手指上摊着一张薄薄的信纸,窗外细雪飞舞,而他就如同寒冬的一抹绿意,清新而又令人赏心悦目。
“什么好事儿,让你如此愉悦?”夜摇光旋身落在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与他隔着一道墙。
“人被他们送到鬼城去了。”温亭湛将信纸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没有接,扫了一眼看他:“接下来怎么办?”
“早间桑姑娘传了信回来,她说有好几种蛊都可以隐藏人的气息,之南他们所中制蛊,须得等她亲自来了之后才能确定。”温亭湛先说了这个事儿,才道,“等桑姑娘他们到了之后,我们在去约见元奕。”
“嗯。”从这里送到纳里鬼城,少则也要三五日,这个时间足够桑·姬朽赶来帮忙。
忽然间,温亭湛皱了皱眉头,望着夜摇光不知该如何开口。
夜摇光狐疑的看着他:“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做了对不住我的事儿?”
温亭湛真是哭笑不得,为何他家小妻子总是时不时的想着他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摇摇,这世间我可能对不住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也不会对你不住。”
“好啦好啦,我就随口一说,我知道你不会,你说到底是何事让你这副模样?”夜摇光挥了挥手道。
“是士睿的事儿。”温亭湛蹙眉,“是士睿的家事。”
“家事?”夜摇光想了想,试探着问,“他府上又有人有好消息了?”
喻清袭第二胎又生了一个女儿,萧士睿都已经小半百的人,这个年纪还无后嗣,作为储君这真的是一大弊端,萧士睿显然是想要嫡子,喻清袭才产子没有几个月,自然不可能是喻清袭有孕,如果是旁的人,哪怕是尚玉嫣有了身孕,那也极可能大乱府中的平衡。
“没有喜讯。”温亭湛摇头道,“士睿想要嫡出的长子,不过帝都现在盛传太孙妃命中无子,你当初看了太孙妃的面相,这到底是不是真?”
“我算过素微的命,与士睿合过八字,一心都扑在他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合上,并没有深入看素微的子嗣……”夜摇光说着仔细回想着喻清袭的生辰八字,她伸手掐算起来。
温亭湛从来没有看到她算一个人的八字命盘算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随着夜摇光的额头上渐渐有汗渍出来,温亭湛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摇,别算了。”
“阿湛,素微现在是太孙妃,虽然没有凤袍加身,成为一国之母,但她的命格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推算。”夜摇光深吸一口气,“她的命盘已经受到了士睿的影响,不能再以常人度之。”
算命,忌亲也忌贵。因为极贵之人影响的人太多,窥探天机也更艰难。帝王之命更是不可测,除非是还没有登基九五,还可以稍稍的看一看。
他们算命的人,一般都是别人求什么就看什么,尽可能的不多看多想,多一分天机多一分弊端,五弊三缺就是因为窥探泄露天机太多的缘故。当时合喻清袭和萧士睿的八字,夜摇光并没有想到子嗣,除了罗沛菡以外,其他人都一样。罗沛菡是因为闻游的姑妈求得就是她这个人于家宅的命,且罗沛菡的命格太过于特殊,一看就是命中无嗣,夜摇光为着他们日后能够平坦一些也要告诉闻游姑姑。
温亭湛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摇光一个翻越,从窗户翻进去,伸手抱着温亭湛的腰:“是不是有人不安分,用这个攻讦士睿了?”
“士睿一正一侧一妾,成婚五年,唯有太孙妃怀了两胎,太孙妃生下的都是郡主,近日朝廷不少人都在劝谏陛下再给士睿那一侧妃开枝散叶。”温亭湛道。
“那就让士睿挑选个干净的娶了便是。”夜摇光直截了当的说道,她不信温亭湛寻不出一个干净的女孩堵住那些人的嘴,那些人无非就是想要往东宫塞人,这人多了自然就乱了,乱了就可以让天下人看看,皇太孙连后院都打理不好,如何能够治理天下?
萧士睿必然是还要再娶女人的,她想喻清袭只怕已经看清楚,也不会介意。
“我已经为士睿挑选好了人,可他拒绝了。”温亭湛凝眉。
“拒绝?”夜摇光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挑的人,他为何拒绝?”
萧士睿素来觉得娶女人没有压力,再多他也不介意,现在流言满天飞,这个办法是最简单最直接堵住言官之嘴的法子,又是温亭湛挑的人,萧士睿发什么疯?
心口蓦然一沉:“阿湛,你是不是怀疑士睿对你起了猜疑之心?”
握着夜摇光的手:“若是如此倒也好办,再让永福侯给他挑个便是。”
“那他……”
“摇摇,我也走了一步臭棋。”温亭湛突然一叹。
“臭棋?”
低头望着夜摇光,温亭湛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我会拒绝娶旁的女子,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她,不让她伤心难过,温亭湛突然说这个,那不就是……
“你是说,士睿动情了?”夜摇光惊骇的看着温亭湛,是温亭湛走的臭棋,那岂不是对象是尚玉嫣!
“不但动了情,还乱了心。”温亭湛眼眸漆黑如乌云压顶一般沉沉,“倒是把他的聪明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明显感觉到温亭湛的怒气,夜摇光有些想不明白温亭湛口中萧士睿的聪明用的得心应手是什么意思,只能轻声问道:“士睿,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到尚玉嫣那么聪明一个女人,那么气质独特的女子,她和帝都萧士睿所见的女子都不一样,两个人朝夕相处,尤其是温亭湛不在的时候,凡是萧士睿应该都是和尚玉嫣商讨,这样日久生情,是不足为奇的。
这一点温亭湛只怕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想要赌一把,如果萧士睿这样都能够守住自己的心,那日后只怕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