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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将夜摇光的手包扎好,捧着她的双手,温亭湛才抬首看着她:“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心疼,又让你受伤了。”
“哎呀,我又不是瓷娃娃,这小娃娃还要摔摔打打才能长得结实呢。”将包着的双手在温亭湛的面前晃了晃,夜摇光冲着他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不过我做了件坏事。”
“什么坏事?”温亭湛挨着夜摇光坐下。
“我从王帐之中奔出来的时候,弄了点病气在克松二哥身上。”若非这家伙捣乱,她未必没有办法将病魔给抓住。
温亭湛一怔,旋即笑出声:“这不是坏事,是好事。”
“好事?”
“你不是担心病魔跑了么?”温亭湛对着夜摇光道,“我们就等克松的二哥病发,它被师叔强行剥离,又被你消减了一大半,短时间里应当是没有办法出来生祸端,我们在它养好之前,先将克制它的药给炼制出来,等到它肆掠的时候,自然是有应对之策,且让克松的二哥做个你口中的小白鼠。”
“这主意好。”夜摇光样本只是想教训教训克松的二哥,但她也不能将之弄死背上罪孽,所以就驱了一小点到他的身上,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这家伙就会病发,到时候从他的身上提取病菌,一旦能够弄出治疗的药,就不怕病魔再现。
“这下不愁了吧?”温亭湛将夜摇光放倒在榻。
夜摇光摇着头。
“那就好生歇息。”说着,就轻轻吻了吻夜摇光的眼睛。
夜摇光就此闭上眼睛,陷入了甜美的梦想,温亭湛也是被折腾的够累,搂着她一起休息,两人都睡足了半天一夜,到了次日的早晨才醒来。
神清气爽的夜摇光修炼完毕,用了早膳,千机真君还在疗伤,她就去玩仲寒琪,没错,就是玩。用她对温亭湛的话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玩白不往。
正好三岁的仲寒琪,正是乖巧好玩的时候,夜摇光觉得太开心了。陪着仲寒琪玩闹了半日,不能耽搁仲寒琪去学习,夜摇光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包子放下。这才发现她竟然一直没有看到温亭湛的身影,问了弟子才知道温亭湛就在他们的院子。夜摇光想知道温亭湛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隐了气息进入院子,就看到温亭湛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的是断了的笛子。
“我以后再送你一个更好的。”夜摇光从身后抱住温亭湛。
“把它送到苍宗主的手中,可以复原么?”温亭湛侧首对上夜摇光的眼睛。
“试一试?”夜摇光也不太清楚,她是知道温亭湛对这根笛子的在意,当初她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和温亭湛最配,所以才会不惜接手了幼离,而且温亭湛本来就是练剑,用了十年的东西,突然断了自然是心里可惜。
“嗯。”温亭湛清雅一笑。
“别对我这样笑,我会犯罪的哦?”夜摇光轻轻在温亭湛的嘴上啄了两口,眼含警告。
“夫人要犯什么罪?”温亭湛扬眉问道。
“强占明睿候是什么罪?”夜摇光不怀好意的问。
“强占朝廷勋贵,重可致死罪。”温亭湛一本正经道。
夜摇光猛然朝着他扑了下去,抱着他就在院子里滚了两圈,然后捏着他的下巴:“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让我占了再说!”
说完,就狠狠的亲了下去。
两人在院子里滚了好一会儿,但到底只是玩闹,这里可是缘生观,夜摇光和温亭湛出于尊重也不会胡来,不过夜摇光心里到底是很渴望的,于是抱紧了温亭湛的腰身:“阿湛,我们今天就回去,你可是答应要和我生小猴子。走,回家努力去!”
第1439章 举官
一把将风风火火就要去辞行的小妻子拉回来,温亭湛将她揽入怀里:“你不先问问长延师兄,长建师兄有没有寻到育灵花。若是没有,我们趁早再去一趟西域。”
“哎呀,我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之前知道长建师兄要去西域,她就拜托长建师兄留意育灵花,因为千机师叔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有想起来,这会儿长建师兄又去寻阴阳鱼,那就只能去问长延师兄。
“小师妹这是来辞行的么?”一看到夜摇光,长延便笑着问道。
夜摇光绝对可以肯定那不是她的错觉,她就是在长延的眼底捕捉到一缕挪揄的笑意,她也没有一丝羞窘,而是很坦然的问:“长延师兄,长建师兄有没有寻到育灵花?”
长延手腕一翻,一个只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花盆就出现在了夜摇光的眼前,里面有一朵和四叶草差不多大的小花,它像蒲公英一般,旦却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似剥离打造一般剔透。
“谢谢师兄。”这就是育灵花,夜摇光将之捧在手里,对着长延弯眼一笑。
“这花也不是我寻回来,不过是长延不知如何栽种才扔给了我。”长延摇着头道,“这土里我用了一点灵石滋养,你拿回去就尽快用,它活不了几日。”
“我知道。”夜摇光点着头,然后笑着对长延道,“我今日就和阿湛回西宁,师兄知道的,阿湛他俗务缠身,我们就不多留,师叔还在疗伤,师兄代我与师叔说一声。”
“好,早些回去吧。”长延也不挽留。
夜摇光拿着手中的花坛,对着长延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她也不去和仲寒琪告别,省得小家伙哭鼻子,拽着温亭湛就回了西宁府衙。
他们四月初离开了西宁府,这一走将近一个月,现在已经四月底,温亭湛去年在府衙内移植过来的石榴树已经坠着红色的花苞,呈现出即将盛开的姿态,有些高的树枝从墙内伸展出来,风一吹,花香幽幽荡开。
“侯爷和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叶辅沿那表情,都差点激动的落泪,看来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被折腾的够呛。果然,就听叶辅沿道,“属下这会儿是感谢老天爷让我屡试不第,这当官,尤其是想做个独善其身的好官,真不是几个人能够胜任。”
“那可如何是好?”温亭湛一边往内走,一边对着叶辅沿笑言,“我原是琢磨着,等我离开西宁之后,在西宁县中为你举官。”
举官,是本朝的特例,太祖陛下不想科考成为唯一的仕途,也知道有些有学之士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对上主考官的胃口落榜,这种事没有办法杜绝。为了不让有才之士怀才不遇,又施行举官制。
举凡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举官,所举得人每三年到帝都带着举荐人的手书去相应的部门参加考核,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基本都是百举无失。卖的自然是举官人的面子。但这被举官的人不但得有举人的功名,一旦举官出仕,那就是被归类为举官者一派,做的好举官者最多得到圣上一句夸赞,但是做的不好,那举官者也要跟着吃刮落。
可谓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甚少有人会去做。尤其是官位越高的人越爱惜羽毛,大把的正正当当考出来的人投靠过来,他们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别说是陌生人,就算是三服之内的近亲都不可能。
“属下多谢大人厚爱。”叶辅沿连忙推辞,“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属下宁可跟着大人,又何不妥之处,也有大人及时指教。”
看得出这是叶辅沿的肺腑之言,而非谦虚的话,温亭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家是午后夜摇光和温亭湛洗漱用过午膳之后,温亭湛就去处理府衙内,近月的时间叶辅沿没有处理完的事情。而夜摇光先把温亭湛的断笛寄给苍珺玥。然后处理府宅的事情,基本有幼离在,夜摇光就是随手翻翻幼离罗列出来的东西,没有半个时辰就处理好。
临近黄昏的时候,宣开阳下了学,一进屋子知道爹娘回来了,连衣衫都没有换就狂奔而来,冲进母亲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母亲的腰:“娘,孩儿好想你。”
“娘也想我家小开阳。”夜摇光伸手在宣开阳的鼻子上轻轻一点。
看着夜摇光弯下身,宣开阳忍不住思念,情不自禁的在夜摇光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口可把夜摇光的心都甜化了。
然而不等夜摇光开口,沉沉的声音便先一步响起:“功课可做好了?”
宣开阳连忙退开身,像个犯错被抓到的孩子低下了头。
夜摇光嗔了温亭湛一眼,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快去换身衣裳,我们去用晚膳。”
“孩儿告退。”宣开阳规规矩矩的给夜摇光和温亭湛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你干嘛一回来,就对他严苛?”夜摇光不满的瞪了温亭湛一眼,将他拉进屋子里,亲自给他取了常服。
“慈母严父,相辅相成。”温亭湛简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