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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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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虞低头不言。
  “瞧得出他是极喜欢你的,何必日日置气,伤了感情。”陆锦姝顿了顿,又道,“你回来住这么些日子,大家自是高兴,可暗地里也忧心你和王爷到底生了何嫌隙,你不愿言我们便也不问。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日子不都是磕磕绊绊过下去的,各自退一步,多为对方想想。他来府上便已是退了一步,给你台阶下,偏偏你又同他闹了起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也回来住了这么久了,他既给了你台阶,便下吧。难不成真要闹到和离的地步,在娘家住一辈子呀?”
  苏虞微微怔愣。和离?似乎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要和离,不过是气到头上随口说说。
  陆锦姝又道:“瞧你这样子也知你不愿和离,你心里分明也有他,且份量不轻,却是不知为何不愿接纳他。”
  苏虞梗塞难言:“我……”
  陆锦姝轻眯了下眼,又接着道:“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同我们隔着点什么,分明是在一处用膳唠嗑,却好像同我们不在一处。有时候又觉得你不像是将将十六岁,好像活了很多年似的,颦也罢笑也罢,都轻轻的,淡淡的,整个人都淡极了,一点儿也不像个十六岁的小娘子。”
  苏虞心里一跳。她这嫂嫂当真是心思极敏感之人。
  陆锦姝站得有些累了,小腹日渐隆起,体力便愈发不支,她搀着侍女的手,换了个姿势,又道:“可你和王爷在一处便大不相同了。会横眉瞪眼,会厉喝冷斥,会很用劲地皱眉……即便是冷着脸不说话也觉得你整个人都生动极了。你同他吵架的时候,才像个十六岁的、与夫君闹了脾气又不肯服软的小娘子。”
  苏虞闻言,发起怔来。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便幼稚得像个小姑娘吗?
  陆锦姝在她手背上轻怕了拍,道:“你好好想想吧,别叫他等急了,翻了脸又难哄。嫂嫂累了,便先回去了。”
  苏虞怔怔地,握了握手心。陆锦姝搀着侍女的手转身离去,苏虞回神,赶忙道了句:“嫂嫂慢走。”
  陆锦姝摆了摆手,留下苏虞在原地又发起怔来。
  ……
  是夜,宵禁前,苏虞收拾好东西,把卫霄临终前赠她的玉佩放进她闺阁里的那台黄花梨梳妆台的屉子里。
  临行前,她回头望了眼夜色里的灼华院。
  便将那玉佩同她少女时期的绮梦一起埋葬在记忆深处吧。
  须臾后,苏虞转身离去。
  ***
  甘州。
  军队得胜归来,南下途经甘州,苏遒下令全军暂歇,休整数日。
  太子听闻宫中嘉元帝和太后先后病倒,归心似箭,苏遒却一路不紧不慢,眼下又耽搁在甘州。
  太子得了消息,遂冲进苏遒帐中质问,怒气冲冲。
  “国公何以又停滞于此?”太子咬牙问。
  苏遒坐在案几前,闻声抬眼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此战艰险,乃是险胜,军中伤兵过多,不宜疾行奔波。这甘州城富庶堪比凉州,军队补给一下,伤兵也可休息几日。”
  太子冷哼一声:“伤兵留在后面,大军先行回京为何不可?”
  苏遒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又抬头道:“微臣知太子殿下心忧宫中圣人和太后,大军行军缓慢,太子殿下可先行一步。”
  闻言,太子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是为了同苏遒一起回京面圣,搏个军功吗?先行回京……岂不白费功夫在这军营里屈就了这么些日子。
  太子眼一眯,凉凉地看着苏遒。
  苏遒丝毫不为所动,兀自翻着手里的一本兵书,不再搭理他。
  太子气急,拂袖转身离去。
  他疾步出了苏遒的营帐,正欲往自己帐中去时,忽见道旁窜出一个人来。
  “殿下——”那人呼喝。
  太子甚是烦闷,不欲搭理,移步欲走。
  那人赶忙道:“太子殿下,我是瑶儿的父亲啊!”
  太子皱眉,似在回想这人是谁。
  那人赶紧自报家门:“苏瑶的父亲苏进!”


第97章 求之不得
  苏虞赶在宵禁前回了晋王府。
  除去几个箱笼外,她手里捧着一只花盆; 里头正是将将发芽的那株虞美人; 而身后连翘手中则捧着一只鱼缸,里头游曳着三条形态各异的金鱼儿。
  仿佛去岁嫁进这晋王府时; 带着她养的花儿和鱼儿。
  晋王府管家欣喜地出来迎; 赶忙吩咐小厮接过她手中的花盆。苏虞将之递了过去; 叮嘱了句:“小心些。”那小厮连忙应下。
  苏虞一面往府里走,一面四处望了望; 夜色已然泼了下来,灯笼点点,四下瞧不大清。她淡声问:“王爷呢?”
  管家支吾道:“王爷午时出了府; 至今未归……”
  苏虞轻皱了下眉。已是宵禁; 各处坊市皆闭了……他能去哪?不过想来他是随身戴着金鱼袋的吧; 出示金鱼符便也能畅通无阻了。
  苏虞敛眸。他委实是被她气得不轻吧。她问:“无人跟着他出府吗?也不曾告知你们他去了哪里?”
  管家答:“王爷不让人跟着,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苏虞脚步顿了顿,又提步走进屋内。屋内燃着烛; 空无一人,一片寂静。她摆手吩咐人皆退下; 独留她自己一人。
  她提步走至案几前; 借着昏黄的烛光; 瞧见那案上搁着一幅画。她凑近了看,画上乃是一娇俏可人的垂髫小娘子; 巧笑倩兮; 眉眼灵动。
  约莫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菱花小袄,站在雪地里,身后是风雪呼啸。
  苏虞瞧着瞧着,忽然觉得这小娘子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自是认出了此画出自秦汜之手。可他画一个垂髫小娘子做甚?
  苏虞轻蹙眉,偶然掀起这张画,便瞧见底下还有一张画。
  底下这张画的则是一宫装女子坐于案几前,眉眼透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冷淡。案几上摆满了玉盘珍馐、琼珍玉酿,女子背后是重重宫殿。
  苏虞眉心一紧。只瞧一眼,便认出这画中正是前世入宫为妃的自己。
  再往下翻,又是另一幅画:女子梳着妇人髻,面朝窗外坐着,只瞧得见一抹清瘦的背影。窗子只开了浅浅一条缝,窗内烧着炭火,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苏虞眨了眨眼,又往下翻了翻,一叠的画,画中人皆是一女子――亦或者说,皆是她。
  她重又翻回最面上那张,垂髫小娘子与后头几张梳着妇人髻的自己,眉眼出奇地相似。
  苏虞恍然明白那个在雪地里笑得灿烂的小娘子便是她自己。可秦汜如何知道她垂髫之年是何模样?他们幼时便见过吗?
  苏虞垂着眼,心里酸酸涩涩,半晌,她重又一幅幅赏那一叠画。发现唯有最后一张画上提了几个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
  久等不见其归,苏虞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神思恍恍惚惚坠进漫天大雪里,被冬日里呼啸的寒风吹得晕头转向。
  忽闻阵阵号角声,恍惚意识到这是军营。再一眨眼,便瞧见军营粮仓中,一垂髫小娘子站在一少年郎君前。
  那少年埋首臂间,身子微颤,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在哭。小娘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忽然横眉瞪眼,装模作样地嘲讽起那小郎君。少年怔忡抬头,一双桃花眼微红――
  梦中苏虞一窒,认出其竟是少年时期的秦汜。
  画面猛地破碎,转而又是一片茫茫雪色。号角声不再,凝神去听,闻得一阵凄婉悠长的挽歌。
  挽何人之歌?
  夜色与雪色相争,敌不过清凌凌的月色。满目萧然里,又传来阵阵木鱼声,与月色相伴,直至天明。
  何人念经?
  风雪愈烈,半分停歇的意思也无。天光渐明,斜斜照进寺里,照见一个结跏趺坐的背影。
  风声依旧,她却仿佛听见了那人心中默念之言――
  “请佛祖宽恕她,所造一切罪孽,皆由我赎。”
  ……
  子时过了,秦汜头重脚轻地回了府,他摆掉侍女搀扶的手,昏昏沉沉走进屋内。
  忽见案前烛火下睡着一人,他扶着门框,眨了眨眼,倏忽间清醒过来。
  秦汜嘴角微勾,轻手轻脚地走近前去,于案前细细端详她露在外头的半张脸。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丹青妙笔难呈其半分韵味。
  他静看半晌,俯身将她抱起,一路把她抱到榻上。再一低头便瞥见她腰间系着的玉佩,其上雕了一个“夭”字。正是他拿去做生辰礼的那块。
  秦汜略怔了一下,伸手摩挲了一下那块玉佩,转而看向她的面庞。睡梦里似乎不□□稳,眉头皱着一直未曾松开。
  秦汜伸手轻轻碾平她的眉心,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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