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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骄横地问他:“那你可还记得,本公主的名字?”
徐义杉没有说话,她便一直盯着他,目光寸步不让。
他动了动唇,“盛世谣”三个字便沉沉地出了口。
宁安忽然微微一笑,启唇道:“我等了你三年。”她的声音轻得像烟雾,仿佛一个不留神便要被风吹散,让人再听不清。
徐义杉呆愣在当场,心中狂潮汹涌,面上却越发冷峻,他目光深沉如海,专注地看着她。
宁安眼中已有泪水打转,一点点迷濛了她明亮的双眸。
徐义杉看着这样的她,忽然道:“臣从不敢妄想,但臣,斗胆请求公主,再等我一年!”
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除了自己,还有藏不住的情意。
宁安原本有满腔说不清的委屈,此时全都消散无踪了,冬日的阳光把她的心都晒暖了。
翻过一年,回京后被拔擢为禁军统领,继任镇国公的嫡幼子徐义杉,求娶已年届二十二的宁安大长公主。
作为镇国公府嫡系唯一留在京城的子弟,徐义杉这一年来的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
京中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妇将徐义杉视为乘龙快婿,又有不知道多少闺阁女子肖想嫁给徐义杉。
因此消息一出,满京哗然。那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以镇国公府的权势地位,他们府上的嫡子,怎么还会愿意尚公主?
这对日渐式微的人家或许是恩典,但对镇国公府绝非什么好选择。更何况求娶的对象还是因迟迟不嫁,名声渐差的宁安长公主。谁都想不到,也想不通。
然而这一切对徐义杉、宁安长公主没有半分影响,先帝面对主动求娶的徐义杉,不知道有多高兴,立时便下了赐婚的旨意。
三个月后,宁安长公主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为了表示对镇国公府的敬重,婚礼与宴席都在镇国公府举办,一对新人在镇国公府拜堂成亲,结为夫妻。再一个月后,宁安才偕同驸马搬入宁安长公主府。
然而不到一年,盛临昭逼宫事败,宁安与徐义杉夫妻决裂。
“这便是姑母与徐统领的故事了。”盛临煊轻轻摩挲着沈珺悦的后颈。
她动了动脖子,更深地偎进他怀里,感叹道:“臣妾还曾羡慕公主年少的时光,如今听来,公主十八岁前也许随心恣意,但是十八岁后,不管是与徐统领之间的感情,还是因悯王而来的那些事,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轻松。”
沈珺悦觉得,宁安是一个极其倔强的女子,这样的性子,好时坚定不移,坏时则伤人伤己。
盛临煊抱着她,“姑母与徐统领的感情本就得来不易,如今徐统领过十年尚不放弃,朕自然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
“但愿姑母以后再不为往事所缚吧。”盛临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悯王之事,姑母对他有愧,可他对姑母同样也有愧,如今,只望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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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避不开
七月流火,颐德避暑山庄比其他地方都能更早地感觉到暑热消退。
宁安在山庄的日子过得舒服闲适,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她最难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如今过回公主的生活,也十分安逸。
沈珺悦经常去陪伴她,今天忽然听她问起太后,沈珺悦才惊觉,宁安下山来以后,好似没听成徽帝提过让他们姑嫂相见。
想必两人关系也不会太好,面对宁安的询问,沈珺悦斟酌着回道:“太后,前段时间身子不太好,最近听说已大安了。”
宁安颦眉道:“又病了?她那病歪歪的身子怎么总也养不好。”
这话沈珺悦却不好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臣妾也未得见太后,所以。。。。。。”又转移话头道:“夏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最近已有丝丝凉意,尤其早晚时辰,公主记得多加衣衫,可别着凉了。”
宁安也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有意问她,看沈珺悦窘迫的样子也不为难她了,便顺势转了话题。
…
晚上沈珺悦便想起来问成徽帝:“公主下山多时,皇上难道没有对太后娘娘提起过吗?”
盛临煊闻言无奈道:“母后性子软弱,姑母又是心直口快之人,父皇在时便有意无意地隔开她们,避免她们姑嫂相处。况且母后她,有些怕姑母。”
这真是。。。。。。沈珺悦虽一直耳闻太后是个柔弱的,但也没想到能“柔弱”成这样,连皇帝儿子都直言她的软弱。听他的话音,不让太后与宁安大长公主相见,其实还是为了维护太后的脸面。
她一个妃嫔议论这些总归有些不妥,沈珺悦便就笑笑地揭过这一茬,转而问起了回宫事宜:“天气也转凉了,是不是,快要回京了?”
“是啊,月底便要启程,”盛临煊想着回宫之后的一应事宜,沉吟着道:“八月十五中秋宮宴,得在宫中举行。”
宮宴?沈珺悦拿眼睛瞧他:“中秋啊~上回皇上还说过京城八月十五的灯会如何繁华绚丽。。。。。。”
听着她话音不对,盛临煊轻轻地敲一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沈珺悦努努嘴鼓起两腮,小声嘀咕道:“想了也没用,臣妾什么都不敢想。”
盛临煊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口不对心,便不由轻笑道:“既然悦儿不想,朕原先的安排也便算了罢。”
她立时便急了,挨过来期期艾艾地。
盛临煊正在桌案后写字,沈珺悦无从下手,眼珠子转了转,又绕到桌案前,软软地朝他卖乖道:“臣妾给皇上磨墨。”
果然一手挽袖,一手拈起墨条,有模有样地磨起来。
“你啊~”盛临煊笑了,明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却还是吃她这一套,提笔隔空点了点她,“朕应了你的,便不会食言。八月十五京城的花灯,悦儿必能看得着。”
沈珺悦心花怒放,脸上也笑得花儿一般灿烂,甜甜道:“皇上最好了~”
“哦?”盛临煊唇边噙着一抹坏笑:“这就最好了?”
沈珺悦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感慨起来:“臣妾幼时也未怎么出过家门,自进了宫更是。。。。。。”
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又笑起来,“这回若不是随了皇上来避暑山庄,臣妾还不知道外面的世情呢~”
她饱含欢喜与满足的一句话,却说得盛临煊为她心疼起来。
原本调笑的心思没了,他搁下笔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腕取下她指尖墨条,大掌将她双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往后,大盛的秀丽江山,朕带悦儿一一去观赏;各地的风俗民情,朕也带悦儿一一去探访。”
他的乌瞳比深沉静谧的黑夜更深邃,目光蕴着专注而坚定的力量,这样看着她,似乎什么都能为她做到。
沈珺悦粲然而笑,漫天的星光似乎都落入了眼眸中,宁静又美好。
…
七月二十八,回宫的一应事宜已准备就绪,再有两日,銮驾便要起行回京。
盛临煊与沈珺悦说服宁安大长公主与他们一同回京,宁安也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既打算回京,于情于理,宁安便都得去见一见周太后了。
在此之前,盛临煊亲自去长秋馆先给太后打了招呼,太后闻言很是惊讶:“宁安要回京?!”
盛临煊和煦道:“是,姑母当年也未曾皈依,如今倒也便宜,儿臣已说服姑母,此次便与我们一同回去。”
太后有些发怔,面上也并无喜色,春嬷嬷在她身后忙笑道:“公主能回京,这是大好事啊!”手在后面隐蔽地碰了碰太后的肩背。
接收到春嬷嬷的提醒,又对上儿子的视线,太后便也强笑道:“哦,这样,是、是好事。”
“姑母明日会来与母后相见,”盛临煊顿了顿,又温言道:“儿臣知母后与姑母往年或有些误会,但也这么些年过去了,姑母的性子比当年也收敛许多,便是她又说了什么,母后怜她清苦多年,多包涵些,也不必往心里去。”
宁安视孝善皇后如母,对周映婉这个继后本就没好感,加之周映婉性子柔弱立不起来,一应荣宠全赖先帝,宁安便更横眉竖眼地看不惯。
只她爱恨分明,不耐烦周映婉,却喜欢盛临煊这个机灵的小侄儿。
宁安年轻时脾气冲说话直,经常拿话刺周映婉,偏周映婉心思简单,常常过后才反应过来,气苦也在人后,久而久之,见了宁安便如老鼠见了猫,怕得很。
这些盛临煊都知道,父皇当年便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