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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晚上苏庭云回来,辛玥让她不要澄清,越澄清水越浑,最后她那边再来一团水军洗白,事情的热度就上去了。
“她挺有想法的,懂得为自己争取一把。”不管最后能不能洗白,她都红了。在中国如今的环境下,红了就表示有钱赚。
“她没藏好自己的尾巴。”苏庭云说。
辛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管怎样,我相信你。”能够被女人左右,尤其是智商不高的女人,他就不是苏庭云了。
苏庭云的反击方式挺恶毒的,特别符合他一惯的作风,“斩草除根”。
第二天有人发了视频控诉曹桂香的设计图是抄袭的。
“她根本没有一点设计天赋,完全是抄袭的。”
“我们是‘离合’公司旗下的设计师,跟离合签订了十五年的劳动合同。”
“刚开始我还是一名大学生,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我的联系方式,去我的学校找我,说愿意跟我签订15年的劳动合同,只是要我签订一份保密协议……”大意是说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被天才设计师看上,对方说愿意栽培,只是要他沉下心来设计图纸。
“我是离合的员工,与离合签订合同之前,我已经小有名气,后来曹小姐不知道怎样找到我的家庭地址,说她要与我一起开公司……”这个人比较悲催,他原本已经小有名气,只是人到中年,没有出名仍是遗憾,所以曹桂香的出现被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还有一些人是因为与曹桂香成为知己才愿意与离合签订合约的。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头脑简单,沉迷于设计的天才人物。都是在落魄时候接受了曹桂香的帮助,或者与她成为知己才与离合签订的合同。
“这些年我们请了律师想告她抄袭,但没有律师愿意接,即便接了也不了了之,听说她上面有人。”
上面的人自然是温知故了,辛玥看着一长串人的控诉,终于明白以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一是曹桂香画画功底不好,二是设计的作品本身,风格各异,没有灵气,却一蹴而就。
这是集合了多少设计师的作品才堆砌起来一个自己。
“我以前还没觉得她恶毒,现在觉得她这人真的……怎么会有人喜欢她?”耳边是袁婧夕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辛玥说,这应该是今年最为爆炸性的新闻了。
她挂了电话问苏庭云,“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苏庭云搂着她,“离合入不敷出,这些人一直都是温知故养着的。”
辛玥说出了与米可同样的一句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苏庭云摸了摸她脑袋,无声安慰。自打怀孕以来,她感性了许多。
晚上米可打电话来给辛玥道歉,“我去山中拍戏了,那边没有网络。对不起,阿玥。”
“没事,这不关你的事。”
“她是我介绍进公司的,”米可解释,“我现在每聪明一点,就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身边盘着这么大两条蛇,她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可谓“傻人有傻福”。
“我以前还总不相信你呢,觉得你太聪明,太精明,现在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最好。”看破不说破,不伤害她人,不被她人伤害。
“你别给我发好人卡,”辛玥笑了,“万一我也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呢?”
“你不会,”米可肯定的说,“你不是那种人。”在她因为辛沁的原因而远离辛玥的时候,都没觉得她是个坏人。
辛玥被米可夸得不好意思,匆匆挂了电话,就见苏庭云有些促狭的看着自己。
她蒙着被子,对苏庭云道:“苏老师,我脚抽筋了。”
第五百一十章胎动
曹桂香坐上了轮椅,没有人来看她,她双手滑动轮椅一个人在医院里闲逛。
从十八到二十五岁,这七年她一直活得风生水起,人前人后都风光。然而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朋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前几年追名逐利,踩过许多人,害过许多人,看着自己一步步高升,走到社会高层,灯红酒绿,遍地浮华。
昨日一条微博将她这几年堆砌起来的高楼大厦,全部推到,连地基都不剩。她由一位人人称羡的天才少女变为了人人谩骂的恶毒小三。
墙倒众人推,以前被她害过的人像蚂蟥一样,一点一点蚕食她的身体,留下森森白骨。
社会底层人要走到人前,并不容易,但她例外。她有运气,有底气,就是没有实力。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人土崩瓦解。
人生好像一座海市蜃楼,回想这几天就像魔愣了一样,什么都不考虑,不管不顾向他冲过去。
或许是温知故将自己保护得太好,或许是欲望迷失了眼睛,明知道苏庭云很危险,也要往上冲,自以为是的骄傲,自以为是的聪明。
关闭微博,关掉手机,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将这一生七年回忆完毕。
她不懂设计,刚开始看见招设计师,只凭一张印象中的图纸就被选中了。后来又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她按照记忆中大师的作品步步高升,顺利获得设计师大赛一等奖。
一切顺利的让她觉得自己带有主角光环,独一无二,人见人爱。
后来回忆没了,才华承受不住名声,她只能从世界各国找来那些陷入困顿,默默无闻的设计师,侵占他们的作品,享受天才的名声。
再后来有了温知故,这个男人很有野心也很有手段,最主要的是有地位,连跨国上市公司的总裁都对他恭恭敬敬,可见其势力有多大。
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位女模特,只是玩玩。她主动勾引了几次,他就来了。
没有愧疚感,不可否认,在选择男人上,她从内心深处就喜欢那种有家室有伴侣的。看着他们为了自己家庭破碎,与妻子离婚,一种自豪油然而生。
事实上她选择温知故也没错,对方在发现自己抄袭作品后,什么也没说,给自己资本,创建了“离合”。
她的人生信条是先名声后钱财,抢来的男朋更过瘾。
所有的一切在知道苏庭云的身份后而破灭,这个人让她走出农村,也让她身败名裂。
恨吗?不恨,因为如果不是苏庭云而是其他人,她也会这么做。那是一种神奇的境界,没有理智,没有脑子,只会一个劲儿往上冲。后来的结果不言而喻。
“后悔了吗?”有人从她身后问。
曹桂香转过头,看见是她,笑了:“不后悔。”
“恨他吗?”
这个“他”,当然不是指的苏庭云。那么恨吗?是有一点的,如果他不放弃自己,自己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一无所有。
“有点。”
“呵,”女人轻笑:“我跟他十一月二十五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说着递给了她一张请柬。
这张请柬曹桂香收到过一次,不过被她撕了,如今又来了一张。
“一定。”
“那我走了,”严姝玫笑着离去。
“他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这是曹桂香一直不明白的。她即便再坏,也不会嫁给一个多情的人。
“因为别无选择,”严姝玫道,“我跟你不一样,我能看清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然后在里面挑选最好的。”而曹桂香眼高手低,永远不知道什么属于自己。
“是你将这些消息透露给苏庭云的吗?”不然他怎会在一天之类查到?
“不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苏庭云是什么人?
“我什么都没做,也不需要做。因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儿,只要我的家族不倒,他都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曹桂香从来没赢过。
“哦,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都这个时候,还想怎样?
“你过来。”
严姝玫跟着走了过去,刚走到她身边,就见她拉着自己的手向后倒去,“就赌他会不会信你。”
怀胎五月,辛玥的肚子已经大得像个球了,苏庭云再也不能面对面抱着她。他每次只能从后面环住她,然后将脑袋伸到她脖子处磨蹭,依恋又贪婪。
就比如现在。
“苏老师,你的头发扎到我了。”辛玥歪过头说。
苏庭云的头发被他剪成了光头,如今长了有一厘米来长。他头发浓又粗,与辛玥亲热时,总会扎到她。
苏庭云浑身一僵,“你再说一遍?”
“不说,”再说就是她蠢。
苏庭云抱着她继续蹭,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摸着他的肚子,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