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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们真的想离开,就单单为了苏清欢为她们考虑的这份心,她们就已经感激涕零。
苏清欢既然准备和世子一起进京,就要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下。
这座她和陆弃一起设计,眼看着一砖一瓦起来的房子她不会卖,一百亩地也是退路,所以也不能处理。
她笑着跟陆弃道:“即使起复,你也只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算再次触怒皇上,只要保住命,咱们有房有地,就能过下去。”
“我只要有你就行。”陆弃看着她,目光宠溺而贪恋。“呦呦,真不想和你分开。”
苏清欢叹了口气:“舍不舍得都得分开,等你到边城掌握了局面,就让人来接我。”
现在他们在等圣旨,不知道陆弃起复的圣旨先到,还是让世子进京的世子先到。但是只要有一个到了,就意味着分开。
苏清欢思来想去,觉得家里的东西得有个人照看,就提着一盒点心去了孙寡妇家。
众人对孙寡妇都敬畏有加,一来她厉害,不好惹;而来也是因为她立身正,不卖惨不贪小便宜,辛辛苦苦拉扯大儿子。
孙寡妇见清欢上门,十分热情地招呼她。
“婶子,是这样的,我要跟我相公去趟京城,这一去,短则一两年,长则三年五载……”
孙寡妇笑容满面地打断她的话:“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别怪婶子多嘴,婶子一直觉得你们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得见了他父母才算过了明路。你尽管放心去,你的房子婶子帮你照看着。还有,你心地好,对他的孩子好,但是总归要自己生一个更牢靠……”
苏清欢心里更加认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笑吟吟地道:“多谢婶子了。今日我来就是麻烦您的,房子钥匙我放在您这里,您帮我照看。我还有一百亩的药田,也托您给我照看,今年的药材收了,送到县城里的生药行卖了;明年种什么,让谁来种您帮我定;有了收成,刨去本钱,您三我七。我的那份,您帮我保管一半,另一半替我捐到庵堂里,供养三花。”
孙寡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砸到头上一般。她搓着手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我怎么能占你这么大便宜?”
苏清欢笑道:“徐大哥已经定亲,后面成亲要一大笔银子;您又是最稳妥公道之人,我帮您,您帮我。”
孙寡妇只推辞了片刻便答应下来,诚恳地道:“清欢啊,婶子谢谢你。你放心,家里、地里我都给你打理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交还你。若是两三年不回来,我让我家策哥去京城把银子给你送去!”
苏清欢忙道不用。
孙寡妇又道:“还有一件事,替你管地就拿你三分利,说出去都得说我贪心;婶子拿两分,另外一分,你捐到村里留作祭祀修路这些用途,这样就没人敢明目张胆来闹事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做好一切准备后,苏清欢安心等待着消息,可是一晃一个月过去,杳无音信。
陆弃不知道第多少遍给苏清欢“洗脑”,“到了京城后,不许离开后院,不许替人诊病,不许强出头……”
苏清欢早已倒背如流,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她在给陆弃准备衣裳,春夏秋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准备了十几套衣裳鞋袜。
“记住了。”她低头道,“你别跟我说话了,再说话我走神扎到手指头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抬头看他:“说不定我们能一起进京,即使不能,在京城中也是能相见的……吧。”
陆弃狠狠心道:“进京后你我便形同陌路。”
苏清欢心里一颤,叹了口气道:“你跟我说不见面就行,说形同陌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陆弃像最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把她的针线抢过来扔到笸箩里,把她抱在怀里,长久地沉默。
这家里唯一高兴的就是世子,因为他可以和苏清欢在一起了。
至于陆弃去打仗,他从小习惯了贺长楷和陆弃各种打仗,早就习以为常。
白苏和白芷被陆弃私下里教训过很多次,对回京战战兢兢,总觉得身上责任重大。
这一日,毒烈的太阳高照,村里的土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树上的柳叶都热得打卷,两个人骑马风驰电掣而来。
见到的村里人指着道:“定然是找清欢求医的,咱们村里,出了个神医!”说话间,皆是骄傲之色。
路过的宋氏哼了一声,嘟囔着骂道:“不得好死的小娼妇。”
白苏听到马蹄声,飞快地开门出来看,待看到马上两个汉子都是寻常衣衫,并不是官家打扮,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笑道:“两位有事吗?”
其中穿沉香色长衫的汉子上前拱手道:“我们兄弟从京城中来送信的,敢问姑娘这里是苏府吗?”
第138章 各奔东西
白苏问清楚来意,匆忙引着两人进去,道:“夫人,是魏夫人让人给您送信。”
苏清欢忙让请进来。
信有两封,苏清欢让白苏带着两人下去休息等回信,看着信封对陆弃道:“这是给你的,这封才是给我的。”
两人各自拆开自己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看着对方。
“你先说。”陆弃看苏清欢着急便开口道。
“我师傅和穆嬷嬷都在京城,但是没有住在一起。师傅身边有个年轻的女子,穆嬷嬷自己赁了房子住。”苏清欢急得快哭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否则穆嬷嬷不会离开师傅的。”
穆嬷嬷爱慕师傅多年,为了他一直没有嫁人;师傅心里有人,但是苏清欢觉得,那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像,终有一天他会发现,身边不声不响、无微不至的穆嬷嬷才是他的最爱。
但是十年了,穆嬷嬷从二十三岁到了三十三岁,师傅一直都没有觉悟。
“你别急,”陆弃安慰道,“你也很快进京,到时候让锦奴派人去找穆嬷嬷与你相见,说清楚事情始末。魏绅这人,对于想关照的人,会照顾得很好。既然他答应了,又知道穆嬷嬷对你如此重要,定会派人看顾,至少不会有危险。”
苏清欢长叹一口气:“嬷嬷最好的年华,都虚度在了师傅身边。有时候我也很矛盾,我希望她能打动师傅,但又觉得这样得来的爱,太过卑微和辛苦。只是我明白,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的选择,我不该置喙。师傅和嬷嬷,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那我算什么?”
“你是爱人和唯一。”苏清欢脱口而出。
陆弃圆满了。
苏清欢话说出口有几分赧然,却又并不后悔。
“魏绅跟你说什么?”
“他提前给我透口风,皇上召我回京的圣旨,不日即发。”
“哦。”
“他还说,让我回盐场等着听旨。”陆弃又道。
苏清欢这才想起这茬,担忧地道:“他说得对。只是你这么久……怎么回去?而且皇上会不会查你这段时间……”
“盐场里有魏绅的人,皇上既然要用我,必然拉拢为主,不会去抓住细枝末节不放;而且,他也只当我在这里找个女人纾解,并不会知道,”他戏谑道,“有女人竟然花银子买了我。”
“那……”苏清欢咬着嘴唇,“你什么时候走?”
“七月十六圣旨发出,到这里也得五六日,我七月十九离开。”
“三天后就走?”苏清欢早对离别有所准备,但是真正得到消息的时候,却觉得心脏像被什么狠狠碾压一般。
“嗯。”陆弃沉默。
他是不敢开口,害怕心中的不舍会流露出来,那样苏清欢更难过。
苏清欢用力逼退泪意,笑着道:“好。”
她还想艰难地说些什么,就见白芷匆匆进来,道:“镇南王府也派人来送信了。”
陆弃接过来,搂住苏清欢的肩膀一起看信。
苏清欢的悲伤情绪,被信里天雷滚滚的消息冲淡了不少。
“侧妃有孕?侍妾也有孕?可是……”
可是她都没有给贺长楷解药!
“难道,是师傅替他解了毒?”苏清欢喃喃道。
“你师傅也能解?”陆弃问。
苏清欢意识到语失,含混道:“也许吧。不过魏绅说,我师傅一直在京城,应该没见到过镇南王吧。那又是谁呢?”
“谁也没有。”陆弃冷然道。
“什么?”
“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九哥的。”
苏清欢觉得三观被炸成了渣渣,“难道,镇南王要效仿西夏新皇?呃……”
可是这一招,刚被人用过就东施效颦,也不太好吧。
陆弃瞪了她一眼:“不得胡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