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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川面无表情地道:“儿子并非那个意思。而是母妃如果对现状有什么怨怼,是不是应该责怪父皇,而不是其他人?”
平心而论,受宠到那种程度,却还仍淡然处之,蒋嫣然担得起宠辱不惊这四个字。
换成其他女人,早就对他下手了,即使不一定成功,也会蠢蠢欲动。
可是蒋嫣然没有。
她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只要你不越界,那和平共处,互不干扰。
她不拉拢,亦不会对付任何界限外的人。
韩妃在亲儿子这里受了委屈可不想忍,近乎撒泼地道:“怪你父皇作甚?分明都是那蒋……”
她说不下去,即使蒋嫣然已经不在宫中,她还是不敢直呼其名。
“母妃,”燕川耐着性子道,“您为什么忌惮皇后娘娘?是不是因为父皇宠爱她?”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忍耐?”
“那父皇之前可曾这般宠爱过任何其他女人?父皇对她,是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也不知道你父皇怎么被她蛊惑了。”提起这事,韩妃还觉得委屈。
“您不管皇后娘娘用的什么手段,您只要知道,我父皇,非她不可就行了。”燕川觉得自己耐性都快耗尽了。
一定是母妃前十年不遗余力地照顾他,现在就该他来教她开解她了。
“所以皇后娘娘不能出事。因为她出事了,我父皇会疯的,甚至,甚至可能都活不下去。”燕川的声音十分凝重。
他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夸大其词。
如果蒋嫣然死了,燕云缙余生一定会念念不忘。
韩妃反应了一会儿,心里暗暗道,皇上若是疯了活不了了,那岂不是就轮到燕川登基了?
到时候她就是皇太后,多好啊。
可是她知道,自己在燕川面前有面子,但是远远不及燕云缙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燕川心里,燕云缙首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偶像,然后才是他的父皇。
所以韩妃忍住了,没有敢诋毁燕云缙。
“哪有那么眼中?”她不服气地嘟囔道。
燕川终于无话可说,刚想结束这场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没有意义的对话,就听外面传来他心腹侍卫问他是否在的声音。
是找到了皇后娘娘?
这个想法让燕川狂喜,连声道:“进来,快进来。”
看着韩妃坐在一旁稳如泰山,他还有些忌惮,该不该让韩妃知道。
但是转念一想,韩妃向来“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真正对付蒋嫣然,没什么可怕的,便没有撵她走。
而韩妃聪明了一次,猜测是蒋嫣然的事情,便只当没看到儿子送客的目光,稳稳地坐在那里。
侍卫进来却没带什么好消息来。
“皇子,皇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简而言之,一无所获。
所以这些天,其实一直都在零上坚定不移地原地踏步走?
那这些天忙的是什么?岂不是一直像傻子一样,等于什么都没做,任由蒋嫣然在可能的痛苦漩涡中一直挣扎?
燕川一下子就爆炸了。
他摔了手边的茶盏。
茶盏跌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随即粉身碎骨,到处都是碎渣。
侍卫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韩妃也吓得不敢开口,恨不得把脑袋缩回脖子里。
她就是这么怂,怕燕云缙,也怕燕川。
“查,继续给我去查。”燕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第1249章 线索
“三天之内,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你们所有人,提头来见!”
侍卫心中暗暗叫苦,但是眼下如果不答应,恐怕燕川都能拔刀砍人。
所以他只能咬牙应下,匆匆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韩妃一直没敢说话,但是视线也没离开燕川。
所以当她此刻看到燕川满面狰狞,眼睛都是红色,气势慑人不亚于其父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凉气从脚底直往头顶窜的感觉。
这种气愤,已经超过了他一个庶子对新进门没什么来往的嫡母应有的感情。
不,这绝能发生。
韩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环顾四周见还没有人,咬着牙低声道:“川儿,你跟母妃说句实话,就一句……”
“什么?”燕川现在被怒火和担忧架着,只听见韩妃的问话,但是根本没过脑子。
他手中握着一根笔,已经被生生捏断,此刻正在他掌心中断成两截。
“你,你是不是喜欢皇后娘娘?”韩妃声音压得极低。
但是这话却像晴天霹雳,把燕川雷得外焦里嫩。
他实在不知道,他是不是韩妃的亲生儿子。
她怎么这么会给他挖坑!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燕川现在肯定拿刀砍人了。
他觊觎他父皇的妃子?不,皇后?
就算是妃子,那也要不得;更何况,蒋嫣然是父皇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若是这话传出去,他还如何能活?
可偏偏,给他挖坑的,是他亲生母亲。
乱抡是什么好罪名,她抢着要扣到自己头上?
燕川气疯了,这对他是多大的羞辱!
可是韩妃见他脸红,根本就没想到他是气的,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心事害羞了,心里“咯噔”一声,道:“不行的。川儿,你赶紧给我打消念头。现在不行,你父皇还在。你就算喜欢她,也要等到将来你父皇不在了……”
燕川忍无可忍,让人把韩妃送走。
她再说下去,难保他不大逆不道。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他对蒋嫣然,没有过超过界限的感情。
她是他最敬爱的父皇的女人啊,他怎么会有非分之想?
但是他承认,蒋嫣然让他看到了这世上还有她这样的女人,让他生出了日后也要找有趣的灵魂而不是花瓶的念头,可是也仅此而已。
他的好母妃,却要生生把他的感情扭曲为世所不容的感情,燕川一声叹息。
没有时间去想着如何改造自己的母妃——甚至燕川对此已经绝望,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蒋嫣然。
只是这次他多下了一个指令,让人盯着韩妃不要乱说话。
他真的怕自己死在亲母妃的嘴上。
且不说燕川殚精竭虑地找蒋嫣然,被关起来的红叶,何不内心焦急?
她也明白,在确认皇后娘娘出事之前,燕川不敢拿她怎么样。
——以娘娘的脾性,如果安然归来,知道自己出事,定然会闹个鸡犬不宁,让他燕川给自己这条贱命陪葬。
这是红叶毫不怀疑的,是她跟着蒋嫣然十几年培养起来的对她的绝对信心。
既然怎么都不会死,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那红叶就不怕了。
看守之人对她也很客气,不缺吃穿,但是她着急出去。
她也猜测出来,刚送走两封信就被软禁起来,那约莫着这两封信是没到燕云缙和苏清欢手上,而是到了燕川手上。
燕川“做贼心虚”,害怕燕云缙知道“真相”,所以他肯定是绑架皇后娘娘的“凶手”!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死了不算什么,但是皇后娘娘,不能就这么被他害了。
红叶心里一直安慰自己,皇后娘娘那么厉害,说不定已经识穿了燕川的阴谋跑出去了,藏在某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等燕云缙回来。
否则这么多天,那么多人,为什么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所以当务之急,她要去找燕云缙,要让燕云缙知道真相,这样才能找出她心心念念的皇后娘娘。
想起蒋嫣然,红叶觉得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所以她不仅瞒着侍卫逃了出来,而且在出宫之前,先偷偷潜入了韩妃的宫里。
这也多亏宫中的人基本都在找蒋嫣然,本来就不严的戒备,现在更松了。
红叶藏在哪里呢?她就藏在书桌下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知道韩妃其实字都不识几个,屋里摆的书桌纯属附庸风雅,她几乎从来都不过来。
红叶是想从这里拿到出宫的腰牌,她想应该不很难。
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韩妃从外面回来,就开始祥林嫂一般,用那些翻来覆去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话“荼毒”她贴身心腹嬷嬷的耳朵。
她以为这屋里只有自己和心腹嬷嬷,所以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皇上喜欢那狐狸精就算了,现在我这唯一的儿子,竟然也被她勾了心魂去了。”
这话听在红叶耳中,无异于一声惊雷。
皇子也喜欢皇后娘娘?这可是乱……这不行啊!
韩妃又在发狠:“那狐狸精,最好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