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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太骄傲,根本不屑于那般做。
这个女人,比他从前想象的,要好很多,也难怪父皇会对她如痴如醉。
“娘娘,皇子又来求见。”红叶对蒋嫣然道。
蒋嫣然道:“不见。”
燕云缙不在,这燕川又要干什么。
“皇子说,是要来还您人情的。”
“哦?那让他进来吧。”
燕川进来的时候就见蒋嫣然正在把捣烂的花汁用细纱布过滤,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可是燕川想起花瓣就想吐,这已经成为他的心里阴影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他草草行了个礼。
“说吧。”蒋嫣然头都没抬,自然也没挑剔他,开门见山地道。
燕川看着她纤细白净的手缓缓动作,右手食指指腹上沾了一点儿嫣红的花汁,有种别样的美丽……他蓦地低下了头。
第1219章 燕川的转变
蒋嫣然淡淡道:“有事?”
“嗯。”燕川低头,声音低沉,“我收到中原那边的消息,贺明治和秦妩恐怕会有危险。但是这条消息来得仓促,我并没有分辩出真假,你……”
“我知道了,我们扯平了。”蒋嫣然道。
燕川抬头,略惊讶地看着她:“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比如到底是什么危险,或者说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是否可信?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蒋嫣然反问。
燕川语塞。
蒋嫣然拿起帕子把手指上的红色印记擦掉,看着红叶把花汁放到一边,淡淡道:“你想告诉我的,我不用问你自然会说;你不想告诉我的,我问你也不会说。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心中有数。”
燕川咬了咬嘴唇:“我母妃的事情,还是要多谢你。”
说出这句话,他如释重负。
“你当时是用条件来交换的,后来也做到了,所以不必言谢。”蒋嫣然道。
燕川想了想后道:“我在中原留了几个人,消息应该可靠。这次打听到这件事情算是偶然所得,只知道有人异动,但是具体情形,我是真的不清楚。”
“嗯。”蒋嫣然道,“我信。”
燕川没想到她会这么相信自己,一下子找不到话说,尴尬地道:“没事我就先走了。我母妃那里……”
“已经没事了。只是你要让她知道,天天想着我害她,早晚脑袋会出问题。”
韩妃是痊愈了,但是又像得了被害妄想症,总认为她其实没有那么重的病,蒋嫣然故意在她肚皮上划一道,完全是要绝了她被宠幸的可能。
燕川有些尴尬,因为他知道,这次确实是韩妃在无中生有,恩将仇报。
他斟酌着开口道:“皇后娘娘,我母妃只是牧民的女儿,没有太多见识,但是也没有坏心。她……她只是有些,暂时想不清楚,我会去劝她的。”
“我无所谓。”蒋嫣然道,“她在她宫里骂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别对我找茬就行。你知道,宽容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
韩妃就是一个蠢货。
说实话,蒋嫣然并不讨厌她。
正是因为她段位如此之低,才让自己现在能够如此游刃有余。
“我知道。”燕川低头,“若是没事,我先告退。如果你需要我送信,可以让人找我。当然,父皇那边其实也不慢……不过我想着,你若是担心父皇知道不开心……我是说,我,我没事了。”
燕川几乎是落荒而逃。
红叶道:“皇子今日是怎么了?”
“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为从前的鲁莽感到歉意而已。”蒋嫣然了然地道,“但是你别也不必高兴,持续不了多久。只要我还占着皇上的宠爱,让他母妃独守空房,那他就会一直记恨我。”
这是解不开的结,她也无意去解。
“那娘娘,”红叶小心翼翼地道,“您现在要给世子写信吗?奴婢觉得,是不是给大姑娘写信更好?”
第1220章 算计
蒋嫣然走到沉淀的花汁前,用干净的毛笔尖挑出一点儿放到鼻尖闻气味,淡淡道:“我没打算写信。”
红叶满脸不解:“为什么?娘娘不要给世子和大姑娘示警吗?”
蒋嫣然道:“从中原传来消息,需要多长时间?”
“您的意思是,怕来不及?”
蒋嫣然点点头:“就算是真的,现在我去示警,一来一往的时间,什么都来不及了。而且这件事情,未必是真的。”
她是有些怀疑的,燕川留下的人,能接触到什么核心机密?
既然是要暗害世子,那一定得隐秘行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或者说那么巧被燕川的人撞见?
“您怀疑皇子骗您?”
“不是怀疑他,是怀疑他手下人的能力。”
红叶若有所思。
“我相信就算真的有风吹草动,燕川的人都能洞悉,世子和阿妩肯定也早有准备或许,他们早有计划。”
燕川的人在中原,带信回来不一定能描述清楚事情的所有;消息经过一个人,恐怕就要失真一些;而燕川给她说的,恐怕又和他手下告诉他的有出入。
还有可能,世子和阿妩诱敌深入,假装入套,她贸然去信,描述不清前因后果,反而影响他们的判断。
或者,原本这就是有人别有用心,她可能把世子和阿妩都带到沟里,令他们上当。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着燕川给她带来新的消息。
红叶听蒋嫣然说完,有几分不解地道:“奴婢愚钝,可是娘娘您刚才不是跟皇子说已经两清了吗?就算皇子以后有消息,会,会告诉您吗?”
“会。”蒋嫣然笃定地道。
燕川给她送来消息,一定会盯着她是否回信;只要她不回信,他就觉得这次没帮上忙,就会继续着人盯着事情的发展,并且来告诉她。
燕川是个骄傲的人,他既然想报答自己,那就一定要证明他的消息确实帮到她才会觉得两清了。
她算计的,就是他的骄傲。
只要她不送信,燕川就会觉得他没帮上她,这个人情他以后就会继续还。
红叶看着蒋嫣然,满眼都是崇拜。
蒋嫣然道:“把我之前给皇上没做完的袜子找出来。”
她不喜欢做针线活,可是燕云缙总委屈地控诉她不给他做贴身衣物。
蒋嫣然每次便用做袜子来糊弄。
这宫中多的是绣娘,绣工比她好千万倍,偏偏要找她做……
蒋嫣然想起这些便摇头,拿起针线和袜子忙活起来。
她手很灵活,所以并不是真的缝不好,只是觉得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大材小用,所以不屑于做。
可是燕云缙都三番五次地提起,她也总要给他些面子,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这么幼稚。
忽然蒋嫣然闷哼一声,正在替她倒茶的红叶闻言忙看过来。
当她看到蒋嫣然手上的血珠时,心疼地快步过来道:“娘娘!您……”
“刚才想起阿妩,有些走神,不打紧。”蒋嫣然把手指放到口中吮吸了片刻,并没有放在心上。
红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闷闷的感觉。
燕川从蒋嫣然宫中出来后就去了韩妃宫里。
韩妃一看见他来便又开始这些日子一直没断的哭诉:“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你父皇本来就不待见我,现在我肚子上爬着这么难看的一道疤,像蜈蚣似的,我自己都不想看……我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燕川耐着性子不知道第多少次告诉她:“母妃别哭了,我才是您日后的指望。原本在宫中,您也……罢了,不说那些,您还是到我府中吧,没人不敬着您。”
他现在算是看透了,蒋嫣然那个女人凶残霸道,有手腕,见识广博,别说父皇,便是随便换个男人,只要她想,都能紧紧抓在手中。
相对而言,他的亲娘就是个傻白甜了。
还是早早退避三舍,不要触碰蒋嫣然的锋芒,相安无事来的好。
“我不去!”韩妃声音激动,“我走了,不就便宜了她吗?”
“母妃,您没走,也不能对她造成丝毫的威胁。”燕川面无表情地道。
韩妃闻言不敢置信地哭诉道:“你,你竟然也觉得我不如她吗?若不是这次她吓唬你欺骗你,对我动这样的手脚,我哪里不如她了?”
燕川不想和她争辩到底谁更好的问题,缓缓地道:“您这次突发急症,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她要对您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儿子同意的。”
如果蒋嫣然真的想对付他母妃,恐怕他母妃,早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哪里还能够在这里诋毁谩骂?
他有些愧疚,毕竟蒋嫣然是真的帮了忙,却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