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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目瞪口呆。
这苏娘子,竟然成过亲,带着这么大的孩子,还能嫁给战神?
但是很快,他面上就一片释然之色——是了,她是那人的女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当年,“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柳轻菡,明明是罪臣之女,却以过人风姿名动天下,多少富家公子为她争风吃醋,一掷千金。
当年,他也看过她跳舞,舞姿曼妙,气质清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后来……刘宏努力地想,可是却一无所获。
后来,好像就没后来了。
柳轻菡去了哪里,是生是死,都成了谜,也再无人提起。
说起来,他向来老实本分,那日却花了十两银子去远远地看她跳舞,还是被人邀请了去……
“刘太医?”苏清欢又问了一遍,“您喜欢龙井还是毛尖?”
这个太医,看她的神情太奇怪了。
“哦,哦,都行。”刘宏道,“多谢苏娘子赐茶。”
苏清欢笑道:“我们都是同行,我师傅和您同龄,也曾在太医院供职,说不定还与您相识,我还是您的晚辈……”
“你师傅是不是姓薛?”刘宏问。
苏清欢愣了:“……是,您是听常大哥他们说的?”
刘宏半晌没有回话,叹了口气,含糊道:“忘了听谁说过一句。薛太医做院正的时候,我还是个学徒,对他的医术十分崇拜。只可惜,他很快辞官回乡……”
算起来,薛太医辞官的时间,和柳轻菡失去踪迹的时间,好像相差不远吧。
难道,是他和她私奔,到这里生下了女儿?
那他就释然了。
薛太医是他的偶像啊!偶像的女儿,天赋异禀,那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刘宏看苏清欢的眼神有些崇拜起来,拱手道:“苏娘子,请你多多指教!”
苏清欢忙躲过,屈膝回礼:“刘太医,您是长辈,如此折煞我了。为医者,各有所长,互通有无,相互切磋。”
陆弃一言不发地盯着刘宏,不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微微蹙起。
刘宏定然是对苏清欢的身世有所了解之人。至于多少,他猜测不出来。
那苏清欢口中的师傅,也应该是故人了。
“今日太晚了。诸位远道而来,先休息,我去做饭。刘太医,咱们明天再切磋,并不复杂,一两天应该足够了。”苏清欢笑道。
常青听说一两天可以足够,不由松了口气,陪笑道:“主子在京城里等得着急,幸亏一两天,否则时间长了,我们回去都得挨板子。”
苏清欢笑笑,扭头对陆弃道:“相公,你招待他们几位。尤其是刘太医,在他面前,我应该执晚辈礼了。”
刘宏忙称不敢。
陆弃道:“去吧。不用做太多菜,你指点着,让白苏和白芷做。”
他只想她做饭给自己吃,才不要给这些无所谓的人。
等苏清欢出去后,陆弃就不客气地开口:“常青,你们几个去厢房里歇歇,我有话要跟刘太医说。”
常青几个早得到过吩咐,不能与陆弃发生任何冲突,闻言拱拱手就退下了。
陆弃坐在刘宏对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他,不怒不喜。
刘宏被他看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地道:“将军,您,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陆弃点点头。
然后沉默了。
刘宏心里抓狂,您有话倒是快说啊!别这么折磨我了。
“内子长得像谁?”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陆弃终于开了金口。
刘宏擦擦汗,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但是头上悬着的剑好歹掉了下来,他不由松了口气。
“将军可曾知道二十年前,巨贪柳悱被查处的事情?”
“知道。”陆弃点头。
柳悱是先皇宠臣,贪婪成性,等当今圣上登基后下令查处柳家,抄出千万家私,一时震惊朝野。
“柳家被连根拔起,柳家女眷充入教坊……”
“柳轻菡!”陆弃一字一顿地喊出这个名字。
当年名动京城的女子,即使是过了许久,他也听说过。
“正是。”刘宏道,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迟疑。
贪官之女,又在教坊中为人轻贱,如果他说苏娘子像她,那战神会不会怒发冲冠?
而且苏娘子看起来十分和气,若是因此让她被嫌弃,他于心何忍?
所以,他就说不下去了。
“内子长相,像柳轻菡?!”看到他的表情,陆弃就已经猜测出了大半。
刘宏只能点头,又急急道:“柳轻菡当年虽然身处教坊,但是卖艺不卖身,唯一的入幕之宾只有……”
“等等!”陆弃摆摆手,他听见了苏清欢进来的脚步声。
“找什么?”陆弃看见她,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目光宠溺,带着隐隐的笑意。
“找外伤膏,白芷毛毛躁躁,烧火的时候被柴火划伤了手。小伤口也不能掉以轻心,夏天炎热,一旦感染……”苏清欢絮絮叨叨地道,找出东西又飞快地出去。
陆弃面色又冷了下来,挥挥手:“你继续说。”
刘宏看着他面色变得如此之快,有些咋舌——刚才的战神,一定是被爱神附体了。
“我知道这件旧事,是因为薛太医。当年……”
过了半个时辰,苏清欢爽利的声音响起:“该吃饭了!相公,把桌子搬出来,你们在院子里吃吧,凉快。”
陆弃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对刘宏道:“这些事情,出你口,入我耳,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以后,你也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第120章 打死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清欢裹着被子滚到一边,对陆弃道:“你今天别胡闹了。我昨晚被你闹得都没睡好,要好好缓口气。”
陆弃冷哼:“你这口气,缓的时间倒不短。”
苏清欢瞪着他:“别阴阳怪气!我问你,清欢苑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陆弃威胁地看着她,“清欢苑,人人都可以喊你的名字,本来就不该存在!我听着心里就不舒服,干脆一把火烧了。”
苏清欢:放火还如此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但是内心深处,她未尝不觉得,陆弃做了她没想到但是又极对她心思的事情。
“土匪。”苏清欢笑骂一句,“睡觉!”
陆弃过来连被子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见她挣扎,在她臀上狠狠拍了下:“老老实实就不动你,否则我是不介意别人听墙根的。”
苏清欢也只有在他面前脸皮厚些,闻言面红耳赤,当真不敢再挣扎,小声商量道:“你今天真别闹,等他们都走了,我好好伺候你一回。”
“一回?”陆弃挑眉,“至少两回,而且是……每日!”
“精!虫上脑。”苏清欢笑骂一句。
“不逗你了,”陆弃伸手摸摸她粉盈盈的面颊,“咱们说会儿话。”
“说什么?”苏清欢见他真没有那意思,放下心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捞起他的一绺长发在手中把玩。
啧啧,顺滑又黑亮。
“你在程家没遭太多罪,应该是你师傅的面子吧。”陆弃淡淡开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表情。
“是啊。”苏清欢点点头,“我师傅在程家很受人尊重,连带着我也被高看一眼。”
“当初那么多人,如何就选了你做他徒弟?”
“这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苏清欢坦率地道,“我隐隐觉得,这不是偶然,应该与我的身世有关!”
除了贺长楷中毒是师傅所为,其余的事情她并不想隐瞒陆弃。
“你的身世?”
“不错。”苏清欢眼神中露出迷茫,“我总觉得我师傅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他应该和他们其中一人关系极好,又很讨厌另外一人。这些都是我推测的,因为他对我很好,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又充满厌恶……”
薛太医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充满了矛盾。
“不过总体上,除了对我严厉些,师傅对我很好。”苏清欢继续道,“每年清明,还有三月初三,九月十七,还有过年的时候,他都让我去跪一个牌位。但是那个牌位被布蒙着,我不知道是谁……”
她猜测应该是她父母之一。
根据她所说的,加上刘宏所说的,陆弃就勾勒出了事实的真相。
苏清欢聪明通透,猜出来了大半,可是任谁也无法猜出剩下的部分。
“呦呦,”陆弃搂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后道,“如果你身份很尊贵,会不会嫌弃我配不上你?”
苏清欢愣了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看陆弃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