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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苏清欢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道,“明明晴空万里,怎么说打雷就打雷了?”
陆弃看着窗外道:“不仅仅打雷,也开始下雨了。”
苏清欢不由侧头往外看去。
天已经阴沉下来,像傍晚一般,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还不到六月的天就说变就变。
苏清欢郁闷地道:“这下走不成了。”
陆弃道:“咱们本来也不赶行程,多呆一日也无妨。”
“就怕着南方的阴雨连绵,不是一日两日能停下的。”
“那我就带你去雨中泛舟,别有一番趣味。”
陆弃显然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苏清欢道:“我现在想早点把事情办完回边城。”
陆弃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穆敏和小萝卜,叹了口气道:“你这爱操心的性子是改不了。”
他心中庆幸没有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否则真的会华发早生。
下雨天不能出门,两人就在客栈中睡了一天。
门窗紧闭,陆弃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自然十分尽兴。
苏清欢就比较惨了,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哀哀道:“你是不是报复我,不许你纳妾?”
所以就把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到自己身上。
这个男人,这个年纪,为什么体力还好得令人发指!
陆弃替她擦洗过后把人搂在怀中,闻言吓唬她道:“你要是真有给我塞人的念头,我就让你下不来床信不信?”
“信信信。”苏清欢怂哒哒。
“咕噜咕噜——”是胃肠在发出不容忽视的抗议声。
“饿了?”陆弃哑然失笑。
“嗯,想吃小排骨。”苏清欢摸了摸肚子道,“以肉补肉!”
“好。”陆弃坐起身来穿衣服,“我这就出去吩咐小二准备一桌酒席送进来。”
屋外阴雨绵绵,屋内红烛高照,夫妻情浓,加上小酒怡情,人生夫复何求?
苏清欢在陆弃的劝说下也小酌了几杯,粉面含春,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陆弃对她本来就毫无抵挡能力,见状更是醉心,伸手搂住她就要亲。
苏清欢笑嘻嘻地躲过去,转头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要给他。
陆弃大喜,正要消受美人恩的时候,窗户却被“砰砰砰”地敲响。
不,不是敲,而是砸。
苏清欢艰难地把酒咽下去,抓住陆弃的手,警惕道:“怎么回事?”
陆弃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已经被撞开,之前的那只母猴子跌跌撞撞地进来,带着浑身的水珠跑到桌前。
陆弃下意识的把苏清欢护住。
猴子举着双手,把什么东西呈给苏清欢和陆弃看。
苏清欢这才看清楚是它。
现在的它极为狼狈,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浇透了,皮毛和着雨水泥浆粘在身上,看起来像只泥猴子一般。
它手中呈着的,是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布。
苏清欢很用力地辨认,才隐约发现,似乎是昨日猴戏人手持铜锣上系着的红绳。
“你的主子呢?”她立刻问道。
陆弃一直没有开口,居高临下,略带警惕地盯着这只猴子。
猴子面色悲伤,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一阵不知道说什么。
苏清欢尝试着问道:“你主子出事了?”
猴子点头如捣蒜。
苏清欢看看陆弃:“要不让人跟着它去看看?”
如果不是大事,猴子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雷雨来求助。
陆弃点点头,吹了个口哨,立刻有两个暗卫上来。
他吩咐了几句,两人称是。
苏清欢不放心地道:“如果是染了重症或者急症,你们便把人带回来让我看看。”
猴子带着两人走了,这次它是从门里走的。
临走之前它回头看了苏清欢一眼,满眼的悲伤沉重。
苏清欢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暗卫回来禀告,说是猴戏人在暂时歇脚的破庙里遇害了。
“是被一刀毙命的。”暗卫恭敬地道,“但是属下看着那刀痕,并不像是功夫很好的人所为。周围脚步凌乱,看起来应该不止一个人围攻他。”
“为什么要害他?”苏清欢喃喃地道,“难道是因为我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人盯上了?”
陆弃沉声道:“那不至于。区区二十两银子,不至于谋财害命。”
乱世之中,二两银子也可能比人命值钱。
可是担心苏清欢自责,他还是这么说了。
“不管怎么说,先让人去把事情查清楚。”苏清欢道,“报官了吗?”
没等暗卫回答,她自嘲地道:“瞧我问的,三更半夜,衙门也没人。这样,明日你们去报官,再给他买一副薄棺,托个人,等案件了解的时候把他葬了吧。最好再打听打听他老家何处,如果有可能,给他家人带个信儿。”
暗卫忙称是。
“那猴子一直不肯离开主人身边,也是可怜。”
暗卫多说了这句话,便看到陆弃眼神一暗,不由后悔。
为什么要多嘴多舌,惹得大将军不高兴,唉!
“是啊,”苏清欢叹了口气,“这猴子该怎么处理?”
多年习惯在人的社会中卖艺求生,恐怕它在野外已经无法生存;而且它现在还怀着崽子,更是艰难。
陆弃道:“如果你喜欢,便让它跟着我们。”
阿妩喜欢这些东西,弄只小猴子从小养不错。
第1132章 上门求亲
苏清欢却觉得不妥,道:“还是先处理它主子的事情。至于它的去向,以后再说。”
她总觉得如此通灵性的小东西,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阴雨耽误了苏清欢他们三日的行程,猴戏人的枉死也宣告水落石出。
原来,他来这里猴戏没有“拜山头”,没有给地头蛇“上贡”,那日晚上是被那些人追着要钱的。
可是猴戏人早就把身上的银子托人带回去给老家的妻儿,身上没有留下多少银子。
所以那些人恼羞成怒,就杀了他。
既然有妻儿的消息,苏清欢让人送了二百两银子去他老家,作为买猴子之资。
没错,这只母猴像抱住了金大腿一般,紧紧缠着苏清欢不放。
苏清欢只能带上它,骑马的时候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马上封侯,是个好兆头对不对?”苏清欢笑着对脸色不是很高兴的陆弃道。
陆弃是不想带着猴子赶路的,要把它先送回边城。
可是苏清欢怜悯它刚失去了主人,再到陌生环境中全是陌生人,恐怕会很难受。
她现在,大概就是它最亲近和依赖的人了。
陆弃没有作声。
“对了,”苏清欢岔开话题,“那个银发的人,今日咱们下楼,你看到了没?”
他在一楼吃饭,虽然坐在角落中,但是浑身的气势不容忽视。
苏清欢对他越来越好奇了,感觉这位应该是扫地僧一般的世外高人啊!
“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我们。”陆弃淡淡道。
虽然对方有意避免直接看他们,但是目光却一直逡巡在他们身上。
陆弃现在基本断定,这个人是为了他们而来。
“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苏清欢问道,“要不咱们还是跟大部队一起走吧。”
微服游玩固然好玩,但是总是性命安危更为重要。
“没关系。”陆弃道,眯起眼睛看着她身前惬意靠着她的猴子,“到时候这只猴子也会示警。”
苏清欢惊讶地看看他,又低头摸摸猴子的头:“这个,它应该不会吗?”
“那留着他有什么用?”
猴子立刻“咿咿呀呀”,手舞足蹈起来——它得向陆弃证明,它有用着呢!
苏清欢被它逗得大笑。
在下一处停下投宿的第二日,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
来的是丛家的人,代表的是丛老将军第三子丛厉。
客栈的房间不大,苏清欢在屋里一边逗弄着猴子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她摸了摸猴子的头。
“丛将军对秦将军极为敬佩,私下常常对我等提起,说秦将军乃是当世无出其右的战神和悍将。”
屋外的人说得唾沫横飞。
这话虽然虚伪,但是苏清欢听得却很舒服。
她的男人,当然了厉害着呢。
“……丛将军有一掌上明珠,乃是四十岁上才得的,排行十五。十五姑娘年方十三,但是能文能武,深得将军宠爱……只有一件事情,将军每每想起,头发都要愁白了。”
苏清欢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下面进入拉皮条,不不不,不能那么刻薄,是说媒模式。
果然,虽然陆弃一直没有吭声,更没有表现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