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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西夏什么样子。这牛肉干很好吃,战又年给我的,回头我送他龙须糖好了。”
龙须糖是阿妩的最爱。
世子慢慢嚼着,“味道确实不错。”
“要是经常能吃到就好了。”阿妩不无遗憾地道。
世子心中默默地道,那有何难?
耕牛是不应该宰杀,可是只满足她一个人,又能费多少?
阿妩赖在他的屋里玩,说什么也不肯走。
“不回去陪陪表舅和娘?”世子道。
阿妩撅嘴:“我爹把我撵出来的,我想让娘抱抱他都不肯。一定是把我赶走,他让娘抱抱呢。”
世子:“……阿妩不要乱说话。”
感觉小老虎似乎无意中窥探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我才没乱说呢。”阿妩嘟囔着,“爹就是要娘抱了,还……算了,不说了,反正爹跟我抢娘。”
世子有些头疼,心里暗暗想着,要不要隐晦地提醒一下那两位注意影响呢?
但是他也明白,陆弃现在没法对外说苏清欢怀孕之事,但是肯定很注意保护她,害怕她被冒失的阿妩伤害到。
“阿妩不是想要弟弟妹妹吗?让娘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有了。”世子只能这么说。
“真的?”阿妩兴奋地道,“太好了。那我不缠着娘了,爹要抱抱我也让让他。”
世子忍笑:“阿妩是个好孩子。”
把她送回房间回来后,世子对虎牙道:“给战北霆透个信,就说战又年在这里很不适应,日日想家。”
他们提出的银子和马匹,最好早点集齐,让西夏早点把战又年带走。
虎牙心里暗想,世子您醋性也太大了。
您十八岁,知道男女之事,惦记着大姑娘长大;那战又年六岁的孩子,懂什么呀!您还得这般提防着,啧啧啧。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答应下来。
“世子爷,大姑娘说的那个盐,小的觉得是个好主意。要不让他们用盐代替一部分银子?”
世子淡淡道:“此事以后再议。”
先把西夏的血抽空,以后再谈互市的可能,他们就占据了上风。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地虎军经过这一轮清洗,比从前凝聚力更强。
随着苏清欢身孕的曝出,越来越多的人猜测出来了陆弃的“昏迷不醒”可能有很大水分,对他更加敬畏。
苏清欢按计划在书院中开设了医科,选拔了二十三个少年正式开课。
不是她不想招收女弟子,书院中的姑娘本来就寥寥无几,十五岁还入学的就一个也没有了。
所以结果就成了苏清欢教一个“和尚班”,也不对,万绿丛中,还有蒋嫣然这一抹红。
苏清欢私底下还同蒋嫣然开玩笑:“二十三个,总能挑出个称心如意的吧。”
蒋嫣然对这个话题免疫,“夫人,我会好好看着的。”
阿妩在苏清欢开课第一天跑来给她暖场,结果在课堂上睡着,从椅子上跌倒在地,疼就不说了,羞愤欲死是真的,再也不肯来。
至于小萝卜,根本暖场都没来,淡定地上着自己的课,每日最大喜好还是各种吃食。
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书院里的师兄们从前都把他当成人畜无害的小师弟,把他当成团宠一般;但是自军营中的事情传出来,现在对他都有些距离了。
当事人小萝卜则非常淡定,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与他完全无关。
陆弃的主要注意力都在皇上与镇南王之争上,所以很多时间还是在军营中。
苏清欢隔天去书院半天,而且刚开始讲的都是一些基础课程,并没有很累。
不弃堂那边,蒋嫣然就自己担着,不让她去,说是各种各样的病患都能接触到,千万不要有传染病传染了苏清欢。
陆弃也很赞成,所以苏清欢反倒成了府里最闲的人。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虽然是数九隆冬,但是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并没有多少寒意。
白苏扶着苏清欢在梅园里散步。
她又生了个儿子,满月后听说苏清欢怀孕,便把儿子交给了奶娘婆子,自己来当差,苏清欢说什么她都不肯走。
“夫人,您仔细脚下。”两人踩在雪上,吱吱作响,白苏不放心地道。
苏清欢笑着道一声“没事”,看着梅花上滴落的水珠道:“这场雪,还没来得及采集梅花上的雪,就已经被太阳晒化了。明年将军怕是没有经年的雪水泡他的洞庭银针了。”
“蒋姑娘一早已经带着小丫鬟们弄了两坛子。”白苏笑道,“蒋姑娘细心着呢。”
“都是她把我惯的,愈发在府里的事情上不肯上心了。”苏清欢掩唇而笑。
正说话间,白芷风风火火地跑来。
她今日穿了件红色的皮袄子,一团火一般。
“夫人,将军回府了,喊您回屋呢。”她喘着粗气道,“奴婢这一顿好找!”
“将军现在回来了?”苏清欢看看还在正头顶的太阳,诧异地道。
“嗯,将军说他头疼,便先回来了。”
苏清欢的心一沉,难道是上次山体滑坡事故的后遗症吗?
第812章 陆弃病发
心里有些着急,她脚步匆匆地回去。
白苏忙扶住她:“夫人,您慢些。”
还不到三个月,她比苏清欢还紧张。
听说是个哥儿,她特别高兴。
大公子一个,实在有些势单力薄,苏清欢应该再生几个儿子才好。反正偌大的家业,便是生十个八个,也是分得过来的。兄弟相互扶持,比什么来得都可靠。
苏清欢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担忧陆弃,便很快地赶回去,一路上发髻被梅枝刮乱也不知道。
白芷吓坏了,道:“夫人,是奴婢没说清楚,将军好好的,只说有点头疼想休息,没什么大事,您不要慌。”
苏清欢却像脚底生风一般,只低头飞快地走。
“呦呦,”陆弃躺在床上冲苏清欢伸出手,“怎么这么匆忙,都出汗了。”
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一如往日。
苏清欢略松了口气,在白苏的服侍下脱了外面的大衣裳,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道:“听说你头疼,现在如何了?”
“好多了。”
苏清欢让白苏、白芷下去,自己上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坚定,再看他精神奕奕,便觉得是自己紧张过度。
“我替你诊脉试试。”
“嗯。”陆弃把手放到床边,“呦呦,我今日在军营中看到一个人,背影很像一个故人,但是想不起来那故人的名字。努力想了想,便觉得头疼欲裂,所以先回来歇歇。”
苏清欢一边替他诊脉一边道:“忘记故人名字也是寻常,何必为难自己非要想起来?问问人不就知道了吗?”
从脉象上来看,陆弃和受伤之初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有淤血没有被吸收。
但是情形已经好了不少,淤血应该少了些,只是依然不可控。
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异状。
这是最令苏清欢心里没底的事情。
大夫的力量是有限的,在有些病症面前无能为力,无法预测其发展。
很不幸,陆弃就是这种。
这是她这段日子以来的心病,不敢跟人提,只能自己默默宽慰自己——大难不死,劫后余生,这是老天爷多大的恩赐。不要再想那么多,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
可是一味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淤血会不会散,散开了会不会移到别处影响更大,这些都无从得知。
“就是当初疏通关系,把我送到你身边那个衙役。”陆弃眉头紧皱,“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清欢下意识地以为他问的是那孙姓衙役,便道:“我也不记得了,隐约记得宋大山叫他‘孙哥’。”
这种不记得太正常了,毕竟日后几乎没什么交集的人。
她完全没有往宋大山身上想,因为宋大山在陆弃和她在一起之后,还几次在村里和陆弃一起同桌吃饭,之后也发生了宋大山因为他们被抓的事情,这一切,烙印都足够深,虽然隔了接近十年,但是这个“媒人”,苏清欢觉得陆弃和自己一样,都忘不了。
但是陆弃说:“宋大山,原来他叫宋大山。”
苏清欢愣住了。
陆弃不记得的,是宋大山?!
陆弃眉头紧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呦呦,我头有点疼。”
苏清欢忙按下心中繁杂的思绪,勉力笑笑:“别想了,他就是个小人物,又过了这么久,想不起来也是寻常。”
“嗯,你陪我躺躺。”
“好。”苏清欢脱了鞋,到他怀里躺下,道,“你好好歇着,别去想这些。”
陆弃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