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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有一个猜测,会不会魏绅给将军的信,说发现程宣还活着,所以将军才会急忙赶去?”
如果程宣真的活着,那这种猜测成立的可能性就很大。
否则,苏清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够让陆弃撇下她匆匆进京。
贺长楷到现在才相信苏清欢真的也不知道陆弃进京目的,他心中烦闷着急,难免迁怒:“该知道的不知道!没用!”
说完他拂袖而去。
苏清欢见他还是十分着急,不由松了口气。
她的所有神情举止,都落到了陆老王妃眼中。
陆老王妃意味深长地道:“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兄弟阋于墙而外侮其辱了吗?”
苏清欢正色道:“是,多谢姨母教诲。不管从前还是日后,只要王爷有难,相信将军也会鼎力相助。”
言外之意,她不会成为阻力。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爽快,陆老王妃满意地颔首:“你是个好孩子。”
苏清欢回去后,想想还是不安,给大欢也写了信。
虽然知道,外面的事情她基本不知道,但是如果开口,好歹对魏绅有些影响力。
时间退回到陆弃刚刚入京的时候。
他先找到了苏明俊,后者已经同曹溦成婚,在京中赁了一处院子居住。
“你怎么来了?”
他到的时候,苏明俊正要陪着曹溦出门买菜,见到他,苏明俊十分意外。
“进去说。”陆弃往身后看了看,闪身挤入门里。
苏明俊看他的举止便知道他是秘密入京的,也警惕地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拉着曹溦回家,把门拴上。
“程宣没死。”陆弃直奔主题,“魏绅给我写信,说程宣没死,现在被太子藏匿起来休养。”
苏明俊闻言就怒了:“不是说,被清欢用牵机毒杀了吗?怎么,怎么又没死了?你他娘的做事能不能干脆利索些!她说死了,你该让人再查看一番啊!”
陆弃低头挨打:“确实是我失误了。”
曹溦送茶水进来,见苏明俊情绪激动,怕陆弃尴尬,便开口劝道:“有话慢慢说。中了清欢的牵机之毒,谁能料想到还能活着?”
苏明俊在屋里来回踱步,暴躁道:“不行,程宣不能留,他不是个好玩意儿!他和楚逍遥怎么纠缠到一起了?他藏到哪里去了?我得赶快想办法把他宰了。”
“魏绅没提。”陆弃道,“我打算今晚夜探他府邸。”
“你等等——”苏明俊忽而警醒起来,“魏绅既然有意跟你报信,为什么说一半留一半?而且他这个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好处绝对不会冒头,为什么要好心提醒你?这事情有蹊跷。”
陆弃端着茶杯品茶,没有作声。
“你倒是说话啊!”苏明俊急了。
陆弃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我要去,你去不去?”
“明明知道可能有诈还去,你是不是脑子有包?要去你去,我不去!”苏明俊赌气道。
“哦。”陆弃站起身来,“多谢茶水。”
说完就往外走。
苏明俊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气呼呼地道:“你就这么走了?都不跟我再解释几句,再商量商量?”
简直岂有此理!这个大舅哥做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陆弃沉声道:“我本来没打算来找你。是答应了她,先来见你。我答应她的,做到就行。至于你的帮助……”
可有可无。
苏明俊品出了这言外之意,火冒三丈地抓起陆弃衣领:“看不起谁?还真当就你自己是个英雄,别人都是酒囊饭袋?给我坐下!若说太子府,谁能有我熟悉?要是程宣就藏身太子府呢!我看你求不求我!”
楚逍遥住的东宫,依然是前太子住的东宫,确实没人比苏明俊更熟悉里面的地形。
曹溦在一旁,紧张地攥着衣角,下意识地不想让苏明俊涉险,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一旦开口,她和苏明俊之间也就有了嫌隙。她心里很清楚,虽然苏明俊每次都在自己面前贬低苏清欢,向着自己,但是真遇到这种大事,他这个做大哥的,绝对不会含糊。
陆弃顺势坐下,慢条斯理地道:“今晚夜探魏绅府邸,你给我打掩护。探明程宣住处之后,明晚我们去解决了他。然后我得赶紧赶回去。她怀了身孕,我不放心。”
苏明俊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不用,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听我说便是。我跟你说一说,然后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处理。”
苏明俊伸出食指指着他,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什么态度!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跟你算账!不,我让苏清欢跟你算账,她治你,一治一个准!”
陆弃从这座小院出去,低头往街上的人流中走去。
忽然,他敏捷地出手,抓住一只想要摸他腰间荷包的手。
这只手黑黑瘦瘦,主人是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见被陆弃抓住,他丝毫没有惧怕,忽然伸开虚握的掌心,上面写着三个字。
陆弃松开了手。
那男人冲他点点头,转身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
陆弃提步跟上。
第518章 夜闯魏府
晚上,陆弃和苏明俊换上夜行衣,一起来到魏绅指挥使府后门外。
苏明俊打量着旁边的围墙,低声道:“我先上去看看里面的布防情况,你在外面接应我。若是有情况,鹧鸪叫三长一短;可以进入,三短一长。”
说罢就要上前。
陆弃拉住他:“不用。”
在苏明俊诧异的目光中,陆弃直接走到门前,对门房道:“进去告诉魏绅,有人求见。”
门房见他气势凛然,不似常人,又对魏绅直呼其名,不敢怠慢,行礼道:“是。您是哪位?”
陆弃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递给他:“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抬高了几分声音,似乎是对苏明俊解释:“这帕子是魏大人的夫人当初落难的时候送给呦呦的。”
苏明俊不解其意,但是还是配合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好。”门房恭敬地道,立刻叫了个年纪小些的小厮进去通禀,自己则招待陆弃和苏明俊,“两位爷稍等,若是不嫌弃,请坐。”
陆弃摆摆手,负手而立,气势天成。
苏明俊则笑嘻嘻地伸手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尝了口:“啧啧,指挥使府果然不一般。老哥,你这是上等的明前龙井吧。”
门房赔笑道:“指挥使多有赏赐,今日小的忽然想拿出来奢侈一次,正好赶上两位贵客来。爷,小的来给您再斟一杯——”
“你倒乖觉。”苏明俊道,“爷知道你这是个肥差。”
“哪有哪有?”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弃忽然问道:“魏大人的夫人,平时从这个门进出吗?”
门房道:“那哪里能?这里是后门,寻常都是些下人走动。当然,您知道,总有一些那样的人……”
言外之意,送礼之人。
苏明俊摸摸下巴:“所以说,我说你这个差事不错,没少花钱吧。”
他说话接地气,门房就失了些警惕之心,笑道:“没有没有,真没。小的算起来,是夫人的远亲。”
“怪不得。”苏明俊笑道,“夫人不错,没有忘本,还记得提携你们。当然,主要是魏大人人好。”
“那是!”门房不无得意地道。
陆弃又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们家老爷这几天上朝了吗?我是听说他身体不好,所以来探望探望……”
苏明俊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门房道:“这个是真的,不过听说只是风寒,劳二位爷惦记了。我们大人自当长命百岁!”
苏明俊笑嘻嘻地道:“他命不长,你们一家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门房“嘿嘿”地笑:“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小厮腾腾腾地跑回来,恭敬地道:“大人请两位爷进去。”
话音落下,有一个管事模样的出来给陆弃和苏明俊行礼,带着两人往里面走。
朗月晴空,秋风微凉,月光透过道路两侧的花木,漏下点点摇曳的影与光。
陆弃目不斜视,龙行虎步。
苏明俊笑着对管事道:“你们府里戒备果真森严,桩子可真不少。”
可惜那管事不是门房,嘴巴闭得比蚌壳还要结实。
“无趣。”苏明俊哼了一声。
“你安分些。”陆弃淡淡开口。
“你说谁呢?”苏明俊突然生气,“你别以为把我妹妹骗到手里就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