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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听见这话眼眶微热,然而面色嘲讽,“牧将军的一声‘月儿’可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姜姑娘吧。”
何县令有些尴尬,牧简之却从善如流,拱手道:“姜姑娘,是我失礼了。”
“你来干什么?”姜月直截了当地问,“若是退亲,那我告诉你,婚事早已不作数;婚书被我烧了,你就不用白费力气,我姜月可以对天发誓,以后绝不纠缠于你,否则……”
“月儿!”牧简之脸上露出痛色,打断她的话,“你别说了。当初的事情我有苦衷,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我是回来找你完婚的,不是来退婚的。”
姜月眼中的泪几乎忍不住,但是她还是微微仰头把泪意逼退。
“机会?解释的机会?当初你给过我吗?牧简之,我姜月从始至终没有亏待过你,我无愧于心!你当年一句退婚就不见踪影,现在说回来完婚就完婚,你把我姜月当成什么了?我就是再不济,就是将来混到乞讨,也绝对求不到你牧将军的府上!”
何县令却开口斥责道:“月儿,住口!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简之不是说过当年有苦衷吗?走,先进府里,咱们慢慢说。”
他心里是高兴的,牧简之既然是上门求亲,说明没忘当年婚约,果然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后来呢?”苏清欢问白芷。
“后来姜姑娘就生气了,说何大人‘外公愿意嫁就自己嫁吧’,然后就冲回了自己屋里,何县令把牧将军迎到书房,两人正在说话。”白芷一五一十地道。
苏清欢“扑哧”一声笑了,“这倒是那个丫头能说出来的话。”
她扭头问陆弃:“你觉得这事能成吗?”
“不知道。”陆弃道。
苏清欢嫌弃地道:“又不是让你负责,又只有我们,怎么就不能说说了?”
“本来就难说。若是何县令立刻病危,把姜月托付给牧简之,你说姜月为了让他放心,能不答应吗?若是牧简之现在已经娶妻,想让姜月做侧室,姜月能答应吗?所以走到哪步说哪一步的话。而且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牧简之自己知道。”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这人,一点儿相信都没有吗?”
陆弃笑道:“那你既然有,和我说说?”
苏清欢:“……快自己下棋玩吧。”
鸡同鸭讲。
一会儿,姜月匆匆进来,在院子里问丫鬟:“将军在吗?”
苏清欢听见了,便道:“将军不在,你进来吧。”
说着摆摆手把陆弃撵到内室里。
“我外公肯定会觉得破镜重圆好。”姜月对苏清欢道,“可是我是完全没有那样心思的。”
苏清欢笑道:“你外公肯定尊重你,不能把你绑到花轿上吧。我只是想问,如果牧简之什么问题都没有,没有娶亲,也意识到当年的错误,你愿意原谅他吗?”
姜月动动嘴唇想放狠话,但是到底没说出来。
苏清欢心里顿时有数了。
少女怀春时的春闺梦中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忘怀的?
不告而别是要闹一闹,可是如果能走向未来,姜月恐怕也心动。
(月初求月票啦~姜月不是白来的,她是小可的人,嘻嘻嘻嘻)
第1579章 破镜重圆?
苏清欢见状便道:“月儿不用害羞,谁生气的时候不放几句狠话?便是和将军,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我也说过不止一次。”
陆弃在内室听着,恨得牙都痒痒。
——这还有脸说!
姜月凄惨笑道:“夫人,您不是别人,我和您一见如故,把您当成敬爱的长辈,在您面前就实话实说。若是真像您说的那样,我虽然恨,虽然嘴巴不饶人,但是我说不心动,那也是言不由衷。”
“……可是,”她脸色越发惨白,眼神绝望,“你觉得,他还能看上霞平这个山沟沟里的我吗?他这种级别,多少人都想拉拢?但是让我做小,我抵死不从。我不敢给自己编织那么美的梦,所以理智想来,牧简之应该不是要娶我的……”
“他,是要纳了我。”
苏清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也是她自己所想的。
姜月继续道,“其实夫人,我也知道,牧简之不算坏人。他当初可能真是不想耽误我,所以现在就算他有了娘子,恐怕出于对我的内疚,日后也不会对我不好。可是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忍受不了这些。”
苏清欢叹了口气:“好孩子,不要想这么多。等听听牧简之那边怎么说再说吧。”
“夫人,我成全他吧。”姜月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他的娘子肯定是名门千金,知书达理,性情温柔,不似我这样的野丫头上不了台面。甚至人家也能接纳我,是我自己小鸡肚肠,善妒狠辣……”
说着,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苏清欢把帕子递给她,道:“月儿,你从前说得那般斩钉截铁,我以为你真是对牧简之死了心。现在看来,你心里还是想他荣归故里,十里红妆来娶你的。”
只是事到临头,她太过紧张,才生出了这许多自寻苦恼的想法。
姜月道:“我真是太看不起我自己了……”
“傻孩子,你做得已经够好了。”苏清欢替她擦拭眼泪,“可是在知道牧简之现在的情况之前,你这样是不是自寻烦恼,杞人忧天?他人在边城,你可以说联系不上,胡思乱想。可是现在人就在你家里,你与其这样吓唬自己,不如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
姜月哽咽,自言自语地道,“我向来自诩坚强,现在看来不过外强中干。”
苏清欢拍拍她的后背,“别胡思乱想。什么名门贵女,不见得比你好。我将军府是不是边城第一名门?可我生的那猴子哟,真是闹人。”
姜月破涕为笑:“大姑娘那是天性纯真。我也听过大姑娘的事,当时就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大姑娘这样的巾帼英雄。现在见了您,也觉得无比崇拜,大概能想出大姑娘的英气。”
“别给我戴高帽子,也别哭鼻子了。”苏清欢道,“咱们等着。”
姜月点点头,但是脸色一直很凝重,没有放松下来。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最痛,苏清欢明白这点,也不劝她,只暗地里替她有些发愁。
一会儿,苏清欢派出去替姜月打听消息的白芷回来,喜气洋洋地道:“奴婢可真是做了一次讨人嫌的事情。何管家就在门口守着,我就大摇大摆地贴到门上去听,怪不好意思的。”
苏清欢见她神色就知道是好消息,再看姜月都快把帕子拧成麻花了,便笑骂道:“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
白芷道:“从前说牧简之将军,我想这谁呀?我怎么没听过,今天我一看,呀,这不是牧寒将军吗?”
“想来简之是他的字了,所以何县令和小萝卜这样和他相熟的人才会这般喊。”苏清欢看向姜月。
姜月点点头。
白芷继续道:“牧将军和何县令说了,他没有娶妻,因为一直在等着姜姑娘。其实他早就应该回来求亲,但是一直忐忑不安,害怕姜姑娘记恨他当年冲动拙劣的小伎俩,也害怕姜姑娘已经另嫁旁人……”
苏清欢问:“那他现在怎么又鼓起勇气了?”
说实话,她对牧简之的种种举动都不是很感冒。
感情中退缩的人,不是只退缩一次;而一生那么长,是经不起无数次误会交叠的。
可是眼下不该说这些,毕竟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感受。
姜月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白芷道:“说起来这就是将军和夫人的功德了。咱们不是写信回去找大公子打听吗?大公子就跟牧将军说了,牧将军日夜疾驰地赶来啊!这份心,姜姑娘可感受到了?”
说话间,她笑盈盈地看向姜月。
姜月脸色羞红了一片,但是除了欢喜还能看出紧张,她抓住白芷的手问道:“白芷姑姑,牧简之真的说他没有成过亲?”
“千真万确。”白芷笑道,“现在牧将军和何大人相谈甚欢,您就赶紧回去绣嫁妆吧!”
姜月眼中泪意更甚:“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非得要他牧简之当面给我说个清楚,给我赔罪!”
这话就是带着经年的委屈了,也带着……释然。
这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范畴。
姜月告辞后苏清欢道:“我原来还真以为姜月不会原来牧简之。”
白芷笑道:“夫人,您想什么呢?牧简之本来就是她定过亲的夫君,更何况他现在出息了,当年也是为了姜姑娘好,不想耽误她……用您的话说,有什么原则性错误?姜姑娘若是能放下,这么多年,早就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