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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妩却不知道,后来陆弃担心苏清欢伤了身体,主动要求换成自己吃的。
“以后再不能乱来了。”皇上现在开始后悔,“要不,小老虎你不要吃了。如果真能有了,就生下来。”
阿妩道:“那怎么行?哥哥还在孝期呢!真那样,咱们就被御史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其实哥哥不用担心,我今天才来了葵水,不会有孕的。我去偷药,也不过以防万一而已。”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件事情可不好玩,需要谨慎。
她还不放心,反复叮嘱皇上,别脑子一热,负荆请罪。
前一晚的事情纯属意外,不,被人暗算。要说先把持不住的,也是她。
阿妩从来不会因为性别缘故推锅给别人。
回到家里,陆弃脸色不好,阿妩若无其事,笑嘻嘻地哄他:“爹,温泉庄子可好了。回头您带娘去吧。”
到时候她一定把皮皮借给他们,最好重演昨晚她和哥哥那般,嘻嘻。
不过转念一想,苏清欢恐怕看到那花就认出来了,这不怎么好玩。
苏清欢笑道:“我们是想去来着。你这么多天没去书院了,明日去书院。”
阿妩想起尚霓衣,想起依旧迷雾隐藏的真相,再想起还没偷到药,到底又赖了一天。
正好第二天明珠生辰,苏清欢去给她庆祝,阿妩说自己葵水来了不愿意动弹,苏清欢也没勉强她。
清婉替阿妩收拾换洗衣裳包括贴身衣物,有些奇怪地道:“姑娘今日怎么葵水就没了?”
阿妩道:“还有一点儿吧。我向来不准,不用管。”
想到不久之前苏清欢还给阿妩诊过脉,也没说哪里不对劲,清婉就放下心来。
阿妩终于找了个理由偷偷摸进苏清欢的药房,在里面翻翻捡捡,总算找到了避子药。
啧啧,娘藏得还挺深的,不过还好写了字,她才能找出来。
她也不敢多偷,害怕露馅,想想倒了两颗指甲大小的药丸,找了一瓶外伤药,又偷偷摸摸回去。
跟着她的暗卫肯定知道,到时候她就说是来取外伤药的。
阿妩回去后就把两粒药都吃下,然后无聊地屋里找了一本兵法书靠在榻上看。
过了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肚子里翻搅着难受,然后就开始了跑净房。
跑了七八次,她的脸都绿了。
避子汤的原理她好像明白了,把五脏六腑里所有的东西都排出去?
这也太可怕了。
喝个避子汤都这样,那生孩子呢?阿妩不敢想象。
虽然很虚弱,她晚上还是乖乖去给苏清欢请安——做母亲实在太伟大了,她娘还生了他们兄妹三人,更是不容易。
苏清欢问她为什么脸色不好,阿妩只说吃坏了东西,也不想去书院,瞒了过去。
那一晚仿佛一夜绮丽的梦境,阿妩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没过几日,早上吃饭的时候听陆弃说皇上召他进宫,阿妩立刻慌了。
她没去书院,逃课抢先进了宫等皇上下朝。
“哥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爹?不行,我爹不讲道理的。”阿妩急急地道。
皇上好笑地看着她:“我是找表舅商量正事的。小老虎害怕我挨打?”
阿妩如释重负:“当然了,我就怕哥哥钻牛角尖,多大点事情。”
皇上招手道:“过来陪我坐坐,好久不见。”
阿妩:“……哥哥,四天而已。”
“十二秋了。”
两人正说着话,皇上刚想拉拉小手,就听虎牙禀告,陆弃来了。
阿妩从后门溜走,情不自禁地走到关押尚霓衣的地方。
外面戒备森严,她迟疑了许久终于决定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下,费了一番功夫才进去。
屋里陈设粗陋,而且有一种久久没透气的难闻味道。
尚霓衣坐在床上打络子,整个人气质沉静,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还胖了些许。
只是屋里很冷,又没有火盆地龙,她原本白皙的手背生了冻疮,又红又肿。
她却浑不在意。
再见阿妩觉得喉头被什么梗住了一般,靠在门边倚着门看她,任由冷风灌入屋里。
尚霓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手中大红络子,没有作声。
阿妩终于缓缓开口:“霓衣,你一心求死,为什么?皮皮通人性,你很清楚,却在它面前下毒,这么拙劣的手段,你怎么会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行不行?我就那么不堪,不配做你的朋友吗?”
她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有更多的不解。
第1521章 处置尚霓衣
尚霓衣久久没有作声。
“霓衣,就算看在我这么傻,这些日子想起你,一边哭一边忍不住骂自己的份上,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好不好?”阿妩痛心疾首道,“你对我的心,我看不透。但是我对你的心,你总应该知道一些。我不想你枉死!”
“我罪有应得,再无所求。”
对上这样的尚霓衣,阿妩觉得深深的无奈。
“那你家人呢?白泽呢?”
尚霓衣缄默,半晌后才道:“阿妩,你走吧。我求仁得仁。”
阿妩一无所获,从宫中离开后骑马往白泽住的客栈而去。
她想了很久这么做,却一直没有来。
尚霓衣已经是她心中一道新伤,揭开就汩汩流血。
“……就是这样,她给我投了毒,想置我于死地,所以自己现在也万劫不复。”阿妩面无表情地道。
白泽听到消息后,面色震惊又伤痛。
然而他又很克制,克制到只“哦”了一声,就再无表示。
阿妩气闷,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她对你情深义重,你眼睁睁地看着她往死路走,甚至连累家人,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白泽嘴唇翕动,半晌后扭过头,遮掩住眼中情绪的动荡,道:“我和她,在山西相见之前素未谋面,哪里来的情深义重?”
“那姚先生呢?就算看在姚先生的份上,她不曾对你放任不管,你现在却见死不救?”阿妩道,“只要你能说服她,交代背后凶手。我可以对天发誓,护住她性命。”
她想要的,只是真相;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尚霓衣是因为什么嫉妒而扭曲。
白泽的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常年读书缺乏锻炼的他,并没有多少力气,然而手背上却青筋暴起,身体也颤抖着,一看就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在忍耐。
阿妩继续道:“你要看着她在菜市口被凌迟处死吗?”
“不会的。”白泽道,“你不会的。秦姑娘不是一个残忍的人。”
“你指望我对一个要害我的人心慈手软?”
“可是姑娘您还是来找我了。”白泽道。
阿妩竟无言以对。
“姑娘既然不相信是她所为,为什么还要认定是她?或许中间还有误会。”白泽道,“姑娘放过她吧。”
“现在是我不放过她吗?分明是她不放过我!”
阿妩不相信尚霓衣要害她;相反,尚霓衣故意在皮皮面前投毒,是想救她。
她想,尚有苦衷,一定有明明不想为却必须为之的理由。
只要这个理由是充分的,她可以救她一命。
可是尚霓衣一心求死的模样,让阿妩不知道如何帮忙。
白泽道:“这件事情秦姑娘怕是找错人了,我和尚姑娘,并没有多好的关系,怕是无法说服她。”
“你真的见死不救?”阿妩满眼失望。
白泽咬着嘴唇,半晌后道:“姑娘,我还要温习功课,您请便。”
阿妩只能离开。
“哥哥,有查查白泽和他的家人吧。”
皇上接到阿妩的信,立刻让虎牙派人去山西抓白家二老进京。
然而派去的人,却自己回来。
阿妩这才知道,白家二老,甚至老大白河夫妇都已经不在山西,而是去了江南奔丧。
白家老二白江,在江南出事而死,白家去江南带他的灵柩回山西。
“还有个在江南的白江?”
阿妩立刻把江南和尚霓衣联系起来。
皇上道:“你不要着急,我派去江南调查尚家的人,也马上回来了。”
这次皇上派出的都是心腹,而且也让人抓捕了尚霓衣的大伯一家,威胁恐吓,试图找出尚霓衣如此行事的原因。
结果,还真找到了蛛丝马迹。
阿妩又聪明,前后一联系,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她说:“哥哥,这件事情,能交给我处理吗?”
“如果你想原谅尚霓衣,我怕是不会同意。”皇上严肃地道。
“不会那么容易。”阿妩道,“每个人做错事情都应该受到惩罚。”
只是尚霓衣并没有真的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