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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应该的,不要奖励。”
开玩笑,惩罚奖励都一样,谁吃得消!
“如果当初他没有娶王氏,可能你就不是我的了。”陆弃说这话的时候,有深深的庆幸。
“可能还有李氏,张氏,”苏清欢道,“这件事不怪他,也不怪我,只是我们鸡同鸭讲,却都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
他对她温柔,她以为那是唯一;他对她示爱,她以为那是许婚;他们都错了。
只是这次,他以为她不了解她的心思,所以急急来解释,而实际上,她太明白,所以不必再说。
“不许再提他!”
“是你提的!”苏清欢控诉,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可以提,你不许。”
“霸道!”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苏清欢担忧地道:“程宣这个人……”
“还敢提!”
“说正经事,”苏清欢滚到一边躲开陆弃的魔爪,“程宣很聪明,也很固执;我怕他回去后会调查你……”
以程宣的性格,必然会回去彻查她的相公,威逼利诱,让他离开自己。
陆弃冷笑,轻蔑道,“他还嫩了些。即使能查出来什么,我手里也捏着他的把柄。”
“什么把柄?你不能轻敌,他真的很……工于心计。”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不如他?”陆弃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是不如,是不想你有任何损伤。”苏清欢正色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查的他?有他什么软肋?”
“你不用管,反正知道他不能奈何我就是。”
苏清欢想想也对,陆弃年少成名,浸淫官场多年,而程宣却是后起之秀,短期之内无法与他抗衡。
“你以后也小心些。”苏清欢到底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又道,“你是不是该走了?天亮了进出盐场就不方便了。”
陆弃道:“再躺一会儿,我回来是想起来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等等你就知道了。”
两人静静地躺了会儿,陆弃起身,到书桌前研墨,提笔饱蘸浓墨,略一思索,笔走龙蛇。
苏清欢双手托腮趴在炕边看着他,翘起一双玉足晃动着,少女般灵动。
陆弃身材颀长,五官棱角分明,气质冷硬,可是偏偏在她面前,又像个讨糖吃的大孩子……这是她的男人哟,想到这里,苏清欢就想放声大笑。
不为别的,就这盛世美颜,看着都神清气爽。
陆弃放下笔,把写满字的纸拿起来,轻轻吹干,拿着走过来递给苏清欢。
“什么东西?”苏清欢笑嘻嘻地伸手接过来。
“休书?!”
“嗯。”陆弃点头,眼中有挣扎之色,“你我的关系,有心人一查就查出来了。”
“所以,为了不给战神丢脸,你就给我这个?”苏清欢脸上冰冷一片,她坐起身来,指着上面“秦放”二字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写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休书。”
“呦呦,没有抄家流放这样的大事,我不想与你这样分开;但是倘使有,我希望你是自由身,也不至于让你处境困难,毕竟出了事,女人比男人难多了;只要你是自由身,就可以随时陪着我,无论天南海北。所以好好存着,这是以防万一。”
苏清欢面色缓和了些,恨声道:“这般解释还凑合,你若是想出事了跟我划清界限,那不必等到那时候,现在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胡说!”陆弃捏捏她的脸,“不会对你放手,死都不会。”
“这还差不多,”苏清欢又仔细看了看,怒从中来,“你写个客客气气的和离书也行,什么叫‘多有过失,合七出之妒、无子’!”
第142章 司徒夫妇
“那你觉得该怎么写?”陆弃气定神闲,拉过一张椅子挨着炕坐下。
“最起码客气点,‘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什么的……”苏清欢嘟囔道,“大家都有错,然后再写几句“愿娘子重梳蝉鬓,美扫娥眉,选聘高宫之子”……”
“你想重新选谁?”陆弃威胁地挑眉看她。
“客气,你知道什么叫客气吗?”
“对你,我从不客气。”陆大爷霸气侧漏。
苏清欢白了他一眼:“土匪!”
陆弃倒是想把她写得很好,只是见了程宣之后改变了主意。小东西桃花太盛,还是抹黑抹黑她,对于烂桃花,能挡则挡。
心中再不舍,两人也都知道该说再见了。
苏清欢仰面躺着,被他狠狠亲了一顿后,道:“快回去吧,说不定我们在路上还能遇见。或者,京城中也能偷偷想见。”
陆弃知道这两种相遇都并不容易,可是他心里太想她,说不定真的会刻意与她相见,就像今晚随便给自己找个理由就赶回来。
他离开后,苏清欢又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索性起来收拾东西。
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和陆弃一手置办起来的,却无法带走,她想想就觉得不舍。
过了两天,世子回来告诉她,村里有人见到传旨的仪仗往盐场去了,应该就是陆弃起复之事;同一日,盐帮马焕带着六子和小七赶来,说是要护送世子上京。
徐大当家现在唯贺长楷马首是瞻,所以这倒也不奇怪。
第二日,世子的亲卫也从云南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叫方长信的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
世子叫他方叔,对他态度亲近,后来才偷偷告诉苏清欢,他是贺长楷的暗卫首领,多年来隐在暗处,但是是贺长楷最信赖的人。
“你父王为你,也是计之深远。”苏清欢对世子道,“你母妃,侧妃也都给你带了东西,到了京城记得都要给她们送东西回云南。”
“我都知道,您在我身边,也会提醒我。”世子歪头看着苏清欢重新把头发放下做姑娘装扮,笑眯眯地道,“娘,我觉得您还是这般好看。”
苏清欢笑着附和:“我也这么觉得。还有,不能再喊娘了。”
世子点头:“我只是私下喊,人前我会喊您干娘的。”
苏清欢替世子收拾着他的礼服和常服,伸手摸过其上栩栩如生的蟒龙和海水江崖,笑道:“好绣工,你穿上了定然威风凛凛。”
世子道:“到了京城我就要常穿这些衣裳,到时候再穿给您看。”
苏清欢笑着答应道:“好。只是有一样,我一直想跟你说也没说。进京以后,你府里的事情,内院有管事嬷嬷,外院有总管,我不能插手,你也别给我太多优待。虽然我在程家学了多年规矩,但是终究不是在京里。回头你让人帮我找个宫里的嬷嬷,严厉些倒不怕,好好给我补补京城的功课。”
京城里繁复的关系,错根盘节,既然选择了陆弃,她就要学会去适应。
“娘,会很辛苦。”世子明白她的意思,“我和我爹,都能护着您……”
“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也想替你们分忧解难,而且,我觉得我还不算笨吧。”苏清欢笑着道,“他说,他是我的脸面;可是反之亦然;我不求给他长脸,但是也不想丢了他面子。这些,总不能比我学医时候更苦更累。”
世子答应下来。
按照行路计划,他们乘船到了济宁府就要换马车北上。运河边上的济宁府十分繁华富庶,赶了许久路,距离圣旨要求的日子也很宽裕,世子和苏清欢商量,在这里休整两天再上京。
济宁府盛产羊角蜜,是一种外形像老粗黄瓜,但是内里甜蜜如糖的甜瓜。
苏清欢从前就喜欢,到了这里,见到处都是卖羊角蜜的摊贩,便牵着一身便服的世子挑选。
“多少钱一斤?”她在一处摊贩处停下问道。
“论根卖,一根十文。”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满脸堆笑地道,“不甜不要钱。”
苏清欢觉得这价格略贵,但是也不是很离谱,想想随行那么多人,便指着她的筐道:“这两筐我都……”
“你这妇人,心忒黑。别人家都是十文钱三根,你怎么能卖这么贵!”
旁边突然有人愤慨地插话。
苏清欢回头看,便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她身后愤愤不平。
妇人发髻梳得十分平整,身上衣裳也收拾得很干净;只是她肤色黑,又穿着一身与年龄不符的沉香色衣裳,挎着个菜篮,显得有些土气和老气。
“妹子,我说得是真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妇人很激动,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你可别上当受骗了。”
摊主见好好一桩发财机会被人搅和了,恼羞成怒地骂道:“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娼妇!”
“你怎么能骂人!”妇人更激动了,“济宁府的名声,都被你们这些没有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