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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瑶说道，“对啊，真真，你不是一直很向往大乾吗？到时候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tqR1
“那我永远都不可能为父汗和哥哥报仇了，对不对？”穆真真死死咬唇，眼眶泪光晶莹。
君陌尘轻叹，“如果你想要平静的生活，只能放下仇恨。大乾不会放过穆北陵，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真真，我希望你选第一条路，你以后的人生，会安稳的多。”
“父汗和哥哥都死了，我却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做不到。死了这么多人，都是为了保护我，还要死更多的人，护送我去大乾，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让他们白死，如何能安心。大哥，我想知道第二条路是什么。”穆真真握紧拳头。
君陌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第二条路就是你自立为皇，光明正大和穆北陵相抗。我们才能有名正言顺的旗帜，收编那些小部落。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以汗皇名义向大乾投诚，大乾才可能大举派兵帮你。”
漠北内斗，大乾确实不会管。但如果其中一方是大乾的属国，那就不一样了。
“我？自立为皇？可我不知道怎么当汗皇啊……”穆真真慌乱说道。
君陌尘说道，“不会可以慢慢学。这条路，前途多舛，就算是有大乾帮忙，也不知道结果。有可能你会死在穆北陵手中，但如果你想亲手报仇，这是唯一的路。漠北数百年以前本是大乾的属国，但是最近几代汗皇别有野心，以至于双方关系紧张，犹如敌寇。其实漠北并不适合建城，大乾也无心占领，若能恢复以前的漠北，我想朝廷会帮忙。真真，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吧。我作为你哥哥，希望你选第一条。”
从边疆传来的消息，世子他们抵达北疆，仙儿得救了，他其实很想立即带着清瑶回去。但生活在这里数月，却也和这里的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如果穆真真要走，他便带他们回去。如果穆真真要留，他便陪他们征战漠北。
“我会认真考虑的。”穆真真握紧拳头。
第586章 你已是我心之所重
寒冬风雪凛冽。
穆北陵坐在马背上，遥远着远处的火光，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汗皇，已经把穆真真一行人包围。”一个将领上前禀报。
穆北陵歪了歪头，“格杀勿论。”
“是！”
半个月前，穆真真自立为皇。这也就罢了，他并不把这种小打小闹放在眼中。
但是穆真真竟然以漠北汗皇的名义，向大乾递交臣书。
这让穆北陵意识到了危险。
区区一个穆真真，随便派一些人就能把她灭了。但要是大乾帮她，还真说不准能给自己制造不小的麻烦。
之前派了那么多将领追剿，都让穆真真跑了，足以说明对方的阵营中有一位兵法奇好的将帅之才。
听闻此人出自大乾，名叫君陌尘，是靖安世子南宫凛的生死之交。
“南宫凛屡次坏我好事，连南宫凛的人也跟我作对，看来本汗还真的和南宫凛八字不合。”穆北陵看着手中锋利地弯刀，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君陌尘死在这，南宫凛一定会难过吧？啧啧，本汗就送你这份大礼，作为回敬。”
这一次，他亲率两万大军，带了一千装备无破弩的精锐，倒是要看看这区区几千人，怎么逃。
君陌尘原先名声不显，但在漠北迅速成名，其神出鬼没的兵法，几次帮助穆真真等人逃脱。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兵法，也无用武之地。
“真真，你一定要跑出去。只要你逃跑了，那就还有希望。”君陌尘看着穆真真，严肃说道，“等会我们做最后一次突围，你们赶紧撤。”
穆真真连连摇头，眼眶满是泪水，“不要，大哥，不要……”
“夫君，我不走，我陪你……”叶清瑶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君陌尘看向叶清瑶，“清瑶，不要任性。大乾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回去，我不能带你回家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我死也要跟你死一起，我不走！”叶清瑶泪眼模糊。
她明白，这次她们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而留下来拦住穆北陵的君陌尘，有死无生。
“不行！清瑶，想想你的亲人，想想孩子。”君陌尘看着叶清瑶，心底一阵温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逃出去，好好活下去。”
生死之际，有人愿意陪你慷慨赴死。
叶清瑶泣不成声，死死抱着君陌尘不肯松手。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只能走。
他的骨肉，她一定，一定要好好保全。
如果没这个孩子，她就和他一起死在这，也是对她最好的成全。
“大哥，你带大嫂走吧。穆北陵的目标是我，该留下的人是我。”穆真真捂嘴抽泣，泪眼朦胧。
君陌尘看向她，“真真，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和清瑶错过了。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后来没了。是你，让我仿佛又找回了妹妹。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很高兴。走吧，别忘了你的目标，你的理想，别忘了你为什么选择当汗皇。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要回头。继续走下去，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子民，你的责任，走吧！”
“哥！”穆真真失声痛哭。
君陌尘摆摆手，呼和罕等人连忙上前把叶清瑶和穆真真拉开，君陌尘没有回头，翻身上马，手持长弓，一向温和的脸上满是冷寂。
“大首领。”呼和罕上前行礼，“请您下令。”
君陌尘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士兵，却是豪情万丈，“所有人，和我堵住穆北陵的叛军，为汗皇断后。”
“是！”
父亲，因我不能习武，你不许我上战场，我这样一个废材，给君家丢脸了。
但是，作为一个将军，我最后的归宿当然是战场。
我们君家的人，哪能死在别处。
这一次，我是不是，没给你丢脸。
清瑶，这辈子亏欠你太多太多。从江州初识，到漠北重聚，生死决别之间才恍然发现，你已是我心之所重。
若有来生，这次，换我先喜欢你。
世子，当初的约定，我还是要食言了。从此以后漫长岁月，未能陪你，前途多艰，请你保重。
仙儿，幸得相逢，此生已无憾。
……
两军相交，硝烟弥漫。
君陌尘率着众人死死拦住穆北陵的大军，他箭无虚发，高明的箭术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有两下子。难怪能带穆真真逃这么久，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穆北陵薄唇挑起一抹冷厉，手中的无破弩对准了君陌尘的面门。
嗖地一箭射出，锐无可挡之势，眨眼间便到了君陌尘的眼前。
“哐当！”
一剑远远飞来，硬生生将弩箭打落。
“能挡住无破弩的剑光……”穆北陵脸色一沉，“他怎么来了？”
君陌尘向着那飞剑射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袭红衣妖孽的身影奔袭而来，而在他的身后，滚滚烟雾，皆是军队。
援军！大乾的援兵来了。
“没来晚吧？”南宫凛看向君陌尘，薄唇微挑。
君陌尘满目欣喜，“世子，你来了。快去救清瑶和真真！穆北陵的人太多了，他们不一定能跑掉。”
南宫凛点了点头，一人一骑，绕到后面。
此时叶清瑶和穆真真，正被一支军队追着跑，虽然有君陌尘挡住主力，但剩下的军队还有很多，他们还没跑远，就被围上了。
“嗖！”穆真真射出手中最后一支箭，咬牙抽出匕首，“来啊，临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tqR1
众人都知穆真真是穆北陵势必要杀之人，不怕死的冲上前，弓箭手齐刷刷地射出弩箭。
“哐当！”“哐当！”
一袭红衣身影从天而降，一柄剑光横扫，挡住飞来的弩箭，顺手弹回去射死几个敌军。
“你你你！”穆真真惊呆了。
这不就是那个偷马贼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世子！”叶清瑶惊喜喊道，“世子，你怎么来了，快去救陌尘！”
话音刚落，叶慕兮紧跟着南宫凛身后策马而来，笑道，“你和君陌尘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不愧是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
她手持长弓，神采飞扬，是所有兵荒马乱中最耀眼的风景。
“嫡姐，你怎么也来了？”叶清瑶欣喜冲上来，姐妹俩久别重逢。
第587章 慕兮显威，久别重逢
叶慕兮抿唇一笑，“听说穆北陵围剿你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