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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怎么觉得这溜须拍马狗眼看人低的李公公当太监糟。蹋了他的天分,而该去当怡红院的龟。公,整天甩着手中小手帕吆喝着姑娘们去揽活儿,必定客似云来。
李公公自然是不能安排王公公的,也只能喊得动她这个小太监了。
她心想这有皇帝太后罩着的就是好,像她这无权无势无靠山的三无人员便只能被使唤着去干恶心的活儿。
心里闹了个小别扭,小鱼还是挤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道了一声“奴才这就来”,迈出步子,身后募得响起温柔却不大的声音,“若怕待会就闭起眼。”
她回眸一笑,谢了燕王爷的好心。
某太监与某燕的小互动,落入身边不远处的慕容肆眼里,他一直紧拧的眉又深下几分。
小鱼心里倒不怕,她自小便研究畜生,在畜生身上施药,那些猫儿狗儿病了,身上长疮流脓,也是血腥恶心,不比尸体来得可怕?更者,父亲身为提刑官,她也不是没见过父亲摆弄过尸体,她又有什么可惧的?
她利索地走到秦南心的面前,谄媚地笑呵呵道,“娘娘,这活儿便交给奴才来做吧。”
秦南心却是不领情,想必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吧,想想这事也不能怪自己啊,都怪那个不要脸的怀帝当着秦妃的面抱自己来着。
秦南心清浅一笑,“本宫虽是贵妃,但入宫后也没闲着,跟着仵作师傅学验尸之术已有两年,剖弄尸体已是家常便饭。这尸身恶臭,到时叫鱼公公闻了呕吐不止,误了事反倒不好。”
这秦南心可真是口味独特,身为贵妃,不好好享受,却偏爱整这些个尸体?
反正不是什么好活儿,你爱争着
做,我反倒落了个清闲。
小鱼心里偷乐,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尴尬地朝李公公看了看,李公公对她挤了下眼,叫她退回去。
她便低头恭敬退下,退至慕容燕身旁,朝秦南心那里望去,只见那尸体上的狼纹在褐色药液浸润下一点点消失殆尽。
“果是奇药。这下丞相便能脱罪了。”琳琅小声叫好。
这个琳琅公主还真是爱胳膊肘往外拐,偏生帮着外人,人家丞相能不能脱罪,跟有半毛钱关系,你又不是人家女儿。
这时,秦南心又走至琳琅面前,“琳琅,嫂嫂有个不情之请。”
琳琅看向秦南心,亲昵地挽上她臂道,“贵妃嫂嫂,跟妹子还拐弯抹角呢,有什么琳琅能帮得上的,妹子一定会帮的。”
琳琅去抱秦妃的手臂去了,戚蔚的手这才终于得脱,这个公主啊,他真是拿她没辙。
秦南心笑道,“我曾听太后提过,说你与佛有缘,五岁之时,天山的慧海禅师在你足上刺了三颗金豆。所以,嫂嫂想请你来试药。”
“可母后说过,女子的足只有夫君才能看,但为了这案子真相,还丞相大人一个清白,我也自不会拘泥于这些。嫂嫂只管拿药过来试便是!”
琳琅略一思量,如此豪气地说,她这是要帮外人帮到底啊。
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秦南心是她皇嫂,她自是不能让她来伺候的,她挑眉朝燕王背后那个太监看过去,对她勾了勾手指,口气颇严厉,“秦小鱼,你过来,替本公主上药。”
秦小鱼不幸再次被点名,只好过去从秦南心手里接下这活,这个琳琅公主还真是能折腾她。
秦小鱼蹲下来,替她脱去鞋袜。
琳琅一只秀足露出来,皮肤幼白,指头小巧圆润,戚蔚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足,不自然地吞了下唾液,只觉唇舌干涩,又默默低下头去。
“公主,这药涂了可能会痛,你忍着点。”小鱼说着,却是多蘸了些药液往她足底涂去,心中想着,疼死你才好呢。
这药触及皮肤果然不是一般的疼,琳琅只觉自己的脚底板似乎要被烧起来一般,这次戚蔚不在这边,只好紧紧握住了椅子扶手。
小鱼见公主痛楚模样,心中实在爽歪歪,谁让你叫我伺候你来着?
“死太监,你不会轻一点吗?”
“公主,你再忍一忍,奴才动作已经很轻了。”秦小鱼虚伪地说道,紧握住她脚踝,又蘸了许多药液在她脚底一枚金豆上用力擦了又擦,然而,那枚金豆却不和之前那蝶纹、狼纹立马消失,依旧完整如初。
这下便证实了那些刺客根本不是西域死士,只是普通刺客。
这样一来,秦遇勾结别国企图谋反之罪便不成立。
秦南心与岳东睿两人互看一眼,又笑了下,难得皇上还能如此沉稳,眉角眼稍依旧笑意淡淡。
琳琅见这药已经试完,可自己却被秦小鱼弄得脚底钻痛,她愤然一咬牙,目露凶光,“***才,让你轻点,你不轻点?找打!”说着抬起左脚,便欲往秦小鱼左肩上踹去,秦小鱼见她脚朝自己踢过来,但这人是公主,她不能躲亦不能还手,本以为痛楚会如期而至,意外的是公主那只左脚被男子大手给紧扣住。
那男子一身翩然白衣,周身萦绕着独特香气,秦小鱼一闻便知那是甘松香,微暖幽沉,带着淡淡清凉,这人果真拿甘松来熏衣了,她眼中突然多了一抹欣喜。
他深看了自己一眼,看向琳琅,“公主,臣扶你起来。”
这白韶掬好大的胆子,明明是阻止她踢秦小鱼,还说得这么好听。以为你是将军,本公主便不敢动你么?琳琅心中一狠,另一只朝他踢过去,“走开,谁要你扶?”
他轻轻侧身,躲开琳琅的袭击,握着她左脚的手猛地一提,琳琅身子顿时腾空,整个身体往后跌仰过去,她以为自己撞到地上,吓得“啊”地尖叫,谁知男子一倾身,伸手将她拦腰抱住,没让她身子着地。
白韶掬的动作可谓快得让人看不清,可见这人身手了得。
男子身上幽香,琳琅从未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她不由得朝白韶掬多看了一眼,他俊白的脸贴得很近,这男子唇红齿白,眉目清朗,只一眼便着了迷,从没人敢动她,这人是第一个。
她双手顺势攀上他脖子,感受到男子颈部有力脉搏,她手心突得一热,热到了脸上,将她小脸熨红。
白韶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刁难公主,他平生爱打抱不平,最是厌恶恃强凌弱的悍妇,他将琳琅放落到地上,温淡道,“公主,可将你吓着了?”
琳琅害羞地看着他,直摇头。
太后知白韶掬武艺精湛,如今又手握兵权,现在在大宁王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她厉声呵斥琳琅,“琳琅,你怎可对白将军如此无礼,还不快快向白将军道歉?”
琳琅扯了扯唇,这辈子
她没跟任何人道歉过,这人又是第一个。
她支支吾吾勉为其难地说了声,“对不起。”
白韶掬只摇头一笑,默默走开。
秦小鱼亦是起身,走到一旁去。
这一场插曲过后,秦小鱼眸光不小心扫过慕容肆,只见他射来的目光越发凌厉。
慕容肆扬了扬眉,目光从秦小鱼身上收回,凛凛地望向秦南心,“爱妃,你当真叫朕刮目相看啊。”
他语气稍顿了下,“只是这与丞相一模一样笔迹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也请你与小侯爷二位高人指点朕一二。”
慕容肆将岳东睿和秦南心故意绑在一起,这意味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岳东睿微微一愣,提步上前,“恕臣愚钝,未能看出什么名堂。”
秦南心想也许这只是临摹或者是拓写吧?但,总觉得这封信有什么不对劲,却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臣妾眼拙,看不出歹人是用何手法拟造的。不过——”秦南心却是盈盈一笑,眸中慧黠之光一片,她说:“不过这里还剩下一个活口不是,总有办法让他说出真话来。”
“娘娘啊,你若是有什么高招,便赶紧拿出来吧。”说话的是孔一鸣,他只想快点了结此案好脱身啊。
秦南心又是微微一笑,看得出是胸有成竹啊,而岳东睿看着这女子的眼神是越发的欣赏。
季显知这会儿也颇急切,“是啊,秦妃娘娘,你若是有高招,就别卖关子了。”
“爱妃,你是想对这个活口施用酷刑?这样不太好吧。就算这个活口改了口,另指他人,那也不过是屈打成招。”慕容肆半眯着眸说道。
秦南心却不以为意,犀利回击,“皇上,你看这个人身上血迹斑斑,他难道就没受过重刑?既然这样,他的口供又有什么可信之处?”
这一番话,又让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这个秦妃啊当真厉害啊,比起秦丞相来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若秦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