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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调应是不错的……”莫知言嘴里默默咕哝,可这声却非常精准的让凌霁能够听到。
“你还以为我随身又带着玉萧之类的?我说过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这也不是竹林,就算白衣飘飘你也看不到。”凌霁无奈望天,哦,不,是望洞顶,他就知道这女人没有一刻消停。
“那唱个小曲来听听呗。”莫知言抱膝坐起,迷蒙的眼神此刻倒是亮了亮,此刻她莫名的心情好,刚才有人向她先低的头,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占了上风,提点小要求也不怕这想太多殿下会和她翻脸。
凌霁给了她一个眼风,可惜莫知言看不到“你自己怎么不唱。”
“你懂的。”又不是没有唱过,不是没有人想听她唱歌了嘛,再唱不要说可能他会扔下她一走了之,可能这山上连蚊子都不会再有了。
“你那震撼人心的歌喉还真的没有人敢领教。”凌霁点点头,非常认可若想不动一兵,却可令千军溃散,天下非莫知言那歌声莫属。
莫知言撇撇嘴,心想这想太多殿下真腹黑,骂人都还用褒奖词,却不知真正腹黑的是她自己“来一首呗。”
凌霁真心想拒绝,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你等等。”那温柔的目光短的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莫知言知道他出洞,却不知他在找着什么,不一会他便折回“闭上眼睛仔细听。”
莫知言‘看着’他在她身边坐下,微笑道“我现在不闭不也看不到嘛。”
凌霁看着她,没有日光、没有月光、没有火光,但也能看到她迷人的笑,瞬间觉得心口溢了什么。调整了情绪,伸手将树叶卷起,沿着叶脉对折了一下,横放于唇中,两手扶着两边,对着叶脉轻轻吹气,一阵轻扬的曲调缓缓而来。
是叶子曲。
莫知言嘴角漾起好看的弧度。
叶子发出的音色优美,清脆好听,没有箫声的幽蒙,没有琴声的空灵,没有箫声娓娓诉说地哀怨,没有琴声平复心绪的功效。
但觉得这样的叶子轻曲却是淡淡地刚刚好,觉得岁月就此静好,这一生此刻就是圆满,世俗再无可恋,管世间多重变幻无常,就算转身潇洒而去,也不留遗憾。
这树叶子似乎有生命力,像是鸣鸣似诉地道出一支曲,一首诗,抑或是……一片情
一曲毕,莫知言呆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鼓掌喝彩“好精彩,你若不是殿下,开个歌舞坊也肯定能红遍四海。”
“好听吗?”凌霁笑问,莫知言却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好听。”莫知言笑着回到,突然敛了笑“可我们这曲子会不会引来唐门的人?”
“你终于意识到了。”凌霁笑意愈深,此刻才想到这个问题,这女人也太后知后觉了。
莫知言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启程了。”凌霁扶起她,背着她开始往外走去。
“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莫知言趴在凌霁背上,半响轻轻地问。
“没事,我故意的。”凌霁淡淡地笑着,脚步却开始加快。
?
“下了一夜雨,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连我留给燕熙的记号也可能被冲走了,听到这曲子,我们留了记号,他们也好找一点,至于唐门……我们只有赶快走。”
这一带也不知是什么山,走过一个山头,再到一个山头,除了山还是山,除了水还是水,别说走兽了,竟连个农家小屋也见不着。
一路上两人就着山泉补充了些水分,但是除此之外两人几乎都没有进过食。
莫知言倒是也不觉得辛苦,苦的是凌霁,那一日一夜她是昏的不省人事,但他是一直清醒的陪着她,还要不时照顾他,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机会。
而这一路背着她,他也不曾歇过,山林本就难行,他还背着她,他倒是一句也不曾提过,但是莫知言能听到他偶尔压抑的闷咳,显然他也是有些伤的。
还在想着,凌霁的脚步却顿了下来。
莫知言竖起耳朵听,竟什么也没有听到“怎么了?”
“想不想吃蛇羹?”凌霁没有转身,连脸也没有转,只是轻声问着她,那立住不动的样子,怕是惊了什么东西。
两人也算是知心的人,这么一说,莫知言瞬时便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一条蛇,对于没有进过食的俩人来说,这可是大餐。
可是……
莫知言静默了半响说“放了它吧。”
凌霁一愣,终是侧转了头后又嗤笑“你还怕造这样的杀孽?”
“我只是怕毒。”莫知言淡淡道。
凌霁侧头看她,不懂她什么意思。
“我身上中的是唐门的毒,不知是这蛇毒还是我更毒。”莫知言淡淡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强还有些苦涩。
她怕,她怕自己比这蛇还毒,身上中的不知是什么,但是唐门的毒怎么可以忽视?一想起这蛇,就想起自己的毒,她怎么敢去尝试。
凌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最后不再说什么,脚步一转绕到一边,往前行去。
第四十六章 脱险
自此两人又陷入沉默,不知这么沉默的行了多久,日头从上升然后到了顶点,四周下了雨的山林里,那股闷热潮湿感,卷着日头地热浪灼着他们的所有神经。
莫知言额迹滴下一滴汗迷了眼睛,想伸手擦去,凌霁却在此时停住道“前面山脚下有间农屋。”
莫知言不说话,她看不到,不敢乱出主意,不管是不是埋伏,这决定还是要他做的,她知道她只是被汗迷了眼,而他身上其实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快要虚脱的两人,再也耗不起。凌霁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往那农屋行去。
那农屋看着就在山下,但这下山的路绕啊绕,等真的到了那农屋前,夕阳都快落了山。
扣扣的敲门,却许久都无人应门,莫知言从他背上滑了下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凌霁侧身看着她“进去还是立刻走?”
莫知言刚张了嘴巴,便发现凌霁突转的身势,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之下,就被他迅速的护在了身后,耳边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一对农户,男的五尺三寸,女的虽瘦却黝黑结实,年岁偏大,均是乡野打扮,手边还提着刚猎的野兔。”
一番话说完,莫知言已经知晓大概,看两人的穿扮,倒是标准的山野农户衣着,但警惕之心还是不能丢,调整步伐,尽量配合凌霁。
凌霁没有等那对农户走近,客气的上前道“大哥、大嫂,我兄弟二人,出门游玩,竟在这山中迷了路,想讨碗水喝,能否行个方便。”拉着莫知言,尽量离开了前门,往更宽阔的院落走。
两夫妇倒是热情“快进来、快进来,这是我们这有名的云雾山,这山不好走,你们这外地人是要迷路的。”山里人话直,心也直,说着就要来请两人进去。
凌霁看了看那农妇那满是黄泥的手,农妇发现他的目光,知道城里的贵人都讲究,尴尬的笑了笑,将手放在外衣上搓了搓,也退了几步,咧嘴笑道“刚打猎回来,我这就去洗洗。”
那农夫看着莫知言道“这小兄弟的眼睛……”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媳妇拦了下来“我家这口子没见过世面,乱说话,你们可别介意啊。”
凌霁轻叹一声“大哥大嫂这也看到了,我也不瞒您二位,我这弟弟从小便患了这眼疾,怎么治都不好,咱这做哥哥的看着心疼,也没招,便只能经常带他出来散散心,这不,到了这云雾山觉着风景甚好,一时便忘了形,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唉……”
莫知言心里那个佩服啊,这纵观天下,超演技派非咱们这晋王殿下莫属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啊啊啊啊。
“别担心,等出了这山,去镇里瞧瞧,那有个济世药铺,里面的刘郎中医术好的很,让他给瞧瞧,保不准真给看好了呢。”那农妇话里实诚,不停安慰凌霁,一脸尴尬的陪着笑,眼神还在责备自家那嘴快的粗人,那农夫也不停的赔笑脸。
凌霁脸上陪着笑,一手伸进了腰侧“大嫂,我这有几两碎银,那野兔能否一并给了我们?”
“哪里的话,一碗水要什么银子,这野兔也都是山里来的东西,不值钱。”那农妇猛摆手,一再推辞,凌霁将手又拿了出来,面上笑吟吟,大嫂见两人不进屋,知道屋子简陋,也不好再请,只好道“我去拿水。”
莫知言心里一再轻嗤,明明身上什么也没有了,还能装成这样,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