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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是冷哥哥自己请愿去的。”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哥哥。”韩煜敛了眸光,语气微沉。
莫知言一怔,那是你哥哥,是因为那是你哥哥,他是为了她,不是为了她,一个不会武的侍郎跑战场去干什么,一个文官去干武官的活,所为哪般?他要默默地为她做多少?她如何还的起?
莫知言紧紧看着韩煜,微顿的语气显得有丝犹豫“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韩煜静静看着她,语气笃定。
“那你……”
“我要说多少次?你要去哪里,就是地狱,你拉着我走就是了,不用和我打招呼。”一直笑着的韩煜此时却已敛了笑,正色道。
莫知言心中一惊,怔然半响“谢谢。”
这两个字很重,可此时她知道这两个字很轻。
“回去准备准备,我们该出发了。”韩煜拍了拍莫知言的肩,对她微点了下头。
莫知言回以一笑,刚刚起身,却见一道身影挡在了门口。
“你不带我去,我就不让你出这门。”我们的丰佑世子大人爷挡着门口,大张着双臂,朗声说道。
莫知言无语,低头在地上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丰佑好奇她怎么不理自己,认真在地上找着什么,他也低头看她在干什么。
“看有没有白蚁呀。”莫知言抬头,故作惊讶状。
“为什么?”
“你这是榆木脑袋呀”
……
莫知言无奈扶额,摇头往外走,韩煜快步跟上,呆了半响,丰佑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带我去了,带我去了”
“大哥,我们不是去玩的”这小子是有多爱玩,这种时候都要跟着,那么金尊玉贵的,谁放心把他带在身边,万一出什么事,事态也就升级国事了,再多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我怎么可以放下我的小弟不管呢?”
……
“这牛皮膏药看来是揭不掉了。”莫知言无奈摇头和韩煜说着。
“恩,看来要割块肉。”
……
莫知言使计声东击西的避开了丰佑,谁知还没有轻松一个时辰,这家伙就跟了上来,有他那般兄弟,这狗皮膏药还真是不容易揭下来,莫知言无奈,也就只能一同上了路。
当然,莫知言不能那么容易就让丰佑和他那班彪悍护卫跟着,所以开出了条件,丰佑抗辩说这是和清规戒律等同的压迫,简直轻视人权,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不平等条约,闹了好一阵,当然抗议无效。 莫知言说的简单,要么爆发,要么乖乖忍受,丰佑当然明白什么是爆发,那就是让他打道回府,这当然不可能,所以就只能乖乖接受。
这么一大班子,当然不能走大路,都改走小道,一路行来也算相安无事,偶尔丰佑也就闹闹小脾气,但都在莫知言凌厉的眼神下,迅速恢复常态。
这般闹闹赶赶的,等到了吉州地界,早已开了春,而这春雨也是说来便来,下的是没完没了,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望着那灰蒙的天空,众人哀叹,看来这雨下的是没有尽头了。
“这雨怎么还不停?我这一身衣料可了不得,都快淋个通透了。”丰佑不舍的拧拧衣袖上的水,咕哝着。
“你要是回去的话,还能赶上踏青,那柳岸河堤、游山玩水的,官家小姐、邻家少女可是最爱了。”莫知言笑笑,眉眼一扫,丰佑拉拉身上蓑衣,拽紧手中缰绳,悻悻地嘟了一下嘴,不再作声。
韩煜与莫知言并肩走着,马儿刚好将两人围在中间,韩煜抹了抹脸上的细雨“日子过的飞快,这不,都已开了春,而这春雨,你懂的。”
“懂什么?”丰佑看着两人,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听到他俩一说话,又凑了过来。
莫知言看到他,拉着马儿往前快步走了几步,只留得韩煜,而韩煜无奈,只能和他瞎扯扯,“春雨绵绵啊。”
“哦。”丰佑点头,想了会,又想了会,韩煜以为他会消停一阵,谁知他突然惊叫了声“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啊!”
莫知言猛然回头,其他几人迷茫的看着他,说实话,他们这一群人是挺多的,可是谁去过越城,都是不认路的主,迷个路还真是正常的,
“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我们改走大路吧,先找个客栈歇脚,顺便看看到了哪了,接下去该怎么走。”韩煜上前和莫知言说道,莫知言看看被雨淋的几乎湿透的众人,心中愧疚之感更甚,调整步伐带着众人往大路走去。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进去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莫知言开心的看着眼前那虽有些破旧,却还屹立着的一家乡野客栈。此刻它就算再简陋,最起码也是间房子,是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是能让大家好好休息的地方,这样想着,脚步不自觉的便渐渐加快。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一穿着朴实,满脸真诚的小二,在门内眼尖的看到他们,没有等几人进门,便迎了出来。
“有什么好菜,先上来,其他再说。”丰佑甩手,阔气的道。
几人边说边跨了进门。
第四十章 冤家路窄
莫知言走在最前,突然一道不详的预感像瓢冷水直直从脑门泼下,匆忙拉住韩煜,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便传来一声“你可别进来,主子,音魔来了。”
出声的竟然是燕熙,自从那日,众人领教了莫知言的唱歌水平之后,燕熙便光荣的为她取了这个外号。
往里看,在最角落的地方,那不正是我们的晋王殿下么,难怪那冷冽如此强烈,像是大冬天的,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冻得人连说话的知觉都没有了。
莫知言想也不想,掉头准备转身就走,凌霁眼见便开了口“何不进来,方圆十里可是一家客栈或农家都没有,要不,先生是想住林子里?”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莫知言只在心里给自己片刻的时间犹豫,片刻,她优雅转身,阔步来到凌霁桌前,缓缓坐下“殿下相邀,怎可失礼。”
韩煜和丰佑眼见她坐下,也只能磨着牙,愤愤的坐下。他那班侍卫在旁边也围了一桌,个个饿狼似的盯着出菜口,眼睛就快放出绿光,莫知言愤愤,她父亲从小就给他灌输信条,什么都可以讲究,唯吃不行,所以她在吃方面从来也是要求严格,而这一路她也并没有亏待他们吧,这也太丢她脸了。
小二伶俐地送上碗筷,几人一开始都很顾形象的吃着,莫知言以为一顿饭就要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凌霁居然遭了魔似的,开始拼命为莫知言布菜,还不停嘘寒问暖“武先生试试这个,虽没有江淮之地精致,却也别有一般风味。”完全忽视韩煜和丰佑两人,莫知言一个哆嗦,鬓角开始微微涔出了薄汗。
这是要闹哪样?
眼看着这一幕,韩煜和丰佑两人也毫不客气的飞快吃着,韩煜不停的往自己碗里夹肉,丰佑拼命往自己碗里夹蔬菜,不一会,桌上碟子里便只剩了油汤了,凌霁想再夹,便什么也捞不着了,韩煜和丰佑埋头狂吃,毫不理睬于他。
莫知言识趣的笑笑“谢殿下美意,小人够吃了。”
凌霁不知发了什么疯,目光水水,柔声道“先生憔悴成这样,想必好几日没有好好用膳了,燕熙,再去厨房叫人上些菜。”
韩煜和丰佑当场石化,莫知言急忙推辞,尽量压低声线“殿下如此体恤在下,小人惶恐,殿下的慈悲胸怀定是也体恤那些难民,所以殿下这次可是又为了难民们而来?”
看身边就一个燕熙,可我们这狐狸殿下会这么轻装?谁知道那些侍卫军们又埋伏在哪里,看他就带燕熙一人,就知道他这次又是低调远行,背后目的不得而知。不过,赌的就是我们这位想太多殿下,每次她没有任何目的,都被他想的有目的,那么这次,还是让他想太多吧。
凌霁闻言面上表情淡淡,似若有所思,垂眸看她,漠声道“那武先生随意。”
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莫知言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安静吃饭了。
吃饭事件到此也算是了了,莫知言盘算着还是回屋休息比较安全,便叫来小二领他们去房间。
“对不住几位爷,客房就剩一间了。”小二满脸堆笑,虽没有那些大酒楼里的跑堂小二般的眼尖市侩,但眉目间却也透着几分伶俐。
“一间?”莫知言傻了。
丰佑大声道“你刚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