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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轻然放下手中医书,抬头和她说“我安排人在你房中准备你沐浴的东西,让天哥给你守着。”
现在让莫知言烦恼的不仅仅是韩煜的伤势,有冷轻然在,这伤其实也就和风寒差不了多少,而真正让她头疼的是丰佑和那两位蛇狼一般的殿下,
这世子爷跑来中原都没有什么,来者是客嘛,我们礼待是应该的,不过有驿站、别馆什么的不住,非要来冷轻然这和她凑热闹,这就有点……
而这两位王爷和那位南诏小世子这脸皮是一个比一个厚,居然都巴巴的跑来,一人占了一个院子,这南诏小世子也就算了,毕竟是来寻医的,在帝都可能还会有驿站或是赐了府邸,而这江淮可能也没有置办什么房屋良舍,而两位殿下他们的别院都是何等堂皇雅致,跑来这侍郎府邸,而且还是零时的侍郎府邸,这……
所以现在冷轻然这里着实热闹了些,而莫知言毕竟是女子,在外人面前又是男子装扮,万一,她在沐浴时,谁跑来发现了,那这府里可就不是一句热闹可以形容了。
本来确实不用那么麻烦,都自由的很,而现在这是很有必要的。
莫知言还有些不放心,想和韩煜说点话,见他闭目不理她,叹口气,伸手帮他将手放入被中,掖好被角,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僵了下,仔细观察他,竟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竟然睡着了?
莫知言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又深吸口气,最后,冷轻然实现看不过去,走过来,将她硬拖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你的命
莫知言回到自己的小院,段谷天为了她的安全,已经在园中的小亭中帮她守着,点头言谢后进屋,见屋中已经备好一应浴具,浴桶之前还有一扇画屏。
越过画屏,眼前一半人高浴桶内铺满的不是花瓣,而是一些药草,莫知言嘴角不自觉上扬,还是冷轻然懂得她,抬手轻轻抹去耳垂的遮盖膏体,露出小小耳洞,随即去衣入桶,水气渐渐上升,烟波雾气袅绕。
洁白的手臂抬起,将一头青丝全都散开,水面被划过粼粼水纹,水滴经由她的抬臂动作,温柔地顺着手掌经致手肘再滴入水中,双臂搁与桶边,热气氤氲的感觉,顿时让她觉得放松,也确实好几天没有休息了,这整桶的热气拂面,疲累之感瞬间席卷而来,不知不觉浸在水中闭上了双眼。
烛台上的蜡烛轻声的爆出一个烛花,一道黑影直落而下,向桶中的莫知言直直袭去。莫知言猛的睁眼,一刻也没有犹豫,鱼一般弹起,雪臂一卷,瞬间将置于画屏上的单衣紧裹于身。而黑影没有改变方向,曲掌为抓直接袭向莫知言的脖颈。
莫知言知道侧身避开的话,他一定预料的到,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多给,莫知言便决定低头俯身用滚的,这显然是最有效的办法,因为黑衣之人完全没有意料到,她会这么不顾颜面和尊严的滚了出去,那龙爪手便扑了空。
而莫知言这一滚,那黑衣下摆也正好拂过她的脸,也清楚的发现了这黑衣人的特点,那黑衣人脸上也没有覆什么黑巾,莫知言立即明白了这人是谁。
而当莫知言刚刚想站起,身后那黑影也瞬即飞身而来,这下可不能再滚了,他一定又有了防备,只见莫知言双掌撑地两脚一蹬,跃了开去。
身后黑影明显顿了顿,想不通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形象?
莫知言知道自己现在很没有形象,不是滚地就是变蛤蟆,在地上折腾完了再折腾,但是,再多的形象和尊严只在它该讲究的时候讲究,和性命同行时,只能让路。
黑影冷冷地低声笑了笑,随即迅速飞掠而来,这次很难再避,连连几招,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性命关头,急中生智,莫知言转身平掌挖起桶中水向他撒去,黑影终于不欲往前追,站于原地,掸了掸身上微溅的水滴,浅笑地看着她。
这洁癖狂,真是到哪里都改不了,莫知言不由赞叹自己的急事反应真是好啊真是好。
莫知言看着这洁癖狂磨了磨牙,这会才抽空抬头向上看去,屋顶只掀开几片屋瓦,不算太大的洞,就那么几片瓦片,莫知言歪头委实想不通。
这身材……啧啧
开着洞的屋顶漏进来些许月星光芒,屋内的烛灯早就被他俩刚才一番动作的劲风给震灭了。而当莫知言回神看着黑影那似笑非笑的眼时,顿觉自己此刻的尴尬,月星光芒与屋内朦胧水雾衬着她的肤色几近玉色,身上只着一件薄薄中衣,更巧的是,她里面连那纯白的裹胸都未来的及束,肌肤上的水滴几乎让衣服全湿,此刻衣服贴紧了身体,于是显得那些凹凸便更加精致……
莫知言顿时红了脸慌了神,赶紧伸手去掩,将青丝全往前拨了拨,遮挡住了前胸,水珠便沿着发鬓一路流淌,径流胸前,浸润中衣,发梢的水珠更是使衣服紧贴细细腰际,更是散发出诱人魅力,莫知言想快速逃走,看到他凌厉的眼,犹豫了下,还是作罢。
她没有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面前,天哥不是在院里帮她守着吗?怎么他进来,他都没有发现?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想待多久,对她到底想做什么?这女扮男装之事恐怕是早已知晓,那她的身份他知道多少?她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黑影似乎看出莫知言的想法,掸掸衣袖轻描淡写,浅浅笑了,道“燕熙不是吃素的。”
难怪……
那就只好……
张嘴准备叫……
“我劝你最好别叫,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你的身份。”黑影微微挑眉,冷然说道。
是啊,凌弘在东厢房,丰佑借住在西厢房,而府邸周围更是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暗卫,这要是一叫,引来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自己女扮男装要是被揭穿,自己有事也就算了,冷轻然他们怎么办?
“殿下大晚上的,是来杀我的?”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假装的必要,一瞬间的怔愣之后浅浅笑了,月星光芒正照在她的脸上,照在她那睁的大大的眼睛里。
凌霁慢慢渡步走近莫知言,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和蔼可亲的俯下身,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温存的凑到她面前,笑如春风柔和,感兴趣的眼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美妙景致,贴紧身躯的透质中衣,末梢还滴着水的墨黑秀发,因水汽氤氲而微微泛红的丽容,星月映衬下,确实美妙,不可方物。
莫知言知道自己手心已经微微出了汗,水桶中的热气上升,雾气弥漫在了四周的空气,在这微妙的气氛中,竟是久久的寂静,空气中微带着一丝燥热。
莫知言难受的想侧侧身子,眼珠子只那么动了一下,凌霁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莫知言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心中莫名地浮起一丝恐惧,这个人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良久,在莫知言快要找不到自己飘远的思绪时,凌霁低声冷冷开口“你最好不是敌人。”
莫知言愣了愣,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磨蹭,否则这小命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抬头紧紧盯着他,随后低眉温顺地说到“不打听,不捣乱,不为敌。”
凌霁的眸光复杂难辨,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不开口,不动作,如同鬼魅一般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冰凉的手指加重了些许力道,莫知言瞪大了双眸,气息稍稍加快,但神色却依旧不见半点恐慌,凌霁微微眯起了眼。
凌霁的手只有稍稍用力,她这条小命今儿个恐怕是保不住了,多嘴的人一般都短命,这个时候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多说些什么,所以她选择沉默,但是一如最初,她还是看着他,轻轻地扯了嘴角笑了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霁的手微顿了顿,也勾了丝唇角,这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是改变不了的。
他从来没有读不懂的人,如今他却真真读不懂她,最终他还是又一次放过了她。轻轻放开了手,他给他自己的解释是,他想读懂她,死了,就没有乐趣了。
“好好留着你的命。”淡淡地留下一句,凌霁抬脚越过她,大步朝门走去,打开门,跨步而去,只留冷风呼啸进门,雪花打着旋飘进屋。
一瞬间重获释放,不禁大口的猛吸了几口空气,捂着胸口,不由剧烈的喘息一阵,莫知言扶着浴桶边缘背对着门站着,一张白皙的脸被憋得通红,听着凌霁脚步不紧不慢离去,突地被冷风打了个激灵才回过神,快步走到门边,用力合上,她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烧的厉害,无名怒火灼的她难受,纵身一跃,跳进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