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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佑……”莫知言震惊的看着丰佑,如此重的誓言她如何承受,冷轻然她已是辜负,怎还能再拉进丰佑。
丰佑爽朗一笑“别有负担,你知道我藏不住话,我说我的,你别管我,你过好你的就行了。”
莫知言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手心微颤,双肩微抖。
“你可别哭,这么多人看着呢。”丰佑扫了所有兵士一眼,压低声音对莫知言道“你看啊,其实我觉得你能嫁给他也是开心的,要是你喜欢的,便去吧,我支持你,因为我知道你对他不一样。”
莫知言抬眸看着丰佑,看着他眼底的真诚,面上带了笑,可那笑却是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谢谢。”
她知道这一句比什么都轻,根本就没有实质用处,但她只能道这一句,抱歉的只能道这一句,她给不了更多的承诺与誓言。
“你是以南诏公主身份嫁过去的,你记得要是他敢欺负你,他也别想好过。”
莫知言一怔,看着丰佑不知该说什么。
丰佑没等莫知言说话,再次叮嘱“南诏是你的后盾,我是你的后盾,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拼了南诏,也要去他半壁江山。”
这已不是孩子气,这是比山还重的誓言,比海天还阔的关怀,可……她不值得,不值得他们如此“丰佑,不可以……”
“别说了,我都明白。”丰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执起她的手,缓步往玄成这边的车队而去“我带你过去。”
凌霁隐在万军之中,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装扮的她,那如墨的青丝缓缓落下,悠悠荡开,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美,特别是她那坚毅的眼神,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美的令人窒息。
他在千万人中笑看着她,她在千万人前一眼便寻找到了他。
彼此间的默契无需指引,无需言语。
时辰不早,莫知言要立即启程,丰佑亲自将莫知言领到凌霁准备的皇辇前。
看着莫知言,又看了凌霁一眼,丰佑有些愤愤地道“便宜他了。”
莫知言含笑看他,抬步准备踏上脚踏,丰佑在她身边还继续念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莫知言无奈一笑“又说傻话了。”
丰佑眼中顿生黯淡,轻轻嘀咕“好吧,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慢慢考虑。”
“我……走了。”莫知言对着丰佑留下最后一句。
丰佑在车帘放下之前,再道“我在这等你。”
车中的莫知言轻微的怔愣,无人看见。
“记住,我永远在这里。”丰佑的这句话也是没有人听见,因为这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莫知言隔着车帘看着他,不觉的红了眼眶,当初相逢只记得他那灿烂笑容,怎知今日相送已是泪千行。
莫知言不知道的是,南诏的王一路追出了好远。
丰佑现在是南诏王,自是不能说离开就离开了,他已多了这一份责任,幸好戚香香留下陪着丰佑。
冷轻然和韩煜随着莫知言回去,几人各自踏上前路未知的路途。
第一百零八章 温暖的家
如此的万军长队,浩浩荡荡,停停走走的,真要走到帝都不走个几个月还真到不了。
凌霁这一路都是护送在身侧的,并没有先行回帝都,直到在到达帝都的前三晚,凌霁才和她分道,先回了宫里,去安排迎接事宜。
莫知言一直不解,他这皇帝还是闲散的?这几个月都不用上朝吗?登基大典那日又是谁替的他去?这一切凌霁没有说,她更懒得问,她相信他一切都能安排好。
冷轻然没有跟着凌霁先回去,是跟着莫知言一同回的帝都,凌霁对外宣称那些日子冷轻然不在,是因为被派往南诏谈这和亲之事,一路接了公主来,这样自然没有什么人会多有异议,回来之后凌霁也将进升他的官职,也是因为他很好的完成了这次任务,凌霁如此器重,想必侍郎府日后将会迎来不少客人。
韩煜本就没有官职,闲散人一个,不过他倒是随凌霁先回了去,不是去干什么,而是去将军府将沫离接出来,让她陪着莫知言一同进宫,凌霁的意思是,让沫离当做南诏同来的侍女,她毕竟是从小伺候莫知言到大的,莫知言到了宫里,用着也习惯些。
莫知言那日又是没有打任何招呼便失踪,这沫离一来,少不了又是一阵久别的喜极而泣,莫知言拿她没有办法,保证了保证日后再不丢下她,劝了好久才安抚下她。
在赶了三日的路程后,整个迎亲队伍终于抵达帝都,莫知言才正式通往那九重宫门。
因为是南诏前来联姻的公主,不管是什么位份,接待的档次自然不会降低,凌霁派出的车驾不仅多,而且规模盛大,红妆绵延几里已计算不出,陪嫁伺候的奴仆更是比车马还多,若不是凌霁早就立了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南诏公主是来当皇后的。
这么大的动静,好多平民都好奇南诏公主长什么样,竟让新皇这么稀罕,全都出来一睹风姿。
隔着门帘,莫知言看着宽阔平整的街道与沿路两旁的平民,他们虽是跪着,但一个个孩童还是探长了脖颈,想看透车帘,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儿的面容。
他们虽然看不清莫知言的容貌,莫知言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从每个人跪迎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大家还是欢迎她的。
这帝都的道路和沿路的商铺,她有哪样不熟悉,可如今,她以南诏公主的身份入宫,高高端坐在这皇辇内,却觉得这一切都与她莫名的有了疏离感,不再亲切,陌生的让她觉得自己真是从南诏而来。
越是接近宫门,人群越是稀少,渐渐远离熙熙攘攘的街道,高大的宫墙就在眼前,莫知言第一次生出了胆怯。
车帘本就是通透的,虽隔了一层,此生却看得最清晰的一次,九重宫门就在眼前,曾经不顾一切想远离,如今还是必须重回,命运就是这样,你越逃避,越避不开,还不如坦坦荡荡面对一回。
车继续前进,穿过第一道宫门,她能清楚看见侍卫手持金枪单膝跪地,面带恭敬肃穆,迎着她的马车缓缓进入。
此后,她不再是莫知言,不再是车骑将军之女,而是南诏公主,和亲而来,地位超然。
穿过第二道宫门,她想起了那个江淮之外绝辣男子与江淮圆月之下的醉酒男子,风姿卓然,却心思深沉。
穿过第三道宫门,她想起了那与她一同坠崖的洁癖男子,那生死与共扶持相伴的那几日,不是此生最好的日子,却是不再会有的经历。
入宫后的日子或许对她而言是凶险的,但他却不一定再会奋不顾身的帮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穿过第四道宫门,她始终望不到、听不到的都是那个隔着江山的权欲,那隐身与后的他那倾世的脸。
那垂于面前的白玉珠将是他的假面,她将再看不透他。
穿过第五道宫门,过了半的宫门,已经能听到身后一扇宫门关闭的声音。此刻再难回头,从此后世间便少了个自由的武知隐,多了个身处深宫等待老去的莫知言。
穿过第六道宫门,爱亦难,恨亦难,恩怨何时休?情深重,有缘共享江山。这是他说的,他曾经说过有一日当他坐上那高位,身旁伴着的只能有她,此刻他还是这样想的吗?
穿过第七道宫门,要是人类都没有记忆,没有相遇的记忆,若是没有从前,会不会活的更洒脱,更快活。
可惜,那都是若是,岁月知道,心里清楚,那都是最美好的过往,丢不掉抹不去的过往。
再穿过一道宫门,入宫的路清晰在前,可前路是否清明?不及思量,已要过最后一道宫门。
穿过第九道宫门,莫知言手心微烫,双拳紧握。
要是早知道结局是这样,能否一切重来?命中注定遇见,兜兜转转还会回到原地。我们只感激在最迷惘的岁月里相逢、相知,我们感激上苍让彼此能遇见。
最后一扇宫门已过,皇辇继续往前,不容她再想,不容她退却,她只能一路向前。
终于,皇辇停在了殿阶前,内侍早已静候一旁,准备了脚踏,撩了车帘迎她出来,抬头看天,再看看巍峨的宫殿,日光下,雄伟的主殿立于眼前,似要耸入云端。
眼里、心中都只有那一个身影,再难容得下其他人,只盼着早些到达他的身边,由内侍的带领下,莫知言踏出了她入宫的第一步,一步步向上,一步步离的他越来越近。
宫阶很高,也很多,她每踏出的一步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