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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范萱儿,拿着画焦急地回了房间,然后问了甘草,才知道王氏留了姨母和表哥用午饭,范萱儿倒也不着急,又是与郝蓉商量了一下,让郝蓉一会儿约郝惠叙旧,而她便可以趁着母亲与姨母说话的这段时间,与那表哥二人好好交流交流画技了。
范萱儿想的很美好,郝惠也真是陪王氏用过了午饭以后就来郝蓉这里赴约了,却并没有带上秦忠夙,说是那秦忠夙被郝云涛给叫走了,这时候应该在花园的凌波亭里与郝云涛下棋呢。
范萱儿也只能带着那幅画,往花园里去了,可还没走到凌波亭呢,范萱儿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因为那亭子里不只有郝云涛秦忠夙两人,连郝琉璃都在,此刻正双手托腮,一派天真地看着郝云涛和秦忠夙下棋呢,脸颊红红,眉眼弯弯的模样,很是娇俏可爱。
范萱儿暗暗握了握拳,却是立即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最完美的微笑,姿态优雅地往凌波亭走去。
郝琉璃最先看见了款款而来的范萱儿,小脸立刻拉了下来,挑衅地朝范萱儿看去,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郝云涛说道:“哥哥,你看谁来了?”
郝云涛本是认真与棋局之上,听郝琉璃突然开口,便抬起头向亭外看去,见到已经走进亭内的范萱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萱儿表妹怎么过来这里了?”
那秦忠夙这时也抬起了头,面含微笑,她对范萱儿这个表妹不甚熟悉,所以并没有如郝云涛那般冷淡。
“萱儿给两位表哥请安。”范萱儿敛衽行礼,姿态无可挑剔,除了郝云涛依然是那般轻轻冷冷的表情,秦忠夙则是友善地与她笑着点了点头。
范萱儿微笑着起身,似是一点都不在乎郝云涛那冷淡的态度,柔声开口说道:“姨母正在与我聊天,我听闻夙表哥在绘画上面有几分涉猎,恰巧我最近正好画了幅新画,便想找夙表哥品评一番呢。”
秦忠夙一听是有关画画的,便一下来了兴趣,声音中带了些热情地与范萱儿问道:“哦?原来萱儿表妹也擅于绘画吗,倒是原先没听你提起过,既然表妹不嫌表哥在这方面技艺拙劣,表哥自是很愿意帮你品评一番的。”
范萱儿闻言面上一喜,立即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拿过画卷,微微低头,颇是羞怯地将画卷递给了秦忠夙。
“妹妹我倒是没听说过,萱儿表姐还擅于画画啊。”郝琉璃知道范萱儿这时候过来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语气中带着些讥讽地说道。
“妹妹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呢,难不成姐姐我还得一样一样告诉妹妹不成?”范萱儿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与郝琉璃交锋着。
“哼”斗嘴向来不是郝琉璃的强项,她想不出话来反驳范萱儿,只能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想着等会儿再狠狠贬范萱儿的画一番。
此时秦忠夙已经展开了画卷,捧在手里细细赏看着,眼睛也是越来越亮,看到最后竟是激动不已,抬起头来问道范萱儿,“萱儿表妹,这画……真是你画的?”
范萱儿早就猜到秦忠夙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带了满满的得色。
“神乎其技啊,真是神乎其技,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逼真如实物的画作啊”秦忠夙显然是抑制不住激动,不停地喃喃着。
郝琉璃哪里见得范萱儿出风头,立马将小脑袋凑过去,待看清那画上画的什么之后,也顿时哑然,本是早已打定主意奚落的,这时候却是一句坏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那幅画发愣。
坐在对面的郝云涛看着秦忠夙和郝琉璃的模样也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画作,让她二人俱是如此吃惊,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秦忠夙身边一睹真相,这一看之下也俱是愣了一下,这哪里是画啊,简直就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就在眼前吗几人俱是心中震撼,可那郝云涛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此等画风他似是在哪里看过,虽然时间有些长了,但第一次所见的震惊他是不会忘记的,很快,他便回想了起来,是六妹妹,六妹妹三岁的时候曾经帮父亲画过两个天地盟逆贼的画像,就是这般的画风,虽然当时所画是人像,这次看到的是莲花,但那一模一样的画风,是不会有错的。这般想着,郝云涛的目光中就带上了满满的狐疑,看向了坐在旁边,面有得色的范萱儿,开口问道:“萱儿表妹说这画是你画的,可我曾经亦看过一个人作画,画风与此画如出一辙呢”
范萱儿心中一凛,知道郝云涛对她产生了怀疑,不过她面上不显,依然是淡笑着,不急不躁地回道:“二表哥说的是六妹妹吧,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我曾经见过六妹妹作画,觉得她这等画技很是特别,别向她请教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画出了夙表哥手上的这幅《白莲图》,说起来也还真是多亏了六妹妹呢”
郝云涛显然还有些不相信,但他也不会再秦忠夙面前不给范萱儿脸面,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仍然狐疑地盯着那幅画瞧。
郝琉璃听了郝云涛的问话却是心中一喜,她本也不相信范萱儿能画出这样的画作来,若说是郝黛画的,那也就合理许多了,在郝琉璃的意识里,郝黛这个妖孽姐姐,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她都不会惊奇了。
“既然萱儿表姐说这幅画是你画的,那能不能让我们当场欣赏一下呢,再画一幅萱儿表姐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吧?”郝琉璃眼珠子一转,狡黠地与范萱儿说道。
听到郝琉璃要范萱儿当场作画,秦忠夙眼中也露出了满满期待地神情,他自身很想看看这般神奇的画作是怎样被画出来的,郝云涛似是想证明心中所想,亦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范萱儿。
范萱儿只是有一刹那的慌张,却也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自是也很想作画的,只是昨日我在屋中练字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手腕子,到现在都疼得提不起笔来呢,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够作画了。”
“那萱儿表妹还是好好养伤要紧,不知有没有请了大夫看过?”秦忠夙自然知晓对于热爱画画之人来说,伤了手是极其严重的事情,便关心地询问道。
第八十五章 朱祁钰的告白(上)
范萱儿被秦忠夙这般关心地一问,两颊立即染上了一抹绯红,轻声谢道:“多谢夙表哥挂心了,不过是一点小伤,哪里还要劳烦舅母帮忙请大夫啊,我已经涂过清热化瘀的药膏了,想来将养一些日子就会好了。”
范萱儿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既点明了她此时寄人篱下的处境,又表现出了温婉柔顺的性子,加之那柔弱的动作言语,很难让人不生出怜惜的情感来,最起码对秦忠夙这类还算单纯的少年是很有用的,他看向那范萱儿的眼神已经与最开始的时候不同了,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往往这种情感到最后就会发展成怜爱了。
只是这话在郝云涛和郝琉璃听来,就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郝云涛终归是兄长,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而那郝琉璃向来是不管不顾的性子,顿时就炸了,站起来指着范萱儿气愤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母亲还刻薄了你不成,谁知道你这手是真伤了还是假装的,我最看不惯你这幅假惺惺的做派,好像所有人都欺负了你一样,要不是咱们郝家,你以为还有谁会收留你们这……呜呜呜”
郝琉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郝云涛拉住,捂住了嘴,不让她继续胡言乱语,满含歉意地看向有些尴尬的秦忠夙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夙表弟看笑话了,我这妹妹就是这幅样子,没大没小口没遮拦的……”
“无事,七表妹是真性情,我不在意的。”说罢,便低头喝茶,想化解这尴尬的情形。
一直坐在那里的范萱儿微微低着头,终于动了,她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轻轻福了一礼,似乎极力压抑着声音说道:“萱儿先告退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范萱儿已经带着丫鬟快步地离开了亭子,那瘦弱的肩膀似乎还微微抖动着,柔弱的背影着实是楚楚可怜的紧。
“萱儿表妹等等,这画……”秦忠夙看范萱儿就这般离开了,也焦急地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画急急追了上去。
郝云涛看这两人都走远了,这才松开了捂着郝琉璃嘴巴的手,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当着夙表弟的面就这副模样,要是母亲知道了非骂你一顿不可”
郝琉璃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满脸不服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