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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今先皇去世,您要以西璃江山为重,早点确定皇后人选,以稳定江山社稷。”
“皇上,臣以为太傅蔡文清之嫡女美貌无双,品德厚重,可堪后位。”
“皇上……”
皇甫玉城坐在御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根本无心翻阅,偏偏耳边还要有一些个烦人的苍蝇不住的嗡嗡。
斜一眼这些天一直在自己身边看好戏的柳随风,心中怒意更甚!自己本就无心这个位置,偏偏还有些不知趣的人天天围着自己念念叨叨,说什么让自己以江山社稷为重?还不就是想让自己早点大婚,多纳妃子,广泛播种,多造子嗣!难道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唯一的用处就是制造继承人 ?'…'真是可笑!
“皇上,落丞相在外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皇甫玉城的腹诽。
他来干什么?
“不见!”谁管他来干什么的?一想起这个人自己心中就有气,不见不见不见!
“皇上,流觞只来问一句,醉儿今日可曾来过?”落流殇自然是听到了皇甫玉城冰冷的拒绝,但是,为了早点探知凤清醉的消息,他根本不在意皇甫玉城的脸色。
“她来没来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皇甫玉城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应该说是这几日,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
落流殇狐疑的看着皇甫玉城问:“她没来过?”
“没有!”皇甫玉城冷冰冰的说,心想,这下你满意了吧?醉儿的心如今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落流殇看着皇甫玉城的神色,又看看一旁寒气逼人的柳随风,觉得两人不曾作假,心猛的一沉!疾步朝御书房外走去!
“落流殇,你当着御书房是什么?城东的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皇甫玉城看到落流殇如此,心中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
“皇上,流觞丢失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当然这个人或许已经跟皇上没有丝毫的关系,毕竟皇上很快就会美人无数,但是对于流觞来说,这天底下即使有人比她美千倍万倍,也再不可能入了流觞的眼,就不打扰皇上挑选美人的雅兴了!”落流殇一想起这几日凤清醉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在看看御书房中这几个臣子,心里如明镜一般。
“你说什么?”不等皇甫玉城答话,柳随风一个箭步冲到落流殇的面前,急切的问。什么叫丢失了?
就在此时,有暗卫匆匆来报:“启禀皇上,凤主子不知所踪!”
“什么!?”皇甫玉城听到暗卫的禀报,匆匆离开座位,一把提起暗卫的身子,问:“什么叫不知所踪?给我说清楚!”
“皇上,属下奉命这几日一直暗中监视凤主子,今日凤主子一人独自出了皇宫,属下以为凤主子近日心情不爽,想着出去逛逛,就,就……”
“就将人跟丢了?!”皇甫玉城一把丢开暗卫,气的浑身发抖,心中更加不能接受的是,醉儿竟然不知所踪!她这是要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吗?想到这里,皇甫玉城噔噔噔的后退三步,几乎站立不稳。
而柳随风在听到暗卫的汇报后,第一时间消失在御书房。紧接着,落流殇也快步离开。
皇甫玉城回过神来后也紧随其后,只是受到了些小阻拦,御书房中的几个大臣并不打算让他轻易离去,上前询问道:“皇上,有关立后一事……”
“滚!没有皇后没有后宫,以后要是再有谁提起这件事,满门抄斩!”皇甫玉城愤怒的丢下一句话,就飞身出了御书房。
几个原本还讨论的十分热烈,满怀希望的大臣,被皇甫玉城这一吼,吓得面如土色。
新皇一道圣旨,西璃国皇城全面戒严,城门紧闭,这些天不放行任何一人出城,包括商队!
城中到处张贴满了凤清醉的画像,每一张都惟妙惟肖,听说这些画像全部出自当今丞相落流殇之手,画中的女子姿态各异,或是女装,或是男装,或是弹琴或是用膳,都有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已经是第四日了,御书房中有三张容颜憔悴的面孔,落流殇还在桌前孜孜不倦的画着凤清醉的肖像,手中拿着一块丝绢,上面已经咳上许多的血迹,自从凤清醉失踪后,他将相府的暗卫全部遣出去寻找了,自己则是没日没夜的画了三个日夜的画卷,任谁劝说也不停歇,原本复原很好的伤口,却是不知怎么的有些发炎,本就体虚,又不注意休息,结果发起了烧,索性发现的及时,喝了药给控制住了,只是烧退了,咳嗽老是不好,这一日竟然咳出血来了。
柳随风如同石柱一般站在窗口,他在外面疯狂的找寻了三日,今早才回到皇宫,此刻他尘土满面,衣带渐宽,消瘦了很多。
皇甫玉城应该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一个,那日他匆匆跟出去后,不多时便回来了,颁布了关闭城门的圣旨,又派人传消息给天阙的龙战,打发了暗卫暗影带人出城寻找。
虽然不确定凤清醉是否还在城中,但是皇甫玉城还是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他也派暗影去询问了楚文澈,幻想着醉儿会不会同来时一样,潜伏在楚文澈的商队中蒙混出城,但是结果却让他非常的失望。
今日是先皇大殡的日子,即使皇甫玉城再不愿,仍是要大开城门,将先皇的遗体葬入皇陵,至于先皇后,已经被落流殇命人葬在了落氏宗祠。
“咳咳!”落流殇再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原本沉寂的如同死海的御书房中,因为他的这一声声咳嗽,染上了哀默的气息。
不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落流殇提笔再画,却被柳随风上前用力的抽掉毛笔,重重的摔在地上。
落流殇看都没看一眼柳随风,又重新拿起一只毛笔,再画。
柳随风索性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落到地上,落流殇终于抬头看着柳随风,原本以为他接下来会一拳将自己打倒在地,谁知道,他却将落流殇手中的毛笔再次抽掉,扔在地上说:“别画了,找不到了!”柳随风比他们都清楚凤清醉的本事,只要她不想让人找到,就是将皇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更何况,他们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早已经乔装出城。
“万一找到呢,她肯定很生气,我想她看到我给她画了这么多画像,或许会不忍心,回来看一眼。”落流殇说完,边咳嗽边起身蹲在地上去捡那些纸笔。红色的血迹,从嘴角滴落在白一块黑一块的宣纸上,红的刺目。
“你不要命了!”柳随风上前一下拉起落流殇的身子,怒视着他吼道。
“她都没了,要命何用?”落流殇凄苦的笑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不祥之人,那些遥不可及的幸福,终究是自己不能奢求的吗?
柳随风被落流殇的话给震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落流殇已经对凤清醉情深至此!
“你这是又要害的我们无法再陪在醉儿身边吗?”一旁不说话的皇甫玉城,此时上前将落流殇重新捡起的纸笔又扫落到地上。
“若不是你非要横插进来,我们也不会吃醋,醉儿也不会跟我们闹僵,现在你又想怎样?闹下一身病,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想得倒美,你存心就是要我们无法跟醉儿交代,让我们永远近不得醉儿的身边!”
“我没有!你冤枉我!”落流殇急急地解释,自从知道了美人儿的真实身份,他只是想着能在美人儿的身边有一席之地就满足了,根本没有想过要独占她,更没想到要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那天的事,根本就是个误解。
“我看你有!很有!”皇甫玉城才不听落流殇的辩解。
“那你想我怎样?”落流殇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好询问皇甫玉城的意见。
“滚回你的丞相府,将身体调理好了再出来见人!”皇甫玉城看着落流殇争辩几句就气息不稳的又想要咳嗽又拼命压抑住的样子,狠狠的说。
“我不要!这皇宫这么多房子,你给我一间住就是了,为什么这么小气!万一有了消息,我不能及时知道怎么办?”落流殇坚决不出宫,他想呆在皇宫里,想第一时间知道传回来的消息。
“随便你滚去那一间,总之不养好身子,别出来碍我的眼!”皇甫玉城凶恶的说。
其实落流殇原本想说能不能在御书房打个地铺的,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尤其是皇甫玉城最后那一句话,虽然那个人说话时候的表情是那么的凶悍,但是他仍旧听出了关切的味道,心中一暖。
凤清醉赌气离开这件事,的确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若不是自己非要横插一脚,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那些嫌隙,现在自己这副鬼样子,却是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做什么的,不如就乖乖听话,免得让他们更加嫌恶。
只是西璃皇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