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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那些死尸有什么区别!
柳随风听到凤清醉与落流殇的话,神色危险的看一眼落流殇,然后又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皇甫玉城,皇甫玉城朝着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表示一言难尽!
“真的没事?”落流殇不敢确定的仔细打量了一遍凤清醉,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一双被琴弦割得不轻的手上,快步走过去,担忧的拉起她的双手,说:“都这样了,也不上药,还说没事!”
“落流殇!”凤清醉火大的喊,这个家伙可真能矫情,自己这点上比起他胸口的箭伤能在一个档次上吗?本末倒置!
“是不是很疼?先涂药!”落流殇自以为是的说着。
一旁的柳随风与皇甫玉城看到凤清醉的双手,连忙上前来将凤清醉的双手从落流殇的手中给解放出来,两人很有默契的说:“醉儿,我给你上药!”异口同声!
落流殇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很是失落。
“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将他扶到屋子里,他的箭伤不能再拖下去了!”凤清醉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吩咐着皇甫玉城与柳随风。
凤清醉说完,自己先转身走下高台,楚文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可是多亏了人家,这个天大的人情,她可是欠下了!
皇甫玉城与柳随风看着凤清醉的背影,然后相视一眼,默不吭声。落流殇看到两人的表情,心中欢喜,说:“喂,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将我扶到屋里去!”
落流殇的话刚一说完,就换来皇甫玉城与柳随风冷冷的刀眼,那气势像是要将他给活剥了一样,害得他不不禁的打了个冷战,改口道:“不扶就不扶,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腿!”
柳随风与皇甫玉城又齐齐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率先下去了。这场宫变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宫变后的遗留问题也很多,他们接下来会很忙很忙,哪有功夫跟这个混蛋瞎搅合。
皇甫玉城与柳随风走了,他们身边的暗卫暗影看完热闹也都撤了,高台上一时间就剩下落流殇、桑达与两个老御医还有被绑在柱子上生死不明的聂磊。
久不做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桑达上前来扶着落流殇,却被落流殇一把挥开,然后落流殇没有说话,一步步艰难的走下高台!
桑达看着动作迟缓的落流殇,每走一步就像是有针扎在心上那般疼,脸色异常难看,双拳死死握紧。
突然,桑达如一道疾风般的点住了落流殇的周身大穴,上去一把抱起落流殇的身子,压抑着胸腔中澎湃的愤怒,强迫自己不去看落流殇此时嘴角的血迹将他抱进了最近的寝宫——太子寝宫。
凤清醉正在往手指上涂抹药膏,看到桑达抱着落流殇进来,连忙帮着桑达将落流殇安置在床上,因为没有看到皇甫玉城与柳随风,凤清醉不解的问:“他们两人呢?”
不是让他们两个将人给弄进来的么?
桑达狠狠的白了凤清醉一眼,凤清醉表示莫名其妙,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将落流殇的箭给拔出来,她无暇理会桑达的不对劲。
桑达将落流殇的穴道给解开,落流殇看到凤清醉刚想起来,却被凤清醉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悻悻的躺了回去。
桑达看到凤清醉与落流殇之间的互动,心中涩然。不发一语,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寝殿中的两人。
不待落流殇开口,两名御医已经进来了,凤清醉连忙吩咐御医拔箭。
落流殇不等御医上前,吃力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凤清醉一看,正是自己那晚去丞相府送的天山凝露丸,连忙打开一看,里面两粒药丸一粒也不少。
原来落流殇那夜开始以为是桑达去而复返,但是自己骂完以后,却没有听到桑达出声,他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就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有个小瓷瓶,将瓶子打开后,一阵熟悉的清冷幽香,让他原本沮丧的心情立刻雀跃了起来,这药珍稀异常,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她有,原来她也并不是对自己冷心冷肺,漠不关心,原来她也是在意着自己的!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了一整晚!也是那一晚,他将有些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个透彻,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落流殇建议放难民入城,只不过是迷惑尊上的假象,包括后来他在朝中屡屡与皇上太子作对,都是为了自己今天的计划,还有那晚上引皇甫玉城去冷宫看春情大戏的事,也都是他做的。
只是,这药他是舍不得吃的,凤清醉送药这一举动,已经让他的心病彻底好了,身上的那点小痛小灾的,算的了什么?
“美人儿,快点用它涂在伤口上。”落流殇吃力的说。
凤清醉将那天山凝露丸倒出来,二话不说的塞进落流殇嘴中一粒,强势的不容落流殇有任何的反抗。
“落流殇你确定你这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简直跟白痴一样!”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些些感动,但是凤清醉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气愤!
老御医一闻到这天山凝露丸的药香,立刻精神大振,开心的说:“没想到落丞相有如此圣药,看来落丞相吉人天相,性命无忧了。”原本他还想让人去太医院拿千年人参的,没想到落丞相却有如此圣药,倒是也省了好多的麻烦。
落流殇本来还想跟凤清醉争辩下自己的智力问题的,被御医这么一打断,只得不甘心的闭紧嘴巴,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己在她这里总是讨不到丁点好处!
御医给落流殇拔了羽箭出来,凤清醉给落流殇点了止血的穴道后,又将最后一颗天山凝露丸给落流殇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那丝丝缕缕的清凉感觉带着凤清醉指尖的温度,在落流殇的胸口上轻轻的涂抹,让落流殇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丝伤口的灼痛感。
只是落流殇比较难过的是,凤清醉这个女人真是浪费,两颗天山凝露丸就这样浪费掉了!肉疼!
两名御医敏锐的察觉到太子妃与落丞相之间的关系不单纯,单看太子妃丝毫没有男女之妨的给落丞相涂药,就很容易将两人的感情给想歪。看来前阵子整个皇宫里都疯传的落华宫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只是御医也是聪明人,尤其是今夜见识到凤清醉那狠辣的手段之后,聪明的对两人之间的暗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不是还要写药方,他们恨不得躲着两位煞星远远的,无奈此刻只能拉上眼帘,关上耳朵。
凤清醉拿了御医的药方后给暗五看了下,暗五常年跟在二长老左右,医术说不上精通,但是对于落流殇这样的外伤来说,足够用了。
暗五看了下御医开的药方,对着凤清醉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此时两个老御医看到暗五如此,并没有像先前以往那样倚老卖老耍大牌,觉得自己这是被一个后生侮辱了,反而看到暗五点头,凤清醉默许后,觉得长松了一口气,没办法,什么都比不得命重要啊,再说,如此非常时期,太子妃步步小心是非常必要滴!
暗五跟随两个御医去抓药熬药了,房间里就剩下坚持不上麻药的故而一直清醒着的落流殇和凤清醉,大眼瞪小眼。
落流殇的一双丹凤眼里全是满足的笑意,这些日子以来,他食不安稳,睡不安寝,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导致万劫不复,如今,还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凤清醉,落流殇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心血没有白费,自己这些年来的不好的过往,都统统埋葬了,从此刻起,自己可以再也没有负担,没有顾忌的放心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人了!
凤清醉看着一动不动的落流殇,心情蛮复杂的,自己和这个男人还真的是纠缠不清了,现在这个情况,真的说不清上辈子他们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太子妃,太子殿下让奴才来请示,乱臣贼子聂磊该如何处置?”太监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室静好,凤清醉回过神来,看着颤巍巍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这才记起聂磊那个败类还被绑在高台上的柱子上呢?凤目划过一抹快意的流光,凤清醉淡淡的开口问道:“暗四,你带人守好太子寝宫,暗六你带人将聂磊放下来,随我去公主寝宫!”
“是!”
“是!”
暗影领了命,落流殇却是不让凤清醉离开,神情无限的委屈。
“美人儿,别走。”这才呆了多大一会啊,就要离开,真是的!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她了,看这么一会,怎么能够?
“你老实点!”凤清醉啪的打了一下落流殇乱动的左手,将他的左手放进被子里,嘱咐道:“我和公主还有点事情没处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一会暗五将药熬好了,你乖乖地喝完了就睡一觉,我忙完了就来陪你。”
“喝药很苦的!”落流殇撇撇嘴,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