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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杰拍案叫绝道:“就是小莲那妮子吧:她甚对我的脾胃,就让他来主持大局,任何人都不得异议,这定含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风行烈长身而起道:“让我抱她出来见客,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精灵主意。”
戚长征笑向两女道:“假若小精灵不把两位美女安排到我和风兄的身旁,两位美女肯答应吗?”
寒碧翠和谷姿仙齐感愕然,首次想到这难以接受的可能性。
乾罗接口道:“行烈快抱你的宝贝出来动脑筋,无论地想出来的方法是如何难以接受,我们都答厅,这一着必教甄妖女摸不透。”
浪翻云在江水里冒出头来,看了渐渐远去的官船和护航的战船一眼后,再潜入水里,往左岸游去。
他潜得很深,到了岸旁,仍凭着流转不息的真气留在水底好一段时间后。才冒上水面,在一堆乱石间离开江流。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若让有人发现他此时由江里冒出来,定会联想到他和官船的关系。运功细察几遍,连对岸的疏林亦不放过,肯定无人后,才理上岸旁,一溜烟闪进一座树林里,借着飞驰之势,运功把湿衣蒸干。
离开树林时,他回复了潜进江水前的干爽。
他仍不敢大意,借着地势及林木的掩护,往应天府奔去。
楞严既指使展羽诱他上京,必然有对付他的把握,若要对付他,自须先掌握他的行藏,才可以发动精心设下的陷阱。
在一般情况下,即管是庞斑亲来,亦没法把他骗过。
所以楞严必有他一套的手段。思索间早奔出了十多里路,倏地停了下来,功聚双耳,全神倾听。
兵刃交声声由左方远处一座小丘上传来。
声音发出处距离他这里最少有七、八里之遥,若非因小丘地势高,声波扩散不为林木所阻。真不容易听到。
浪翻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否楞严布下的陷阱。
他这个想法并非全无根据,问题最大处在于打斗声来得这么巧,偏在他上岸时,而声音发出处又正好在易于传声的高处,惟恐他听不到的样子。
假设这是楞严安排的话。那代表楞严已知道他藏在官船上,亦由此推断出范良极和韩柏的真正身分。若是如此,他现在所做的事,是立即赶上韩柏他们,教他们立即逃跑。
所以目下的头等大事,就是先要弄清楚那边山丘上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那边敢犹豫,全速往兵刃响处掠去。
谢廷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马雄支使了开去,然后向对坐台旁的韩柏亲切地道:“四弟:对于三哥我昨天的提议,想好了没有?”
韩柏心中暗骂去你他妈的三哥,你这奸猾官儿有何资格和我称兄道弟?
表面则不得不暗笑道:“我们早商量过了,三哥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三哥最好安排我们和燕王见见面,谈得详细一点,将来四弟我亦好向敝国君交待。”
这番话合情合理,谢廷石离心中暗恨,也拿他没法,点头道:“这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项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刚才见过四弟那倾国倾城的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故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韩柏精神一振,明知对方想以美女笼络自己,亦不由食括大动,暗忖听听总无妨吧,道:“女人都会嫌多吗?不过若只是一般货色,就不提也罢。”
谢廷石心中暗笑那怕你这色鬼不上钓,那怕炉嘴的猫儿不吃鱼,正容道:“燕王对女人的眼光绝不会低于四弟,他可以拿出来献宝的女人,自是第一流的货色。”按着压低声音道:“燕王封异族美女特感兴趣,多年来一直在域外各族中搜罗未成年的美丽处女,带回中原由专人训练.最懂服侍男人,知道我三位兄弟都是惜花之人后,特别挑了三位最顶尖儿的美丽处女,教人送到京师来,嘿:保证你们洽意。”
韩柏立即忘记了“听过就算”的念头,喜上眉梢道:“那给我的人儿是什么族的人?”谢廷石知道鱼儿刚咬着了鱼饵,故作神秘道:“若不是燕王真的想和四弟交友,这个美女他才舍不得送出来哩!”再把声音压低少许道:“她的名字叫姬典挪,乃燕王的美女珍藏里的首席美人,是域外一个专盛产美女叫‘鬼方’的游牧民族和东欧罗刹族的混血美女,凡见过她的男人,都要拿着个大碗,按着流出来的口涎哩。嘿:三哥我曾在宴会里看过她跳舞,直到现在亦不时在梦中重看到那情景。”
韩柏色醉三分醒,皱眉道:“若她真的长得如此动人,我才不相信燕王舍得拿来送我。”
谢廷石始知自己夸张得过了火,忙补救道:“由此你便可知燕王是干大事的人,也可以说他做人实际,若取不到皇位,不但美女不保,连他的性命都留不住,权衡轻重下,只好忍痛割爱,以向兄弟表示真正的诚意。”
韩柏暗忖,难道我真的对燕王如此重要吗?旋又扰疑地道:“她今年多少岁,是否不是处子之身呢?”将己比人,他绝不会让这样的美人保持完璧,燕王亦应不会例外.说不定先尝了后,才拿来送他作人情。
谢廷石拍胸保证道:“四弟放心,燕王乃义薄云天的豪士,绝不会作出此等不义的事。”又眨眨眼睛低声道:“四弟虽见惯美人,但保证未遇过这等货色,她的秀发像太阳般金黄,皮肤比白玉还雪白晶莹,身材之惹火,连干柴也可以烧着,比你那四位夫人都要高。唔:最多比你矮上一寸半寸,那对长腿跳舞时的迷人,要见过方可知道,想象都想不来。”
韩柏听得魔性大发、心痒难熬,道:“到京后是否立即可见到她呢?她的头发真是金色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谢廷石心中暗笑,肃容道:“我们已是兄弟,肝胆相照,若是骗你,天上的神明都不放过我,她在十日前由燕王的高手自顺天府护送来京,应该在这几天内抵达,届时燕王当会作出妥当安排。”
“砰!”门推了开来,范良极一脸不快,咬道:“你们有事商议,怎能揪开我这地位最崇高的大哥。”
浪翻云掠至山丘脚下,停了下来,暗忖应否立即不顾而去。
这时他已知这只是江湖上的一般仇杀,沿途奔来时,他发现了三具体,都是一剑致命,显示凶手是同一个人。
谁人的剑术如此高明?
上面的兵器交声声忽地沉寂下来。
浪翻云心想看看亦应无碍,往上走去。
丘坡处另有两名武林人物伏草丛里.坡顶处再有一具体,但都不是用剑的。
这时他大概猜到了这些武林人物,因着某一原因,在此伏击围攻这持剑的高手,不过终落得惨死当场的结局。
他细察地上的脚印血迹,追踪到另一边山头,发现了那持剑的人。
他伏身地上,剑掉在一旁,还有个小包袱。
浪翻云把他翻了过来。
只见他眼耳口全是血渍,胸会被硬物击得碎陷下去.真是烈震北重生都救不回来。
见他还有一丝气息,浪翻云拿着他的手,输进真气,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那人显然功力精纯之极,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一经输入真气,立时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微睁双眼,带着惧意望向浪翻云,自是怀疑对方是敌人。
浪翻云一触对方眼神,便知此乃心术不正的人,暗想无论好人坏人,最后的结局还不是毫无分别吗:心中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淡然道:“我只是路经这里,见到你还有一口气,故此把你救醒片刻,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话。”
那人现出惊恐之悔的神色.喉咙咯咯作响。
浪翻云一指点在他后身处。
那人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但呼吸稍畅,免去了立即窒息而死。
他望了浪声云好一会后才喘着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不是我的敌人,因为以你的反应和武功,怕两个我都非你的对手.阁下高姓大名。”
浪翻云心中大奇,以这人的伤势,为何垂死下说话仍如此有条不紊,求生的意志如此坚强,定是有件不能放下的心事,微笑道:“我就是浪翻云!”那人全身剧震,眼耳口一齐涌出血丝,仗得浪翻云源源不绝输入真气,暂时养着他的命。
那人奋起意志道:“原来是你,唉: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唉:假若你知道我是“俊郎君”薛明玉,定不会答应。”
这次轮到浪翻云呆了起来,细看他那苍白却与俊俏绝拉不上半玷关系的丑脸孔,奇道:“若非我知道若冒充以奸淫之行臭名远播的俊郎君对你绝无半点好处,我定会以为你在胡说。”
“俊郎君”薛明玉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的大秘密,连妻儿都不知道,我真的面目一直隐藏在一张假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