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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属至交,明天凌战天外调他方,叙在一起说说离情别话,平常事吧。”乾虹青暗骂一声。翟雨时所代表的新派势力,和凌战天所代表的旧派势力,对立的情况,于今尤烈,斗争无日无之。所以今晚浪、凌两人的聚首,若给凌战天把中立超然的浪翻云争取过去,翟雨时即使有上官鹰撑腰,仍难避免全盘覆没、落败身死的局面。所以乾虹青不信翟雨时不比她紧张浪、凌两人见面之事。
翟雨时这刻偏要装作若无其事,不问可知是待乾虹青笨人出手。
乾虹青心内冷笑,谁是笨人,可要到最后方知。一边应道:“翟先生所言有理,如此我不阻先生休息了。”翟雨时哦的一声,显然料不道这一向仇视凌战天等旧人的帮主夫人如此反应,颇有一点失望。遂告罪一声,自行离去。
乾虹青心中好笑,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大门关闭,门前站了两名身穿蓝衣的侍卫,他们胸前绣有一条张牙舞爪、似蛟似龙的怪兽,正是怒蛟帮的标志。
两名近卫一见帮主夫人驾到,连忙躬身施礼。
乾虹青影响力大,他们怎敢掉以轻心。
乾虹青阻止了两人通传后,推门便入。
议事厅中放了一张长十二尺阔五尺的大木台,四边墙壁都是书架书柜,放满卷宗文件,是怒蛟帮所有人事、交收、买卖、契约的档案。
一个容貌俊伟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台前工作,他台前分左右放了两堆有如小山般高的文件,看来已完成了大量批阅,但剩下的,还是不少。
听到有人推门入来,男子不悦的抬起头来,显然不喜欢有人不经请示贸然闯入,打断他的专注。
乾虹青迎着他的眼光,露出个体贴温柔的笑容。
年轻男子一见是乾虹青,眼光一亮,不悦神色一扫而空。
乾虹青走到他身后,贴着椅背望向他台上的文件。乾罗曾吩咐她要尽量了解怒蛟帮各方面的财军布置和操作程序,所以她从不放过这些机会。
一面看,一对纤纤玉手放在年轻男子疲倦的双肩上,缓缓按摩。
她的技巧甚高。
年轻男子停止了工作,闭上双目,面露松弛舒适的神情。
乾虹青以近似耳语的轻柔声音道:“鹰,为什么每日都工作到这么晚,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语带嗔怨。
乾虹青娇美动听的声音传入耳内,使上官鹰心内充满柔情。他的头刚好枕在乾虹青那柔软而带有弹性的高耸胸脯上,想起她昨夜那火热的身体,一切是那样实在,一种幸福满足的感觉,流遍全身。
乾虹青不待他答话,续道:“我很为你担心,这样夜以继日苦苦工作,全为了本帮全体的利益,那些人不知感恩图报,还暗中图谋不轨,真是岂有此理。”她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像是为上官鹰忿忿不平。其实这便是她高明的地方,每一件事都丝毫不牵涉到本身的爱憎,每一件事都是仿如从大局出发,为上官鹰处处设想。正是一个帮主夫人恰如其分的态度。
上官鹰露出一丝笑容,若无其事地到:“刚才雨时来通知我,浪翻云和凌战天在观远楼上,谈了一段时间。我已经告诉了他不用担心。”乾虹青心中冷笑。这翟雨时刚才装作对浪、凌两人相见的事,毫不介怀,其实恰恰相反。在这件事上她和翟雨时目标相同,当然不会蠢得和他抬杠,扯他后腿。
乾虹青轻叹道:“你这人心胸太阔,过于为人着想,所以事事都不计较,可是人心险诈,昨日忠于你的人,今天未必如是,你不要总是令我担心啊。”娇妻体贴入怀,上官鹰感激万分,道:“虹青你真傻,难道连我的性格为人也不知吗?昨天向凌战天发出要他外调的命令,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造反,一是遵命外调。若是前者,一切都会在秘密下进行,像这样公然找上浪翻云,只代表两人还未建立起默契协定,不足成事。不用杯弓蛇影了。”乾虹青娇哼一声,高耸的臀部被上官鹰反手打了一记。
乾虹青嗔道:“帮主大人,小心有失体统。”上官鹰笑道:“帮主大人见到帮主夫人,还要什么体统。”跟着轮到他一声呼叫,乾虹青的玉手按住他背上穴道,非常舒适。
上官鹰面容一整道:“帮内大小各事没有一件能瞒得过我,什么风吹草动,我是第一个知道。”乾虹青道:“我也知道你这帮主有通天法眼,精明厉害。听说这次浪、凌两人相见时,周围满布凌战天方面的人,禁止我方的人接近,这就有点太过不放你在眼内了。”上官鹰怒哼一声道:“凌战天打由我少时开始,从没有看得起我,怎会把我放在眼内,现今公然在帮内建立另一个势力,与我对抗,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眼光灼灼,露出狠辣的神色。在他心中,浪、凌两人,一个看不起他,一个毫不理他,使他非常不满。
到此乾虹青大为满意,她触起上官鹰对凌战天的仇恨,大大有利于她针对凌战天而定下的毒计。
她见好就收,不再说及这方面的问题,转而道:“爹还有三日便来了,爹最疼爱我,尽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到时将我们乾家绝学倾囊向你传授,你身兼上官和乾两家之长,再多个凌战天,也不碍事了。”上官鹰面上露出向往神色道:“虹青,你这样为我,我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凌战天外调后便不碍事,因为帮规所限,他心肝宝贝的妻儿,一定要留在怒蛟岛,这等于人质在手,他是有翼难飞。浪翻云两年前无可否认是绝世奇才,但两年后的今天,只是一个手颤脚抖的醉猫吧。唯一担心的,只有赤尊信那凶魔,此人博通天下武术、精擅各类兵器,即使奇兵异刃,到了他手上,便像是苦练多年的成名兵器那样运用自如。兼之手下七大煞神,凶名卓着,实在不好对付。故能与你父亲在黑道上平起平坐,对他我们绝对不能疏忽。”乾红青心下同意上官鹰的说法。浪翻云这样壮志消沉,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武技减弱,不在话下。不过馀威犹在,但亦如那日落西山的太阳,馀时无多。可是她的义父乾罗却绝不是这样想。三个月前她装作回乾罗山城请乾罗出手助阵时,乾罗曾训示各人说:在被誉为黑榜十大高手里,只有三个人他放在心上。
第一个就是尊信门门主赤尊信,这人扬名江湖三十年,所向无敌,败在他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被誉为古往今来最能博通天下武技的天才。
当时有人问乾罗,为什么无论怎样形式的武器——刀、枪、剑、戟、斧……以至长鞭软索、飞轮旋陀,到了他手上,运用起来都纯熟自如,便如苦练了多年一样?这个与赤尊信并列黑榜十大高手的乾罗正容答道:“这好比是写画大师和技匠的分别,技匠只工一艺,但大师意到笔到,天下景物,千变万化,无一不可入画,只要一经他的妙手,佳作豁然有若天成。赤尊信亦复如是,他在武学上,贯通天下武技的精华,把握了事物的‘物理’,任何兵器到了他手中,都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难怪他三十年来,虽然仇家满天下,仍能屹立不倒。”众人听了乾罗的分析,无不叹服。
乾罗续道:“第二个不可轻视的高手便是‘左手刀’封寒,有很多人以为他曾败于‘覆雨剑’浪翻云剑下,应该在十大高手中除名。其实是大错特错。首先,他和浪翻云是十大高手中唯一有机会互相较量的一对,这等高手对垒的经验,最是宝贵难得。
武功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不是纯靠苦练而能进步,更重要的是思想和精神上的突破,能和程度相近的人作生死较量,便提供了舍此之外,再无他法的办法,对于使他们更上一层楼,有绝大的推动性和裨益,这是不可不知。其次,封寒这个人眼力高明,否则也不可能在浪翻云施展最凌厉的杀着前,抽身退走,成为至今以来,唯一可在覆雨剑下全身而退的人。“当时有人问到,封、浪两人决战时,乾罗本人并不在场,如何可以知道封寒是在浪翻云施展杀着前退走,而不是在施展中或施展后退走?乾虹青还记得乾罗当日傲然道:”天地间自有其不可更改的物性和数理,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每逢至凌厉的杀着展出前,必有最松懈的一丝空隙,这是在覆雨剑下唯一逃脱的机会,当然,能察觉出这丝空隙的人,天下只有寥寥数人,所以我说尽管封寒名义上是败了,只是他选择了退走罢了。当然这显示出他在浪翻云的强大攻势下,失去了争胜的信心。这些年来他以浪翻云为目标,潜心刀道,当他卷土重来时,必然大有看头。“乾虹青插嘴道:”我知道第三个人是浪翻云,但是他近年悲痛亡妻,无心武事,功夫必然倒退,反之封寒矢志雪耻,精进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