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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的是白望枫和无心道人。
剑一出,强劲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肤割痛的千百个小气旋,迎头扑至,使两人感到唯一之法,便是向后倒退,可是剑来得实在太快了,连从椅上弹起的时间也没有,唯有向后一仰,连人带椅往后倒,再翻向后舱。
后面三十名从京中侍卫挑出来的好手,被两人这样滚到面前,本来稳若铁桶的阵形立乱。
反应最快的是那朱七公子,浪翻云剑势方展,他手上的飞刀便全力掷出,取得是浪翻云的大腿,同时刀离背鞘,来到左手,弹起侧劈浪翻云的剑网。狠、辣、准、快。已可跻入江湖高手之列,难怪敢口出狂言。
‘断肠刀’黑三是第二个反应最快的人,朱七公子才动,他即俯身扑前,希望由最右端抢入中位,以解白望枫和无心道人首当覆雨剑锋之危。
其它人亦纷纷跃起,美痣娘的剑,马脸女的双短叉,由上往下,强要攻入覆雨剑造成的光雨。
只有高翰风因刚受了伤最是不济,俯前倒滚地上,翻往一旁,以免阻了战友们攻势的施展。
这七人来时早有共识,知道难凭一己之力战胜浪翻云,唯一方法,就是同心合力,不能有半点保留,否则若给对方逐个击破,便没有人可生离怒蛟帮势力笼罩的洞庭湖。
浪翻云在这等时刻,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覆雨剑势一再扩展。
没有人可以形容那种超越了凡世的美丽原来嗤嗤作响的气旋,蓦地转静,但细碎的气劲却有增无减,扩而不收。千万光点,喷泉般由浪翻云身前爆开,两团特别浓密的剑雨,不分先后分别迎上朱七公子和黑三。同时一脚踢起,正中朱七掷来的飞刀刀身上。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刀刃交击声连珠响起。
“蓬!”
光雨再爆。
没有一个人除了点点光雨,还可看到其它东西;没有一个人除了那割体生寒的气劲外,还能有其它感觉。
第一个撞入覆雨剑的光点的是朱七公子,他的刀在京诚一向以快着名,暗想纵使你浪翻云比我更快,但人力总有极限,且又受到其它人的牵制,自己更是年轻力壮,若能一战功成,那分光荣真是说也不用说,收摄心神,长刀全力劈出。
“叮!”
无数光点,跳了一粒出来,看似毫不迅疾,但偏偏恰好赶上自己的刀锋。
一股不刚不柔,但却无可抗御的力道,由刀锋直贯入手臂的经脉,再往全身经脉扩散,那种感觉便像一个在海无处着力的人,被一个滔天巨浪迎头盖过来。
朱七公子魂飞魄散,全力守着心脉,往后飞退,同时腿上一凉,已挂了彩,恰好是自己飞刀所取对方的位置,不多一寸,不少分毫。
这时黑三的断魂刀侧攻至浪翻云的右翼,岂知朱七掷向浪翻云的小刀,经浪翻云一踢下往他迎面飞来,所取时间和角度的微妙,加上事先没有半点征兆,吓得他急忙收刀横挡。
‘当!’一声清响,精铁打造的成名兵器,竟中分折断,黑三张口喷出鲜血,断线风筝般倒飞而退,撞断船缘围栏,掉往海。
覆雨剑芒于盛极之下再作暴涨,惊叫惨嚎声中各京师高手跟飞跌,不是兵刃离手,便是血肉飞溅,竟无一人得以身免。
刹那间浪翻云已飞临至滚倒地上,正欲跃起的无心道人和白望枫之上。
那些精选侍卫更是不济,光点尖啸不但蒙了他们耳目,狂劲的气旋,更硬生生将他们迫得东倒西歪,倒地葫芦般滚跌两旁,不要说还手出招,连浪翻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
‘篷!’关上的船门在剑雨;爆成碎粉,就若在狂风暴雨中打开窗口,剑芒投进舱内。
白望枫和无心道人这才跃起,还未站定,两人脸色齐变。
白望枫手摸头上,顶在头顶的高冠只剩下了半截;无心道人则手抚小腹,脸上血色退尽,‘砰’一声坐倒地上,竟给浪翻云点中气门,破了数十年苦修得来的真气。
这时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在舱内矗然响起。
‘砰!’在船尾的舱璧木屑弹飞,一条黑影持着长达一丈的奇形兵器破壁而出,飞往洞庭湖面上的高空,长笑道:“覆雨剑果是名不虚传,京师再见。”
这时船已驶至离岸七、八丈许处,那人再一声长啸,在空中换一口气后,略一下坠,飞往岸上,转瞬不见。
浪翻云搂着一个女子,来到船尾,将声音还远送去道:“矛铲双飞展羽,胜负未分,便如此离去吗?”
展羽人已不见,但仍回应道:“左诗已服下鬼王丹,想要解药便上京来取吧!”
浪翻云怒哼一声,挟着左诗,追上岸去。
剩下一船惊魂未定的败兵伤将。
第五章 蒙氏双魔
帐外花解语娇软柔媚的声音响起道:“莫门主为何如此大火气,逍遥帐内也不见逍遥,终日砰砰彭彭的乱摔东西。”
莫意一听来人是红颜花解语,心下大为笃定,到底他们也可算是自家人,哈哈大笑道:“花护法深夜到来,是否想陪我在逍遥床上一起摔东西?”
反之韩柏心中大吃一惊,只是莫意一人他便深感难以应付,何况还多了个花解语,自己还要保护怀这火辣辣的裸女,不过他也是智计百出的人,听出两人间缺乏默契,也是哈哈一笑道:“花娘子你来得正好,快助为夫半臂之力,一齐干掉这死肥猪!”
帐内的莫意和帐外的花解语齐齐一愕。
要知莫意最大的疑惧,就是不知韩柏是何方神圣。
这并非单是莫意才有的疑惑,而是每一个遇到韩柏的人都有的疑惑。因为无论任何高手,均有一段成长的历程,唯独韩柏是藉赤尊信移植魔种,名符其实地在一夜变成直迫黑榜人物的高手,这种百年难遇、千载难有的奇逢,怎能不教不知情者摸不着头脑。
而正因韩柏的来历神秘,即使以莫意这类老江湖,疑惧心亦不其然丰富起来。
难道庞斑因自己败于浪翻云手下,利用价值已失,所以派了这人和花解语来解决自己,否则自己这巢穴如此隐秘,谁会知道?而花解语又偏来得这么巧!
花解语听到韩柏娘子前、娘子后的叫着,不由又怒又喜,怒的自是对方自称‘为夫’,分明公然在调戏她;喜则更难以理解,偏却是情不自禁,不禁脱口骂道:“你这死鬼!我发誓要勾了你的舌头出来!”跟着俏脸一红,想起韩柏早先对她的偷吻。
莫意心中更惊,因听出她话的含意虽狠,但语气却是嗔中带喜,一副打情骂俏的格局。
大喜的是韩柏,每逢危急时,魔种发挥灵力,脑筋分外精明,那还不乘机混水摸鱼,大叫道:“回到家后任娘子惩戒,现在快入帐来,否则为夫小命不保。”
花解语终究是老江湖,帐内黑沉沉的,怎可贸然便进,当然要和在同一阵线的莫意闻打个商量,柔声道:“莫门主……”
莫意大喝道:“不要进来,否则我……”
韩柏心知要糟,岂容他二人继续对答下去,以致‘误会冰释’,大道叫:“哎呀!娘子,我快死了。”
外面的花解语心中一惊一乱,暗忖若他死了,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不如先闯进去再说,娇笑道:“莫门主!奴家进来了!”闪身便进。
莫意勃然大怒,心想你两人还不是一鼻孔出气,一扇便往进来的花解语拨去。
花解语知道帐内的是莫意和韩柏,那敢掉以轻心,早蓄势以待,见劲风扑脸而来,娇叱一声,彩带飞出。
韩柏暗叫天助我也,搂着莫意的赤裸艳姬,冲天而飞,破帐而出,再‘砰’一声撞破仓顶,带起漫天木屑碎板,仓皇逃去。
天色微明。
来自八派联盟之一‘书香世家’的二位种子夫妇高手,向清秋和云裳出城后,往西而行,踏上归途。
这时城门还未开,但当然难不倒高来高去的武林人物,不知如何,两人均想急于离城,好尽速返回苏州的书香世家。
向清秋望向妻子云裳,欣赏着令他百看不厌的侧脸轮廓,淡淡笑道:“裳妹!知道吗?自从我被选为种子高手后,心情从未有过似这刻的轻松写意,可是,程望刚刚以身殉难,我应该是悲痛和颓丧才是啊!”
云裳别过头来,爱怜地看了夫婿一眼,柔声道:“清秋哥你的本质实是爱文轻武,兼且你对生命有比常人更火热的爱恋,所以心底一直抗拒着八派加于你身上的责任,昨夜既已对上了庞斑,虽没有动手,但总算有了交代,故心情轻松,我一点也不觉奇怪。”
向清秋拉起云裳的手,送到唇边深深一吻,叹道:“有一个这样了解我的贤妻,清秋对上天已再无所求。”
云裳轻轻一叹,却没有说话。
向清秋大奇道:“为何离开柳林后,裳妹容颜毫不开展?”
云裳望往在面前延展的官道,两旁树木森森,想来在太阳高挂时,这条路亦必然非常阴凉舒服,低声道:“我有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