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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孩奇道:“师公早就认识他了?”
青衫文士含笑道:“会蹴石打穴的,武林中只有一个人,师公岂会看错?”
谷飞云道:“前辈和家师既是旧识,请恕晚辈不知之罪,前辈道号不知如何称呼?”
青衫文士微笑道:“我叫岳维峻。”
“啊!”谷飞云惊奇的望着青衫文士,说道:“前辈就是昆仑派的岳掌门人?”
他心里明知对方是昆仑派掌门人岳维峻,但总是有些不敢相信。
岳维峻五十年前就出道江湖,就算他那时候是二十岁,如今也该有七十岁了,但眼前的岳维峻只不过四十五六岁!
紫衣女孩朝他披披嘴道:“师公不是昆仑派掌门人,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不成?”
岳维峻含笑道:“小兄弟是听谁说过我的贱名?”
谷飞云道:“晚辈曾听南山老人说过,五十年前,前辈和金母动过手的故事。”
“哈,那就对了!”
岳维峻朗笑一声道:“无怪小兄弟还会葛前辈的捉云手法。”
谷飞云望着他,问道:“前辈……”
岳维峻没待他说下去,指指身边大石说道:“小兄弟心里一定有许多事想问对不?你且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说。”
谷飞云依言在他右首一方大石上坐下。
岳维峻指着紫衣女孩说道:“她叫珠儿,从小拜内子为师,武功还不错,只是调皮了些!”
“师公!”珠儿叫了起来,说道:“你老不能这样,和人家一见面就说我坏话呀!”
岳维峻笑道:“谷小兄弟不是外人,以后江湖上有什么事,师公会差你去办,所以要和谷小兄弟介绍清楚才行。”
珠儿听说师公以后有事会差遣自己,不觉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喜道:“师公,你说了要算数!”
岳维峻含笑道:“你人小,没人会注意,像这次你潜入通天崖洞窟,没人发现你,就是一例。”
谷飞云忍不住问道:“前辈,通天崖洞窟中的老和尚,究竟是什么人?”
岳维峻道:“此人昔年原是一个独行大盗,犯案垒垒,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竟然剃度出家,西去天竺,回来之后,自称阐教教主,开山立派,专门和各大门派为敌,连少林方丈无尘禅师都伤在他掌下……”
珠儿道:“师公,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十年前。”
岳维峻道:“但后来不知怎的,江湖上突然又失去他的踪影,前几天我经过此地,听说通天崖山崩,露出一个石窟,传言活佛出世,我就怀疑又是他弄的玄虚,因为三十年前,他创立阐教之时,曾在四川演过同样的把戏。”
接着问道:“小兄弟是怎么进去的?”
谷飞云把下午自己因一时好奇,参观石窟,老和尚以“千里传音”约自己初更前来,以及今晚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岳维峻颔首道:“他重出江湖,缺少亲信,所以要吸收武功已有根底的江湖上人,加以训练,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了。”
珠儿抢着道:“他以‘通天宝笈’为饵,所以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一旦发现他是骗人的,还会有谁相信?”
“通天宝笈,倒是并不骗人。”
岳维峻微微一笑道:“他化了三十年时间,把天竺学来的武功,和中原各大门派的功夫,融会贯通写出来的,确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秘笈!”
珠儿奇道:“师公怎么知道的呢?”
岳维峻含笑不言。
珠儿哦了一声,说道:“师公一定也进去了,你老有没有把它毁了?”
岳继峻道:“人有邪正,学无邪正,他写的这部‘通天宝笈’,化了三十年心血,毁了岂不可惜?”
珠儿咭的笑道:“师公果然进去过了!”
岳维峻感慨的道:“此人心术不正,但伪装得很好,二十年后重出江湖,不知又要如何掀起—场大风暴呢,小兄弟今后行走江湖,务必多加注意。”
谷飞云应着“是”,一面抬口望着岳维峻道:“晚辈有一件事想请教前辈。”
岳维峻含笑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谷飞云道:“前辈知不知道武林中,可有外号东风的人?”
“东风?”岳维峻听得一怔?说道:“没有听说过,哦,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呢?”
谷飞云道:“这是南山老人给晚辈的两句指示:“欲寻父母,须问东风’,连醉道长都想不出来。”
“葛前辈游戏风尘,就喜欢跟人打哑谜!”
岳维峻微笑着问道:“小兄弟父母失踪了吗?”
“不是。”谷飞云就把此次从西陲回来,醉道人交给自己父母存留之物,南山老人要他交给自己一个密柬,柬上就是这两句话,详细说了一遍。
“晤!”岳维峻一手抚须,微笑道:“照葛前辈的意思,这东风二字,应该并不是作人名解释。”
珠儿眨动眼睛,问:“师公,那么做什么解释呢?”
岳维峻笑道:“东风就是东风。”
珠儿不依道:“师公,人家谷大哥是诚心跟你请教,你老人家怎么也打起哑谜来了?”
岳维峻道:“师公几时打哑谜了?”
珠儿道:“那你怎么说东风就是东风?还不是打着哑谜?”
岳维峻含笑道:“你怎不仔细想想?”
珠儿道:“这样的哑谜,怎么想得出来?”
谷飞云也想不出来,但他没有开口。
岳维峻含笑道:“你再仔细想想,一定会想出来的。”
珠儿偏着头想了想,摇头道:“我一点也想不出来,哦,师公,这样吧,你老再提一点提示好不?”
岳维峻问道:“东风怎么吹的?”
珠儿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风咯,哦,我知道了,葛老人家的意思,是要谷大哥到东方去找了?”
岳维峻含笑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那是没错,但要谷小兄弟向东方去找,就不对了。”
珠儿道:“难道东风会到西方去找?”
“不错!”
岳维峻笑道:“葛老人家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珠儿不服的道:“为什么?”
岳维峻笑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但它是往西吹的,譬如东风吹起—片树叶,它飞落的地方,应该是在西方了。”
珠儿咭的笑道:“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一面回头朝谷飞云道:“谷大哥,师公已经指点你朝西去找寻了。”
岳维峻正容道:“谷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葛老前辈为什么要和你打哑谜吗?”
谷飞云道:“晚辈不知道。”
岳维峻道:“打哑谜的原意,通常只有两种因素,一是对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有所顾忌,不好明言。一是不想让人很快知道,要你慢慢去想,葛前辈这东风二字,显然不是前者,而是希望你不要很快就想到,让你慢慢的历练。”
珠儿偏着头问道:“这又为什么呢?”
岳维峻道:“谷小兄弟从小跟尊师练的是佛门金刚禅功,这种禅功至大至刚,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水火不侵,刀剑不伤,成为金刚不坏之身。但佛门禅功,愈到后来愈难,练上数十寒暑,未必练得成功,如果用在武功上,只要有三成功力,就可使金刚掌了……”
他不待谷飞云开口,接着又道:“所以葛前辈要醉道兄和你回转桐柏山望仙观,转授太清心法,这是玄门正宗,修练的是先天真气,只要勤加修习,容易精进。他所以要和你打哑谜,就因为你功力尚未有相当火候以前,不可贸然找去,务必痛下苦功,方有和令尊堂重聚之日。”
从他口气中,可以听得出来,好像他隐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谷飞云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会永远记住的。”
岳维峻站起身道:“好了,时候不早,咱们该走了,谷小兄弟后会有期。”
说完,牵着珠儿的手,翩然行去。
珠儿回头道:“谷大哥再见!”
谷飞云目送两人身形在树林间消失,自己也就匆匆下山,一路朝宣化店赶去。
回到宣化店,还不到三更时分,离天亮还有两个更次,只好在镇外一棵大槐树下,倚着树身坐下,闭目假寐。
正在恍惚入睡之际,耳中忽然听到几声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疾然在自己四周飞落,心头顿生警兆,人也立即清醒过来,睁眼看去,只见四个黑衣动装汉子,围着自己走来。
正面一个冷然喝道:“谷飞云,你还不站起来,跟咱们回去。”
谷飞云站了起来,目光环顾,望着正面那个汉子说道:“兄台是什么人?找在下又有何事?”
正面那人道:“废话少说,快跟咱们走。”
谷飞云道:“在下和朋友素不相识,朋友要在下跟你们走,要去哪里?
究有何事?也总该和在下说个清楚才行。”
正面那人嘿然道:“谷飞云,你少装腔作势了,你从那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