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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后,南宫俊竟然朝吴芷静唤道:“兰天晴,你也出列吧。”南宫澈为了保护吴芷静,没有将她的真名告诉南宫俊,只说她的名字叫兰天晴。
吴芷静当然知道南宫俊的想法,这些闺秀中自然有什么京都第一才女这之类的人,南宫俊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古人的这些东西她虽然不懂,但是,为了不让二哥难堪,这样的挑战她当然会参加。她盈盈起身,迈着步伐朝众女子行去。
待众女子站定后,南宫俊袍袖一挥说道:“而今春日,就以春为题来做词吧。”
南宫澈心下一紧,静儿似乎从未在诗词上有过什么造诣,让她以春为题现场做词,不知会不会难倒她。
逸都才女们纷纷说出词曲,轮到吴芷静时,她扬唇亮声说道:“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
此词不仅描写了春景,还将在场的女子都夸奖了一个遍,不仅咏景亦咏人,可见吴芷静气度之大量,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拍手称好。南宫俊的脸色自然好不了,然而南宫澈却会心的笑了。吴芷静背完词后找到南宫澈的方位,朝他甜甜一笑。她的记忆力可是超群的,以前考警察的时候,申论这些东西她可是倒背如流,区区几首诗词,她自然记得不少。
诗词比试后,吴芷静略胜一筹,接下来的是琴,吴芷静不会弹琴,当然不能跑上去丢南宫澈的人,她选择了舞蹈。
为了跳舞,吴芷静被宫女请去换了身简便的衣衫,轮到她跳舞时,她不是去往空地,而是朝男子席桌而去,引得众人惊诧连连。
当南宫澈看见迤逦而来的吴芷静时,他极其自然地站起身,朝吴芷静走去。
吴芷静见南宫澈朝他走来,遂停下脚步等待他的到来,南宫澈站在吴芷静的身前,右手伸出,掌心向上,左手放于胸前,颔首问道:“我心中最为美丽的女神,可否与本王子共舞一曲?”
吴芷静纤长手指轻放于南宫澈的掌中,她扬声说道:“荣幸之至。”
南宫澈站直了身子,右手放在吴芷静的腰上,吴芷静的手轻轻搭放在南宫澈的肩上,南宫澈脚步后退,带起舞步来,吴芷静轻轻哼唱起曲调。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南宫俊见状不禁出声吼了起来,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这两个人竟然搂搂抱抱跳着艳舞,成何体统?
南宫澈与吴芷静充耳不闻,两人默契地配合着舞步,转身摆荡,转圈,下腰,吴芷静轻柔的月白色衣衫,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轻轻飘动,蛊惑了在场所有的人的心,从未知,这个世上竟有如此唯美的舞蹈,而这舞蹈竟是男女合跳完成的。
南宫俊本想前去阻止,然而,他却被这美妙的画面吸引住了眼球,脚下似被什么东西绊住一般完全无法移动了。
一曲舞罢,所有人的视线都没有恢复,直盯着二人最后完成的动作愣愣发神,南宫俊怔忡须臾后终于有了反应,他厉喝一声:“澈儿,立即回座,今日夜宴到此结束。哼!”南宫俊哼了一声,终是拂袖而去,他身边的御林军侍卫行至南宫澈身前说皇上有话跟他说。
南宫澈转眸看向吴芷静,说道:“静儿与我一起去么?”
吴芷静摇头道:“我不去了,就在这里等你。”
南宫澈微微一笑道:“好。”说罢转身离开了。
众人见皇帝拂袖而去,也不再多做逗留,各自散去了。热闹的御花园中忽然间只剩下吴芷静一人了。
吴芷静找了一个石头,箭步一抬上了石头,坐在上面观赏着月亮。
银月皎皎,遍洒大地,为草地树叶之上添上了一层旖旎的银光。
空气中缓缓传来肃杀之意,吴芷静眼眸一眯,朝旁望去,但见白色亮光刺眼,一根长剑直刺她的眉心而去。
她身子一转躲了过去,那人见吴芷静轻巧躲开了,低咒了一句:“竟然还会武功!”
吴芷静盯着来人,见他身穿黑色夜行服,脸上带着蒙面布巾,她呵斥道:“来者何人 ?'…'”
“不要问我是何人,只管交出你手上的东西便是,否则,身首异处!”那人剑锋一挥,又朝吴芷静刺了过来。
吴芷静扬手挡开,问道:“什么东西?”
那人哼道:“哼,还装傻不成?自然是你手中的宝物!”
吴芷静提气朝他打去,回敬道:“我没有宝物,即刻离开,否则,我绝不留情。”
“你少信口雌黄,你手中拿着西海神牌,赶紧交出来!”
吴芷静眼眸一瞪,心中惊道,蝴蝶佛牌!这人怎会说蝴蝶佛牌在她身上?蝴蝶佛牌明明在水无痕的身上,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蓄意说蝴蝶佛牌在她身上?这个人是谁?除了水无痕以外,似乎没有人知道蝴蝶佛牌被他们拿走了,难道是水无痕说的?他为什么这样做?
那人见吴芷静不说话,再次提气打来,吴芷静懒得与他交锋,现在她内力恢复,武功自然不在话下,十招之内,她就将那人打趴在了地上,那人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后便飞身逃走了。
吴芷静拍了拍因为打斗而变得凌乱的衣衫,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想不到,在与水无痕断了联系后依然会受他的影响,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静儿,发生了何事?”正待吴芷静沉思推理之际,南宫澈清澈的声音传入耳中。
吴芷静回眸看向南宫澈,青色的身影似竹一般挺拔,似松一般俊俏,她知道,他的父皇定是不愿他与自己在一起,而她也完成了诺言,是该说离别的时候了,既然要离别,她当然不能再让二哥操心,蝴蝶佛牌的事,是她与水无痕之间的事,她不能再连累二哥了。
她挥了挥手,比划了两下,笑道:“我看这御花园中景色怡人,适合练练拳脚,是以,在这里舞动了两下。”
南宫澈缓步朝她行来,他伸手握住吴芷静的手,吴芷静的身子随之一僵,因为,南宫澈的手竟然冰冷异常,她回眸问道:“二哥,怎么了?”
南宫澈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吴芷静点头道:“好的。”
南宫澈不愿松开吴芷静的手,温柔大掌裹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在甬道中慢慢行走着,他走得很慢,似在害怕走完这一程后就再也瞧不见她一般。
当二人行至宫门前的汉白玉石狮前时,南宫澈忽然停住了步伐,他转身倏地一下抱住了吴芷静,那般急切那般热烈,直箍得吴芷静有些喘不过气来。
“二哥,我……”
你不要说话,让二哥这样抱着你……抱着你……就这一次……”
吴芷静听话的没有再说,只任由南宫澈将她死死搂在怀中。
南宫澈不太均匀的鼻息洒在吴芷静的脖颈之上,吹拂起了她颈前的发丝,发丝挠在肌肤上,痒痒一片。
南宫澈忽然间,将滚烫的唇印在了吴芷静的肌肤之上,让吴芷静的身子瞬时一僵:“二哥,你在干什么?”
吴芷静刚想往外推攘时,南宫澈忽然加大力道将吴芷静抵在了石狮之上,春寒料峭,汉白玉玉质偏凉,吴芷静因为跳舞而穿上的衣衫十分之薄,贴在石狮上让她的心也随之一凉。吴芷静眼眸微眨盯着南宫澈,眼见着他用唇封堵上了自己的唇瓣。
“唔——”吴芷静闭眼摇头挣扎起来。
今夜的南宫澈一改往日温润的形象,陡然间变得狂野起来,他将吴芷静圈在狭小的空间之内,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双手抵在她的头边,肆意侵略着她的唇。
“二哥……”吴芷静用手去推南宫澈的胸膛,她不想出手打他,也不想咬他,但是,也不想被他这样吻着。如若,她没有与水无痕同生共死,她想,她会爱上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什么不呢?他温润如玉,待她极好,处处为她着想,身边又没有太多复杂的人,最关键的是,他的身边没有女人,如此纯净洁白若纸的男子怎能让人不爱?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发生在西海寻宝之后?发生在她的心被水无痕一步步吞噬之后?
水无痕对她无论是真是假,他的生死相随却是真实经历,让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怀,他已经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了,完全无法再装下其他的人。她的二哥,终是要对不住的了!
南宫澈丝毫没有要放开的念头,他趁着吴芷静呼唤他之际,灵蛇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唇腔内翻搅着她的馨香,他为何要如此眷念这样的味道?为何?
吴芷静睁开眼睛,看着闭眼陶醉中的南宫澈,她没有回应他的吻,只任由他自己在她檀口内纠缠。她知道这样对他很是残忍,但是,这却是她不得不做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