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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中寻找水源了。”
“这世间,似乎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水无痕忽而感叹出声。
吴芷静淡然一笑:“因为我拥有一种叫做英特网的东西。”
水无痕闻言明显一怔,完全不知英特网为何物,那种网比它的千年云丝网还要厉害么?
“那个网告诉你如何在沙漠中寻找水源?”
吴芷静努力回想了一下后,说道:“第一,可以在沙丘的最低点处挖掘,寻找地下水,这个体力活自然是你干的,不过,沙漠中的地下水多是盐碱水,人不能直接饮用;第二,沙漠植物的根部含有水分,可以榨取汁液,沙漠植物通常带刺,这个活自然也是你干的,不过,植物的水通常含有某种味道,口感不好;第三,沙莫昼夜温差大,我们可以在沙地上挖一个坑,用岛国公主给你的羊皮地图将坑罩住,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太阳蒸馏器。在坑里的空气和土壤迅速升温,产生蒸汽。当水蒸汽达到饱和时,会在羊皮内面凝结成水滴,滴入我们装水的皮囊之中,使我们得到宝贵的水。这个水经过蒸馏,是最干净的饮用水。”
水无痕闻言,心中极为震撼,他在北疆生活了数年,却不知这第三种方法,想她一个从未见过沙漠的人,何以知道这些?
“你曾在沙漠中生活过?”
吴芷静闻言翻了翻白眼:“不是告诉你,我有英特网么?”
说罢,脚步一抬,一深一浅的超前行去。
水无痕抬手触摸了一下俊挺的鼻子,始终想不出英特网究竟是一种什么材质的网。
穿行沙漠的日子异常艰辛,吴芷静与水无痕时常因为找不到水源而口干舌燥。水无痕每次找到水源后都是先让吴芷静喝,吴芷静却总是推脱,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沙漠中穿行十日后,终于到达了羊皮地图寺庙标注的地方。
吴芷静站在高高的沙丘之上,狂风卷起千堆沙尘,拂起她灰色的衣袂。因为多日没有沐浴的缘故,额前的发丝也不再润泽秀美,墨色的发丝隐有泛黄的迹象。
她举目四望后朝水无痕说道:“环顾周围五百里地,皆是黄沙之地,哪有什么寺庙?莫非地图上显示的是海市蜃楼?
水无痕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着脚下的沙子,他耳朵微微动了动,随后,俊眉一蹙急迫说道:“静儿,快过来我的身边!”
吴芷静敛眉问道:“怎么了?”
“我们脚下的沙变成流沙了!”水无痕惊叹起来。
“流沙?怎么会呢?我们刚才走过来时,它都没有移动呢!”
正当吴芷静说话之际,她忽觉身下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往下扯去,闪电之间,她的小腿已然被流沙淹没,水无痕见状凤眸一瞪,旋即飞身到达吴芷静身边,用手拉住了她的手,跟着使劲往外拉扯。
吴芷静挣脱开了水无痕的手,郑重说道:“你不要拉我,陷入流沙之中的人,除非用吊车来拉,否则,绝对拉不起来的,而且,你越拉我,我下陷的速度越快!”
水无痕一脸焦急:“那要怎么办?”
吴芷静不再说话,任由身子慢慢往下陷去,水无痕则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沙丘之中,毫无任何办法。人生第一次,他憎恨自己的无力。
当沙子覆盖住吴芷静的腰部时,身子便不再往下陷了,吴芷静扬了扬唇说道:“好了,它不会再往下陷了,但是……我也永远出不来了。”
“不可能,我会想办法将你弄出来的。”水无痕自然不肯相信吴芷静的话。
吴芷静无力地摇着头说道:“没有办法的,无论你有多强大,却始终抵不过大自然的侵袭,除非,你可以开一辆吊车过来将我拉出去。”
水无痕双手紧握成拳,前所未有地激动起来:“哪里有吊车,我去开!
吴芷静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水无痕,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见过冰冷的他,淡漠的他,怒意勃发的他,却唯独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他,他为何要这么在乎她的生死?
“水无痕……”吴芷静淡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水无痕安静了下来,他在吴芷静身旁坐了下去,侧望着她,回道:“嗯?”
吴芷静看着水无痕俊挺的侧脸,经过这么多日的奔波,为何他的发依旧漆黑如墨?为何他的衣衫依旧这般洁净?
回想起来到异世发生的点点滴滴,到现在为止,她真的已经不再讨厌他了,而他也没有必要与她耗在这里,她唇角轻扬:“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水无痕轩眉淡淡,神色如常,回问道:“为何又说这样的话?”上一次在树林时,她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聪明如她又怎会看不懂他的心意,可是,她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往外推?难道她早已心有所属,而那人却在她说的另外一个世界?
吴芷静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是掉不下去也出不来的,你不走,莫非还要在这里陪我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么?”
“有何不可呢?我不相信没有办法将你拉出来,就算不能拉你出来,我也会在这里为你建一座小房子,为你遮风挡雨,然后为你寻找水源与食物,直到你能出来的那一天。”水无痕说得淡淡的,却不知,淡淡的话语中蕴含着太多的感动。
吴芷静心中自有感动,但是,感动中却带着小小的疑惑,她轻笑道:“怎么可能呢?你不要你的父皇了?不要王爷的权势了?放弃寻找蝴蝶佛牌了?”
水无痕闻言,清亮的凤眸黯淡了些许:“父亲这个词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之所以当这个王爷,是想查清当年的巫蛊之乱,还我母妃一个清白而已。寻找蝴蝶佛牌只是弥补我的过失。”
“那你查到了么?”
水无痕摇头道:“线索指向北漠皇室时就忽然断了线索,当年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都死了。”
吴芷静扬了扬眉:“北漠皇室?这就是你为何讨厌耶律旭日的原因么?
“恨他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其他事。”
“因为月思君?”
“……”
吴芷静话音落下后,水无痕沉默了良久,他望向吴芷静的眸中带着丝丝愧疚之意,凤眸中的颜色再次深沉起来。
良久后,他终于启口说道:“关于她的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寻到蝴蝶佛牌后再告诉你我与她之间的事。你能相信我么?”
吴芷静秀眉挑了挑,相信他什么?相信他与月思君之间是纯洁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即使事实是这样,又关她什么事呢?这般的隐蔽,她能相信他与她之间没有什么吗?因着水无痕的秘而不宣,她的心底终究还是升起了丝丝酸意。
“关我什么事?”吴芷静恢复了往日冷淡的声音。
水无痕似乎不想再提月思君的事,他站起身来对吴芷静说道:“我去找些水和食物。”
说罢,遽然转身离去,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沙丘之中,遥望他行走而去的路线,沙丘之上留下了一行足迹,而那足迹在风沙吹拂后再次抚平,像是从未有人从上面行走过一般。
吴芷静的心忽而惆怅起来,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绝对不能遗失在水无痕的身上,不管月思君是谁,她在水无痕心中自是有一定分量的,她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水无痕的心中,这根刺或许跟爱情无关,但是,却也并不是特别容易就能拔掉清除的。
她无意介入他们之中,只是命运弄人,兜兜转转,她竟然都在跟同一个人周旋,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还是其他呢?
夕阳斜落,似血般的颜色染亮了整个沙漠,沙丘被隔成了阴阳两色,脊上蜿蜒曲折的线条一直延伸至了天边。风儿拂过,沙丘之上呈现出层层波浪的纹路,连绵不断。
不知道水无痕从哪里弄来的野兔,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将它清洗干净的,反正,当吴芷静看见那只野兔时已经被水无痕清洁得十分干净了。水无痕将找来的植物全部压干,随后堆放起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烤起野兔来。
月色渐浓,银光洒满沙丘,带着夜的迷离。
火光印红了他半边脸,另一边则隐在了阴影之中,他的轮廓刚硬俊挺,似一幅画般美丽。
水无痕手持野兔左右翻滚,神情十分专注,兔子身上的油渍滴落在植物之上,引得火簇跳跃,噼啪作响。
吴芷静盯着他的侧脸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颜,却为何还要带上面具?”
水无痕的手随之一僵,须臾后再次转动起来,他并未抬眸看向吴芷静,只说道:“我已经习惯带上这张面具了。”
吴芷静因着水无痕不愿意在她面前揭开面具而感到愠怒,他不想揭开,她就偏偏要问这件事,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