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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痕垂眸示意道:“在你脚下。”
吴芷静瞥了瞥嘴,随后抓紧身前的衣服,脚步轻轻移动,弯腰去捡树枝上的衣服,由于昨夜下了暴雨,清晨又有露水侵袭,树枝上湿滑一片,吴芷静光脚立于其上,脚下一个滑溜,整个人竟然朝旁边摔倒而去。
吴芷静为保持平衡,双手下意识地松了开来,展平于身侧,挡于身前的衣袍自然滑体而出,飘飘荡荡,挂在了树枝之上。
吴芷静因着衣袍滑落,再次惊慌失措起来,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掉落而下了。
“静儿,小心点。”水无痕见状大为吃惊,他脚下一点,猿臂一捞,紧紧箍住了吴芷静纤细的腰肢,他在空中旋了几圈,捡起吴芷静的衣服,覆盖在了她的背后,随后搂着她再次上了树。
肌肤再次相贴,带来的是凉凉的触感。
水无痕搂着吴芷静靠在了粗大的树干之上,低沉暗哑的声音轻轻传来:“仔细别摔着了。”
沙哑的声线中带着几不可闻的情欲。
吴芷静的心扑腾扑腾地乱跳,她与他竟然有了这般的肌肤相亲,虽然她是个现代人,可是,对于男女之事,她理论上倒是掌握了不少,但是,实践却是一直为零的。
原来,她也有心跳加速的一天。
不过,一旦想起水无痕的身体是被男人触碰过的,她全身上下的汗毛就忍不住全体倒竖。
想到此,吴芷静再次厌恶地用手去推水无痕,眉宇间全是嫌弃:“你放开我,你不是喜欢男人么?”
水无痕本想放开吴芷静的手却因她的这句话而楼得更紧了,他俯身看向吴芷静,傲挺的鼻触碰上了吴芷静的琼鼻,性感的声音随之而出:“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了?”
吴芷静别开脸,愤恨道:“我亲眼看见的。”
“那不是我。”水无痕浅浅的说道。
水无痕的话让吴芷静震惊无比,她转过头看向水无痕,凤眸中的颜色似乎没有以前深沉了,但是,却依旧是她不可触摸的遥远。那天,她曾问他为何要去寻蝴蝶佛牌,而他却没有告诉她原因。这样的他,她还可以相信么?
水无痕以为吴芷静会因此事改变对他的看法,谁料,吴芷静却在不期然中陡然推开他的身子,说道:“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属下的人弄出来的,左右都是你的人,管教无方,最终的责任还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吴芷静将衣服两三下穿好后便顺着树干爬了下去,二话不说朝前行去,脚踝处的伤口依旧疼痛,但是她却走得昂首挺胸大步流星。
她的倔强让水无痕心疼,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可施。从未知,他这个叱咤沙场的铁骨汉子竟然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垂眸,低叹一声后遂掠下树跟随而去。
吴芷静一路朝前行去,余光时不时地朝后瞥去,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就这般行了一段路后,丛林之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声音,听着像是大象的哀鸣之声。
吴芷静忽而转了方向,打算去寻那头哀鸣的大象。
水无痕俊美一蹙,飞身去到她的跟前,问道:“你打算去救它?”
“当然了,听它哀鸣的声音,可能是受伤了,既然它受伤了,我为何不能救?”冷淡的声音在杂草丛生的林间穿透而去。
水无痕看着吴芷静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对动物都比对他好。莫非他连一头大象都不如么?
丛林之中有些地方的草高至膝盖,吴芷静与水无痕在之中寻找了一会儿后终于找到了那头大象。
当吴芷静看见那头大象时惊诧道:“原来是头小象。”
那只象斜躺在草丛之中,象鼻不断地向上卷起,然后再拍打于身上,象嘴张得大大的,露出内里雪白的口腔,哀鸣之声从喉间不断溢出。
吴芷静撇开草丛朝小象走了过去,那头小象在看见吴芷静与水无痕时,很显然被惊吓到了,它吓得向后挪动着身子,不断抖索着。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吴芷静连忙对那头小象摆手说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极为诚恳。
那只小象似乎能听懂人话一般,当吴芷静说完后,它便不再挪动了。
待小象平静后,吴芷静与水无痕才得以靠近,他们缓缓朝它靠近,一旦近得身前,吴芷静才发现,这只小象的象腿受了严重的伤。
水无痕蹲下身子,在象腿处细细查看起来,须臾说道:“它是被猎户的老虎戟刺伤的。”
说话间,极其自然的从怀中掏出伤药,为大象包扎起来。
吴芷静静静垂眸盯着水无痕,修长洁净的手,在象腿上来回移动,不一会儿便处理好了伤口。她的心间溢满感动,原来,他并非是一个冷心绝情的人,至少现在看来不是。
待他们为小象包扎好后便起身离去了,可是,却在跨出一步时,水无痕的衣摆被小象的鼻子牢牢的吸住了。
水无痕停下脚步转回身望去,但见象眸中凝这一股依依不舍,眼眶之中似乎有泪意蹿涌。
“我们要走了,你好好养伤吧!”水无痕唇角微弯朝小象笑着说道。
小象闻言摇了摇头,吸住水无痕衣摆的象鼻更加用力了。象腿弯弯抬起,似乎想要站立起来一般。
吴芷静见状朝小象走了过去安慰道:“你不要动,躺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们留在这里便是。”
小象闻言,眸中的泪水渐渐敛去,象鼻也缓缓收回了,它盯着吴芷静与水无痕不停地点头,卷鼻,象极了孩子。
吴芷静与水无痕不得不留下来陪着小象,两日过后,小象在吴芷静与水无痕的精心调养下,终于可以站立起来了,当它站立起身时,吴芷静才发觉,原来它真的很高,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
小象伤好后,吴芷静与水无痕再度告辞,但是,小象却用象鼻将吴芷静卷向它的背部,示意她坐在那里。
“天啊,好扎人!”甫一触碰象背的吴芷静,忍不住惊呼出声,她从未骑过大象,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大象的背部竟然生了这么多扎人的汗毛。
水无痕见状,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随后飞身直上,将吴芷静拦腰抱起,把他的衣服垫在了象背之上,跟着将吴芷静放落,一切就绪后便飞身而下。
他对着小象说道:“走吧,送我们出这片丛林吧!”
小象点了点头后便起步朝前行去,小象刚起步时,因着左右颠簸,吴芷静还有些不适应,她双手伏于象背,以此来稳定自己的身子,待行出一段路后,她就渐渐地适应起来。
她垂眸望着小象身旁与它并行的水无痕,那句让他上来坐的话语如鲠在喉,就是吐不出来。
可是,令她新奇的事,小象似乎懂得她的用意,它在向前行走的过程中,趁着水无痕不在意之时,象鼻一卷,紧紧圈住水无痕的腰身,将他甩向了象背之上。
水无痕旋身几转后便落在了吴芷静的身后。
他从后稳稳地扶住了吴芷静的身子,让她不再颠簸。
晨光中,一头小象带着似情侣的二人,于丛林之中穿梭前行。
有了小象的帮助,吴芷静与水无痕很快便出了丛林之地,待他二人出得丛林后,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沙漠边的胡杨林,或苍龙腾越,或虬蟠狂舞,千姿百态,美妙绝伦,冬日里,胡杨林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顽强毅力于干旱之地,领尽大漠瀚海风骚。
壮阔的景色让吴芷静茅舍顿开,胸臆中那股气息直冲百会穴,沿着碧蓝晴空上升至九霄云外。
吴芷静与水无痕挥别了小象,踏上了茫茫沙漠的征程。
水无痕一脚踏上了沙地,他的脚全然陷入了黄沙之中,他转眸看向吴芷静:“按照你的记忆,那个寺庙应当是在这片沙漠之中。”
吴芷静也提步朝前行去,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难,闻言,她唇边带笑:“你不怕我欺骗你么?将你骗到一个地方后,我再逃之夭夭。”
“我相信你。”水无痕只说了这么四个字。
这四个字若一颗石子一般投入了吴芷静本就涟漪不断的心湖之中,有了这颗石子,她的心湖似乎已经波涛汹涌起来。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她承认,曾经坚若磐石的内心似乎已有松动的迹象。如果再让她与水无痕相处下去,她想,她的心可能会逐步沦陷,直至瀚海深处。
其实,她是害怕的,怕自己爱上水无痕,怕自己难以抉择,怕自己在选择留下后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与愚弄。
她,不能跨出最后的那一步。
对于水无痕的话,吴芷静习惯性的选择逃避,她另寻话题道:“徒步沙漠,最关键的便是水源,我们手中的水最多能喝三天,三天以后,我们就要在沙漠中寻找水源了。”
“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