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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整个身子全然扑倒在了水无痕的身上。
水无痕故作惊奇地瞪大眼睛道:“你还真压啊?”
吴芷静食指一伸勾起水无痕的下颚,朝他坏坏一笑道:“冰王爷,你不是喜欢被人压么?”
若是以往的水无痕定然发起脾气来,可是今夜的他却是宠溺的朝吴芷静笑了起来。
吴芷静在看见水无痕的笑容时,眉毛一瞪,说道:“无痕,你怎么不这样说?”说完,学着水无痕发怒的样子低声说道:“放肆!这是一个女子能说得话么?”
水无痕看着吴芷静俏皮的模样,咧开嘴笑了:“呵呵……”
吴芷静在看见水无痕的笑容时,撤开了身子,用手支撑着头,侧躺在水无痕的身旁,抬手舒展了一下水无痕的俊眉,说道:“对啊,就应该这样笑,人活一世,不该让太多的哀伤缠绕于我们。”
水无痕抬手抱住了吴芷静的腰身,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下颚抵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上,叹道:“静儿,你知道么?在认识你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快乐。”
“所以啊,为了你以后快乐的人生着想,你可要将我放置好了。”吴芷静的唇埋在水无痕的胸前,吸取他的阳刚之气。
水无痕拥着她的手变得越来越紧,他真不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没有了她的日子,连呼吸都会觉得痛。
原来,还是他有些贪心不足。
水无痕缓缓闭上了眼,温柔的吻印在了吴芷静的额上。
吴芷静也垂眸,享受着久违的激情。
吻,一路而下,触碰了她的眼眸,轻点过她的琼鼻,最后留在了她的朱唇之上。
“嘭嘭嘭——”
吴芷静的心跳随之加快,在寂静的夜中非常的明显。
水无痕食指一抬,凝望着吴芷静的眼眸,眸中带着戏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脸红?”
吴芷静笑了笑,回道:“这个身体还是第一次。”
此话一出,水无痕忽然间不说话了,他浓黑的凤眸变得深沉起来。吴芷静看着他眼眸的变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遂安慰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无痕,我们不要想这么多了。”
水无痕点点头道:“人世间的事,真的说不清楚。”
语落,唇瓣再次吻向了吴芷静。吴芷静垂眸,扬起纤臂圈住了水无痕的脖颈,细碎的吻点落在了水无痕的薄唇之上。
棉被中的热度在不断地攀升,情欲在慢慢点燃,激荡起爱的火花。
然而,当吴芷静的心中情欲翻涌时,她忽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闷痛。起初,她还以为是突发心悸,不想管它,然而当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时,胸口的抽痛愈来愈强烈了。
她终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水无痕在感受到她的动作后即刻停止了亲吻,关心道:“静儿,你怎么了?”
吴芷静捂住胸口摇头道:“不清楚,胸口有些闷痛。”
水无痕抬起吴芷静的手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平稳,应该没有什么病痛,遂又问道:“我让燕扬去找承扬来为你诊治一下。”
吴芷静体内的欲火随着胸口的闷痛渐渐消弭,而令她奇怪的是,欲火一消,她的胸口竟然不疼了。
她皱着的眉头瞬时舒展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水无痕,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毛病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她今晚非要扑倒水无痕不可。
因为胸口不再疼痛,吴芷静头一偏,俏皮道:“我美丽的夫君,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水无痕垂眸低笑起来,水无痕的脸因为情欲而慢慢变红,在吴芷静眸中,完全就是秀色可餐。她双手再次缠住水无痕,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吻了起来。
然而,当吴芷静的情欲再次被点燃时,她的胸口又抽痛起来,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啊——怎么回事?”吴芷静有些愤懑地捂住胸口撤离了水无痕的身前。
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喜悦重逢,胸口为何老是抽痛?
水无痕盯着吴芷静痛苦的模样,脑中思绪飞转,须臾,他凤眸随之一亮,惊道:“静儿,会不会是连心蛊蛊毒发作了。”
吴芷静的胸口因着情欲的下降而有所减缓,她的额头上因着疼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侧眸看向水无痕,疑惑道:“连心蛊?”
——连心蛊的蛊毒只有与身体中有母蛊的人合欢才能解除——
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这一句话,吴芷静眼眸瞬时一瞪,摇头道:“不——这不可能!”
连心蛊怎么可以是这样的蛊毒,如若她身体内的蛊毒一日不解,那么水无痕岂不是永远也无法碰她?
这样的事,对无痕来说,会多么残忍?终日看着她,却不能碰她。天啊,她该怎么办?
水无痕见吴芷静有些激动,遂握住她的手说道:“静儿,你莫要激动,兴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连心蛊的。”
“其他方法?”吴芷静像无头苍蝇一样摇晃着头,忽然之间,她似是想起什么话来,迅速回握住水无痕的手说道:“对了,我记起来了,无澜说他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连心蛊的,我们去找他。”
水无痕知道无澜经过上次之后,心中的恨已经全然消除了,让他为静儿解除蛊毒,他定然是愿意的。
“好,我们这就去找他。”
吴芷静迅速起了身,为水无痕穿好衣服,推着水无痕出了宅院儿一路朝澜王府行去。
入了澜王府后,吴芷静推着水无痕朝水无澜的住处而去。
快到无澜的住处时,水无痕听见一曲淙淙琴音,曲调中带着浅浅的哀伤与对过往美好的追忆。
水无痕沉沉地闭上了眼眸,因着自己父亲的仇恨,让无澜成为了这个世上最为孤独的人,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吴芷静缓缓推开院门,推着水无痕走了进去。
一拢月光之下,一袭白衣的水无澜正坐在石凳前弹奏古曲。
吴芷静不知道他弹的什么,只知道那曲调有些哀婉,让她的心跟着沉郁起来。无澜他是想起了他的父皇和母后了么?
“无澜……”吴芷静开口,轻轻地唤道。
琴声随着吴芷静声音的响起戛然而止,水无澜缓缓抬眸看向伫立于院门前的二人,他的视线在触及到水无痕时,迅速起身走了过来,他朝水无痕说道:“五哥,你终于回来了么?”
水无痕朝他点了点头。
水无澜盯着水无痕的腿,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五哥,你的腿怎样了?”
水无痕摇头道:“无妨。”
水无澜见水无痕摇头,他竟然重重地跪在了水无痕的前方,他垂首忏悔道:“五哥,是我害了你,你将你所有的内力都传给我吧,我不要你为我受这么些苦。”
水无痕伸出手握住水无澜的臂膀,用力将他拉了起来:“无澜,不要说这种话,五哥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你不要再想这些了,这些内力对五哥来说并不是问题,迟早有一天,我会化解的。”
水无澜摇着头,又重新跪了回去,他将头垂得很低,直抵地面:“五哥,请你将内力还给我,你若不还,我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无澜,你这又是何苦?”水无痕的声音跟着大了起来:“你不要再说了,我决定了的事情就断然不会再改变了。”
水无痕说完身子往后一退,偏过了头。
吴芷静见水无痕生气了,她缓缓去到水无澜的跟前,伸手,握住了水无澜的臂膀:“无澜,这四年来,你受了太多的苦,而这些苦,都是我们造成的,这是我们应该还你的补偿,你不要再逼无痕了。”
“我没有逼他,我是见不得他难过,他一点错都没有,我怎么忍心让他来承受这一切?我真的很该死,很该死!”
吴芷静摇头道:“没有谁该死,面对天命,有些时候,我们虽然无法反抗,但是,我们却能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活得更加精彩。至少能够在挫折时,仰天而笑。”
“无澜,你起来吧,就算你一直跪下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只是……为兄还想请求你一件事。”坐于身旁的水无痕转过身对水无澜说道。
水无澜没有起身,只是说道:“五哥是说连心蛊的事么?”
水无痕看了看吴芷静后,点了点头。
水无澜的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五哥放心,澜自当为嫂嫂解除这连心蛊。”
水无痕会心一笑,点头道:“谢谢你了,无澜。”
水无澜摇了摇头,他眼眸一转,站起身来,去到水无痕的跟前,说道:“五哥,我们兄弟从来没有坐在一起喝酒过,今夜,可否陪陪小弟?”
水无痕面上露出了难色,吴芷静知道水无痕在想什么,遂对水无澜说道:“无澜,无痕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体内的那股邪恶内力,他害怕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