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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芷静疯狂地朝人们打斗着,水无痕解决完手头上的人便飞身去救远儿,然,当他快要到达远儿跟前时,却见风中又出现了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那身影似疾驰的风一般,抬手便朝发疯般地吴芷静打了过去,那力道道劲有力,生生地拍打在了吴芷静的胸口之上。
水无痕见状,凤眸微瞪,加快步伐朝吴芷静飞了过去。
吴芷静中招,头微微扬起,喷了一口血花,血花飞溅而出,带着些许迷人的色彩。
水无痕长臂朝她伸去,想要抓住她的衣角,然而,云动风起,他终是没能抓住她的衣摆。
吴芷静的身后乃是山崖,她的身子急速往后退去,逆风而舞的墨发挡住了她的容颜,她在看见向他奔来的水无痕时,竟是朝他甜甜地笑了,嘴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浅浅唤了一声:“无痕……”
猎猎风声从耳旁刮过,水无痕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是,从她的唇形,他判断出了那两个字。
那是无痕,无痕!
“不一一”
水无痕惊恐地对着直退而去的吴芷静放声大叫起来。
那是他的静儿,他的静儿!她在唤他无痕!
他的感觉没有错,他怎么可能去吻其他女子呢?那一定是他的静儿,一定是啊!他为何这般迟钝,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静儿,已经回来了!
吴芷静力气耗尽,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能任由强大的坠力将她扯下悬崖。
风声呼啸而过,她头朝下直直地坠往山崖。
脑中的记忆碎片链接成一幅巨大的画面,从那年秋天第一次见到水无痕,到冬日里,与他的最后诀别,每一个画面都那般的清晰,每一个动作都那般的刻骨铭心。
天啊,她真的很该死,就算遗忘了全世界,她也不能忘记无痕啊!
她怎么能忘记他呢?
那个她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男子。
失去她,他的心该有多痛,不然,他的发为何全白了?
还有忘忧岛上的那一幅幅画卷,那是他用心与泪刻成的回忆,而她却当做对付他的武器,一一抛洒在他的面前。
她的心,为何会这般地冷?
她不该,真的不该啊!
“静儿——”
悬崖之上的水无痕飞速奔驰边缘,他想都没想便飞身跳下了山崖。
坠落中的吴芷静仿佛听见了水无痕的呼唤,眼角的泪水终是泛滥而出,那些晶莹的泪滴逆风朝上飞去,在空中洒下哀伤的弧线。
为什么幸福会来得如此短暂?为什么她会再次跌落山崖?
不——
她不能任自己就这般跌落而去,她要活着,她不能让无痕再伤心了。
峭壁之上的水无痕在飞身直跃山崖时,他的双脚被警醒的燕扬给抓住了,而燕扬的脚被另一个王府侍卫抓住,他们就这样一个一个地抓住,全体倒挂在崖壁之上,手劲道劲的侍卫们终是没能让水无痕就这般跳了下去。
水无痕的脚忽然之间被燕扬抓住,他俯身盯着坠落而下的粉色身影,心已经被千重山给捣碎了。
“燕扬,放开我的脚!”
他绝对不能让静儿就这般坠下去,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又怎么能再一次失去她呢?
如果上天非不让他们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宁愿与她共赴地狱。
他不要一个人活在世上了,那样靠着回忆取暖的日子真的很苦,很苦。
“主上,小公子还在上面呢!”燕扬死死抓住水无痕的脚踝劝阻起来。
水无痕不理燕扬的劝告,朝他喝道:“你们上去救他就是,我要下去找静儿!”
说罢,一脚踢开燕扬的手,沿着山壁飞身而下,寻找吴芷静而去。
燕扬见状,朝后喊道:“赶紧上去,保护小公子要紧!”
身后的王府侍卫将所有倒挂在悬崖之上的人都拉了上去,上去之后,燕扬看见有一群黑衣人已经撤走了,现在只剩他们的人与一群黑衣人在斗法了。
月致远正站立在人群外哭喊着。
燕扬迅速朝月致远奔过去,然而,当他快至跟前时,一个黑影从空中飞闪而出。
那黑影劈手就朝燕扬打了过去,燕扬抡起胳膊挡了回去,他头一转,当他看见那黑影的脸时,他瞪大眼睛惊愕道:“耶律旭日!”
耶律旭日唇角一抿与他对打起来:“是我又怎样?”
他方才本来可以抓住月致远了,可是,忽然之间窜出来的粉衣女子挡了他的好事,他定睛一看,发现又是那个菱儿,急火攻心之下,他一掌将菱儿拍下了悬崖,可是,当他回转身时才惊诧地发现,身后为什么还有一个菱儿?
而本来是在打斗中的水无痕在看见那个坠崖的菱儿时,竟然惊恐地喊道不要,还呼唤那个菱儿为静儿。
莫非,那个菱儿是吴芷静装扮而成的?吴芷静终是回来了么?
“耶律旭日,你几次三番想要抓住小公子,所谓何事?”燕扬在与耶律旭日的打斗过程中,总想劝服耶律旭日不要再抓月致远了。
然而耶律旭日又怎肯听他的话,只说道:“只有抓住月致远,我的筹码才会增加。”
本来,吴芷静在水无痕的心目中是最最重要的,用她来换独孤傲,水无痕可能会答应,可是,当他风雨兼程地赶往北漠,抓住吴芷静时,却发现那个女子不是吴芷静,她说吴芷静已经消失于这个异世了,说她是独孤静。也就在那时,他才明白,独孤静为何会不再喜欢寒子夜,原来,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他恢复武功这两年,专门培育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与吴芷静并无二致,他本想利用这个女子接近水无痕,从而查探出独孤傲藏身之地,可是,那深情的水无痕竟是辨别出了真伪。如此之下,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王府所有人之中,月致远当是水无痕最在乎的人,而且,他是个孩子,比较容易抓走,所以,他方才策划了这么多起偷袭事件。
而今,水无痕追着吴芷静跳下了山崖,这是他的一个绝佳机会,他今日一定要将月致远掳走。父亲的仇他也一定要报!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燕扬挥了挥手,再次与耶律旭日过起招来。
耶律旭日的武功虽然没有以前高了,但是,在没有水无痕在场的情况下,燕扬等人还是有些打不过他。月致远最终还是被耶律旭日抓走了。耶律旭日抓走月致远后便带着人马迅速消失在了山巅之上。
燕扬拧着眉头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他回忆起刚才山巅之上的混乱状态,理了理思路后,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错了,我们中计了!”
那侍卫有些不解地问道:“燕统领,中什么计了?”
燕扬已经急成一团,他对那侍卫说道:“你现在先带十几个人下山崖去找王爷,找到王爷后先不要告诉他其他情况,等我回王府之后给你讯息。”
“好!”
燕扬点了点头后,便带着众人朝王府奔去。
他们一路奔驰回了王府。
燕扬撇开众人,自己到了松风轩书房后面,他打开地下室的机关,朝内急冲冲地行去。
一进地下室,他就急切地唤道:“贤妃娘娘——”
地下室内除了燕扬的回声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燕扬眉头一皱即刻朝里奔去,当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君幻羽时,飞身去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用拇指按了按她的人中穴。
君幻羽的眉头皱了皱,终是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有些朦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蹙眉疑惑道:“燕扬?”
燕扬回眸看了看空荡荡的地下室,曾经锁住独孤傲的铁链已经被齐齐地斩断。那斩断的裂痕并非刀剑所造,而是由内力劈裂开来的。那劫走独孤傲的人绝对不是耶律旭日,如若不是耶律旭日,那么会是谁?水无澜么?
“贤妃娘娘,方才究竟出了什么事?”
君幻羽转眸回忆起来:“我本来在与傲说话,他今日的状况已经有些好转了,可是,当我转身想去拿些东西时,发现地下室中忽然蹿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当我看清他的面目时,发现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青铜面具。我还没来得及做太多的反应,便晕厥过去了。天啊,他是不是将傲劫走了?他是谁?”
君幻羽回眸看了看那些断裂开的铁链,握住燕扬的手臂嘶声问询起来。
燕扬重复了一下君幻羽的话:“白衣,青铜面具?”
那个人是谁?喜欢穿白衣的面具男子,那人一定是水无澜!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今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水无澜设的局,他用月致远引开了主上以及耶律旭日的视线,从而好在无人防守之时,从府中将宫主劫走!
莫非他一早便知道吴芷静回来这个世界了?那吴芷静在看见主上时为何没有反应?她失忆了么?这事水无澜知道么?
仇恨究竟让水无澜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