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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思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去前厅看看吧。”
吴芷静点了点头,随后扶着月思君去了前厅。当她们到达前厅时,看见睿扬正在整顿队伍。
睿扬看见月思君后,颔首请安道:“月姑娘好。”
“夜已经深了,这是出了何事?”
“回禀月姑娘,王爷命令皇城禁军即刻封城,王爷说他要亲自搜城。”
吴芷静在听见这句话后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这个水无痕还真是不好惹,不就是偷听了一下他说话而已,至于封城么?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戴了蓝色的猫眼,古代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何物,所以,奈他如何搜城也是搜寻不到她的。
她今夜,终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月思君接着问道:“搜城是为何事?”
睿扬摇头道:“属下不清楚,王爷只说他要亲自搜城。”
吴芷静眼眸瞪了瞪,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地位竟是这般地高,堂堂摄政王为了找出她,竟然要亲自搜城。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夜,自水无痕下达命令之后,整个京城所有要道全部被封死了,他带着皇城禁军,挨家挨户的搜索,他一直带着希望,希望能够找到那个金发蓝眸的女子,然而,整整一夜,当他将整个京城全部翻遍后,依旧没有找到那抹靓丽的身影。
一夜疲惫,水无痕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摄政王府,他只身去了忘忧岛。他将房间之中那些被吴芷静抛乱的画卷,又按照记忆重新放了一遍。四年来,他不知道翻了多少遍这些画卷,每一次翻阅之时,他都是从头开始思念。他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凝视着那些画卷,当他翻到一页画卷时,眼眸盯着画卷上的绝美容颜愣愣出神。
记得那夜,静儿带了一把火枪去水北天南偷羊皮卷。而他,一早便在水北天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她的到来。
那时的静儿,血气方刚,不问青红皂白,对着他就是一枪,还好他武功高强,不然,铁定会受伤的。那一夜,是他人生中难得的快乐日子,当他看见吴芷静被如龙般的水柱浇灌,当他看见她被千年云丝网挂在湖岸边时,他竟是莫名地想要发笑。
也正是那一夜,他仔细观看了她使用的武器——火枪。
水无痕垂下眼眸,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把火枪来。那火枪使用铜制作的,因为时常用手握住的缘故,枪面色泽鲜亮。这么些年来,他几乎每晚都会看一下这些静儿曾使用过的东西,因为经常触摸,所以,枪面变得光亮异常。
他从怀中掏出吴芷静朝他射来的那枚子弹,随后,打开火枪的枪膛,将子弹放了进去,他惊诧地发现,那个大小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水无痕将子弹取了出来,拇指指腹在子弹上面反复摩挲着。因为,子弹的尾部,雕刻着几个简单汉字,那几个字是“中国特警专用”。
一滴泪,顺着他坚毅的轮廓缓缓淌下,滴落在了子弹之上,将那几个小字全然浸湿。
“静儿,是你么?真的是你么?可是……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静儿曾告诉他,她的职业是特警,他将其理解为捕快,而今夜,那名女子所发来的这枚子弹之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特警二字,她会是静儿么?还有那熟悉的铁爪,那熟悉的飞跃动作,无不显示着,今夜这名女子,就是静儿!
如果她是静儿,她在看见他后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犹记得她冰蓝色的眼眸中一点温度都没有,这般冰冷的眼神,怎会是静儿呢?
如果她不是静儿,她又怎会有这样一枚子弹呢?
“怦——”
水无痕握紧拳头重重地捶打了一下书桌,他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无论如何,不管她是不是静儿,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凤眸微微一眯,水无痕似记起什么事一般。他迅速掠出忘忧岛找来燕扬,吩咐道:“燕扬,即刻搜寻摄政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他昨夜搜寻了皇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他却忽略了王府,因为他的即时封城,她绝无可能出得皇城,如若没有在皇城之中,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是隐匿于王府之中。
燕扬颔首领命而去。燕扬去后不久,睿扬匆匆赶了过来。
水无痕见他行色匆匆,敛眉问道:“出了何事?”
睿扬看了一眼水无痕,颔首说道:“贤妃娘娘昨夜身子不适,想见见主上您。”
水无痕一听贤妃娘娘四字,凤眸变得深沉起来,他抿唇不置一语,睿扬在旁凝神屏气,大气不敢出。
沉默良久后,水无痕终是问道:“现在谁在跟前儿?”
“回禀王爷,自娘娘昨夜传人来说不适后,月姑娘领着菱儿先过去了。”
水无痕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暂且让君儿先照顾她几日吧。”
说罢,拂了拂袖子,转身回了忘忧岛。
睿扬盯着水无痕渐渐远去的身影,四年前,贤妃娘娘设计害死了吴芷静,害得吴芷静灵魂分离,主上转瞬白发,四年来,主上因着此事除了儿女该敬的孝心外,几乎没有跟贤妃娘娘说过一句话。而贤妃娘娘面上虽然不说,但是,她的心却是苦的,并且,在一日又一日的思虑中,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了。主上虽然一直派承扬为贤妃娘娘看病,但是,心病终须心药医啊。
摄政王府的后山上,有一处清幽的宅院儿,它依山傍水,林间似烟环绕。
“咳咳……”
主居之中,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月思君侧坐于床榻之上,用手轻捶君幻羽的背部,轻声说道:“母妃,您要不躺着休息吧。”
君幻羽的发已经花白了不少,容颜也很是憔悴,与四年前的她实在相差甚远,她拿着手帕捂住有些苍白的唇,再次咳嗽起来:“咳咳……母妃不累,不想睡……”
月思君心疼地看着君幻羽,她转身对吴芷静说道:“菱儿,再去打一盆热水来吧。”
吴芷静点了点头后出了主居。
君幻羽抬眸看着吴芷静离去,她回眸望向月思君,她握住月思君的手说道:“君儿,你说母妃这样做,错了么?”
四年前,当她甫一看见满头白发的痕儿时,她的心当真是痛,她知道吴芷静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后来,她又听说吴芷静跟着寒子夜去了北漠,做了寒子夜的皇后。后来痕儿有一次醉酒,才无意间将吴芷静灵魂消散的事告诉了她。她听闻此事后,真是太过震惊了。
四年来,痕儿一直淡漠对她,她知道,痕儿在怪她,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时间倒回,让她再一次选择的话,她仍然会这样做,即使这样做的后果,会失去痕儿这个孩子。
她,永不后悔!
只是,她没有想到,痕儿的不管不问会令她心碎至此,时间一长,竟然将身子给拖坏了。
月思君紧紧握住君幻羽的手,手心凉凉的感觉让月思君感到恐慌,她总觉得君幻羽像是要消逝一般。眼泪滚落而出,她握住君幻羽的手摇头道:“不,母妃,您没有错,真的没有错,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君幻羽的泪水也随之落了出来,她说道:“君儿,母妃也认为没有错,但是,当母妃看见痕儿那般折磨自己时,母妃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啊……”君幻羽握紧的秀拳一拳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
月思君拉住她的手,说懂啊:“母妃,您的身子不好,不要太过悲恸了……”
君幻羽眼泪连连,她透过眸中的水帘看向月思君,她反握住月思君的手,说道:“为什么?为什么痕儿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为什么?”
“母妃,这个世上没有为什么,喜欢便喜欢了,君儿在四年前,已经看透了。”月思君似乎在岁月的磨练中成长了不少,她抬手抹去君幻羽脸上的泪痕,轻柔地说道:“母妃,不要再为这事神伤了,身体最要紧啊!”
“母妃怎么能够不去想,怎么能够?”她生下水无痕后就没有给过他温暖,巫蛊之乱后,独孤傲将她从天牢中劫走,为了表示清白,她以死相迫,终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现在她想来,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啊,那时的痕儿不过十岁,让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这许多困难,她当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母妃。
本来,一切烟消云散后,她应该好好爱痕儿,来弥补她多年前所犯下的错误,可是,她却为了维护伦理,生生剥夺了吴芷静生的权利。
看见痕儿这样,她当真是心痛如刀绞,这些错,究竟应该算在谁的身上呢?
“咳咳……”
主居之中,咳嗽声再次想起,端着热水立于门外的吴芷静在听见她二人的这一番说辞后,似乎有些感同身受,这个摄政王府的秘密真是太多了,为何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受过重创一样。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