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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当牢房中的最后一丝阳光都被剥夺之后,吴芷静忽觉牢房之内传入一阵异香,她调了调内息,想避开这些香气,然,却终没能逃过香味的侵袭。
当吴芷静的意识全然浑浊之后,牢房之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是太子水无风,另一个人却是那神秘的黑衣蒙面男子。
水无风入得牢房后对那黑衣男子说道:“如此的方法,行得通么?”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过这世间竟有如此诡异之事,这个黑衣男子究竟是谁?他的武功出神入化,让他不禁心生畏惧。
黑衣男子眼眸一眯,不屑道:“抓住水无痕仅有这个方法可行,如若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离开。”
水无风一听黑衣男子如此威胁于他,心中思索一番后点头道:“本太子信你。”
黑衣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去到晕厥的吴芷静面前,从她手腕处取了一些血液,将那些血液缓缓滴入手中隐藏的蝴蝶佛牌之上。
待那蝴蝶佛牌全然被染红之时,他为吴芷静治愈好伤口,随后将蝴蝶佛牌放至吴芷静的右脑处,口中默默念出一些让水无风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念完后又在吴芷静怀中放了一样东西,一切妥当后,黑衣男子手好蝴蝶佛牌,朝水无风低声说道:“好了。”
撂下这话后,黑衣男子不再理会水无风,径自朝牢房外行去。
水无风愣愣地盯着晕厥于地的吴芷静,完全猜不透黑衣男子究竟做了些什么,怔愣良久后终是转身离开了牢房。
待二人的身影全然消失后,吴芷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往日灵巧的双眸变得有些木讷起来。
月色渐渐浓重,夜也慢慢深沉起来。
太子府中的守卫比之前森严了一百倍,许多佩剑的士兵围绕着府中四处巡逻着,若夜鹰一般的眼眸从下至下地扫描着,那样子似乎让人觉得随时都有人会跃入太子府中一般。
三更时分,当巡逻队走至府中牢房的位置时,走在最末端的那名士兵悄然无声地隐没在了树林之中,待巡逻队的士兵渐渐离开牢房之地时,那抹黑影方才闪身而出。
黑影入得牢房之后,守卫牢房的士兵都不伤而倒,黑影渐渐入内,在寻探一番后,终于找到了关押吴芷静的地方。
吴芷静此时正靠在墙角,垂眸休息着,当她听见浅浅的脚步声时,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那黑影在看见吴芷静睁眼时,迅速掠至她的身边,轻声问道:“静儿,你有没有怎样?”
吴芷静转眸,看向那黑影,他的模样时分陌生,让吴芷静根本无从辨别,但是,他的声音确实水无痕的声音,她偏头疑惑道:“无痕?”
黑影点点头道:“是我,你等一下,我马上为你斩开铁链。”说罢,俯身去为吴芷静解开铁链。
吴芷静垂眸盯着水无痕的身影,眼眸之中忽然聚集起仇恨之光,她迅速从手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对准水无痕的胸口,将那把小刀刺入了水无痕的胸口之中。
水无痕单手捂胸,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吴芷静,眸中全是疑惑:“静儿,你这是做什么?”
吴芷静一咬牙,狠狠地拔出小刀,血渍飞溅而出,在水无痕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再次将刀送入了水无痕的胸口之中,她眼眸一瞪,怒道:“水无痕,我恨你!”
水无痕双手握住吴芷静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眸,蹙眉问道:“静儿,为什么这样对我?”
吴芷静推开水无痕,恨声道:“你别碰我!”
水无痕被吴芷静一推,身子朝后趔趄而倒,吴芷静手握小刀,顺手将刀带出了他身,水无痕捂住胸口,垂眸看向身前的伤口,蹙眉道:“有毒……静儿……你……”
“哈哈……水无痕,你终于被本太子抓住了!”不知何时起,水无风的声音随着沉闷铁门的响声渐渐传入。
他没有想到,用那黑衣人的方法当真可以这般轻易地将水无痕抓住,温柔乡,果然就是英雄冢啊!
水无痕闻言强忍着胸前的伤口站起身来,朝水无风说道:“你将吴芷静怎样了?”
水无风笑了笑:“怎样?本太子能将她怎样?一切皆如你所见,她……恨你!”
水无痕眼眸一眯,回道:“休得胡说!”
水无风不想与水无痕再说其他,手一挥下令道:“活捉水无痕!”
一声令下后,牢房的四面八方忽然间跃下许许多多护卫,那些护卫的武功虽说不若水无痕那般强劲,但是,在水无痕中毒受伤的情况下,想要捉住水无痕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吴芷静盯着如雨坠下的士兵,双眸毫无焦距,只盯着众人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那些侍卫与水无痕打斗起来。
水无痕方才在知晓中毒之际已经封住了全身的穴道,然而,他却清楚地知道,他所中的毒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控制得住的,他集中全身的力量与众人打斗起来。
“抛绳!”水无风朝众侍卫再次命令起来。
命令之后,只见两条若蛇身一般粗的绳索从两方游刃而出,将水无痕死死地缠在了中央。
水无痕身上的力气已经耗尽,他挣扎了两下,双手握住绳索将其中一些侍卫拉扯至了中间。
“铁笼!”
与水无风的低吼一起而出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那铁笼是由千年玄铁打至而成,铁杆差不多有手臂一般粗,铁笼迅疾从牢房之顶压了下来,将水无痕与一些侍卫罩在了中间。
水无痕将笼中的侍卫解决掉后,双手握住铁笼朝水无风喝道:“水无风,别忘了你的姓氏!”
水无风闻言,眼眸动了动,一身褐色绣金色团纹的锦袍,在夜色中特别的刺眼,他眉头皱起,喝道:“本太子姓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他掀了掀袍子后朝侍卫命令道:“将吴芷静带走!”
撂下话后,自己率先出了牢房。
水无痕不再看向水无风,再次将视线转移至吴芷静的身上,当他看见双眸依旧毫无焦距的吴芷静时,凤眸中的神色逐渐深沉起来,握住铁栏杆的手又紧了一分,指关节上已经全然变白。
吴芷静没有回头看水无痕,只是跟着侍卫的步伐僵硬地朝牢房外行去。
西玥天顺二十八年,当朝皇帝水云天抱病在身,无法主持朝政,命太子监国,太子监国期间,布下天罗地网,终于将叛党水无痕绳之于法。水无痕落网的第五日,水无风昭告天下,说水无痕在伏法期间,不知悔改,依旧集结叛党想要夺取至尊之位,为绝后患,将水无痕游街示众后当街处斩。
此消息一经发出,震惊朝野,举国瞩目。
天顺二十八年冬,十二月三十日。天空之中,下了鹅毛大雪,水无痕双手戴着铁链,被押在囚车之中,他的墨发不似以前一般随意的束在身后,而是将它一丝不苟地高高束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十足,完全不似将要服刑之人。只是,他那有些微微泛青的唇角昭示着他体内的毒,仍然存在。
囚车缓缓经过大街,人们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的众人对着囚车指手画脚起来。
“不是说这个冰王爷很厉害的么?为何就这般被太子抓住了呢?”
“你们有所不知,听说这冰王爷乃是痴情种,为了救自己的心爱的女子,方才被太子用计抓住的。”
“是么?看他那样子,冷冰冰的,也会爱人么?”
“等等……冰王爷不是喜欢男人么?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
此言语一出,人群开始哗然起来。
“对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们问询了半晌也没能得出个答案来,有人直接挥手说道:“别管这些事儿了,你们说,一会儿,冰王爷的风云十八骑会不会来劫法场啊?”
“哇,听说风云十八骑十分厉害,应该会吧!”
“那一会儿岂不是会有异常惊心动魄的战争?”
……
人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水无痕凤眸轻轻阖上,不想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此刻,囚车经过的这条道路上的一座二层高的楼房之中,一名头戴纱罩的男子与一名女子立在窗户边上。
如若不细细去看,还以为是一对中年夫妇在观看着游行,然而,事实却不若这般,那男子的手卡在女子的喉间,而那女子的身子有些不能动弹,只是她的眼眸在看见囚车中的水无痕时终是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待囚车渐渐行远,那名男子手风一扇,将窗户陡然关上了,他取下头上的纱罩,露出一头飘逸的银发,当他看见女子眸中攒积而出的泪水时,眸中全是得胜后的狂肆的笑。
他用手卡住女子的脸颊,女子有些泛白的容颜在他用力之下更显苍白,他俯身对女子说道:“君幻羽,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么?”
君幻羽收住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