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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太后一听。怒从心起。火冒三丈:“什么操劳过度。哀家看她是在狐媚惑主。洠諞'夜的唱呀。跳呀。恨不得把皇帝的魂都给勾了去。”
燕嫔本就对南宫雪以小小的一个侍妾身份却封了贵嫔。轻易便越过了她去一事怀恨在心。得此机会。忙扁着嘴向惠太后告起状來:“太后娘娘说太对了。嫔妾可不是那种爱搬弄是非的人。只是这个雪贵嫔实在太不像话了。她虽得皇上宠爱。但也不能每晚都莺歌燕舞的喧闹个不休;令后宫不得安宁吧。”
“何止这些啊。皇上还准备在寒香殿外用金晶石为她建造绯雪台呢。听说内务府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白凤兮的话酸的像一汪陈年老醋。纤指徐徐抚着赤金匕首上的纹路。似是无心的插了句嘴。
其实她不喜欢雪贵嫔的样子。任谁都能瞧得出來。反正只要是文轩宠爱的女人。仿佛全都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什么。皇上居然为了她大兴土木。”惠太后眸色顿时乌云密布。冷声怒斥道:“一定是这个雪贵嫔不安分。撺掇皇上给她建造绯雪台。可恶。太可恶了。这么大的事情。哀家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太后娘娘息怒。那雪贵嫔能歌善舞。皇上为她建造绯雪台。可能只是为了您能看到更好的舞姿而已。”琳嫔素來冷静沉稳。而且似乎很会揣测人心。不仅懂得如何去逢迎她人。更加擅长如何把人激怒。
果然。经她这样一说。惠太后脸色的怒气更加旺盛:“能歌善舞。呸。要论宫中嫔妃的舞艺。谁又能及得上凤贵妃和慎妃。怎么不见她们嚷嚷着要建造舞台啊。”
“这个雪贵嫔真是太不懂事了。皇上刚刚登基。就要这要那的。丝毫不把您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太后娘娘应该严厉教训才是。”兰皇后恨声说道。眼尾余光暼过惠太后的满面怒色。心中暗自盘算着怎么借助太后的手。拔去雪贵嫔这根肉中刺。
“她当下正得圣宠呢。哀家此时教训她。不等于教训了皇帝。难道皇后希望哀家跟皇帝闹不愉快么。”惠太后对视着皇后。冷声逼问。锐利森冷的目光像一根即将刺入胸腔的毒箭。令她感到无比的威压。
兰皇后意识到动错了心思。吓得额上冷汗涔涔。忙跪地请罪:“儿臣口无遮拦。一时胡说。还请母后恕臣妾失言之罪。”
惠太后略微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冷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别忘了。哀家也是打你们这会子过來的。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是瞒不过哀家这双法眼的。”
琳嫔是第一个反应过來的。对着惠太后极尽奉承的笑道:“皇太后娘娘的精明。自然是嫔妾等人无法比拟的。记得您还是惠妃时。先帝爷还常常在人前夸赞您是咱们大金后宫的‘第一谋士’呢。”
惠太后被琳嫔的这个马屁拍的身心舒畅。露出慈润饱满的笑意看着她。不觉间竟是越看越爱。直夸赞道:“琳嫔你真真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可恨皇帝是被那些个狐媚子给迷了眼。反倒委屈了你这位珠玉般的可人儿。”
琳嫔故作羞状的袖掩红唇。目光却灌满了虚伪的笑意:“皇太后娘娘您可别抬举嫔妾。嫔妾不过是个江南小门小户的出身。能给皇上为嫔已经是祖荫庇佑了。哪里还敢委屈啊。”
琳嫔谦逊中又不失灵巧的性子似乎很得惠太后的喜爱。剩下的时间里。太后便刻意的冷落了众位妃嫔。只对着琳嫔一人嘘寒问暖。当场羡煞了不少人。后來人人皆道琳嫔最会溜须拍马。虽不得皇上喜爱。反倒傍上了惠太后这颗大树。也是个不肯安分的主。
003 贵太妃,断骨连筋
琳嫔谦逊中又不失灵巧的性子似乎很得惠太后的喜爱。剩下的时间里。太后便刻意的冷落了众位妃嫔。只对着琳嫔一人嘘寒问暖。当场羡煞了不少人。后來人人皆道琳嫔最会溜须拍马。虽不得皇上喜爱。反倒傍上了惠太后这颗大树。也是个不肯安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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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几日。都是秋雨绵绵天气。致使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郁潮湿的氛围里。今日豁然晴朗。只觉天高气爽。孤雁翱翔过高耸的阙楼。红叶犹如一把灼烈的火焰。把原本沉闷的皇宫。燃烧出一派鲜活明艳的颜色。
唯有昔日门庭若市的咸福宫。此刻却依旧静郁的如同古旧皇陵般不沾人气。后宫之中拜高踩低惯了。所以这里曾经的繁华热闹。终究随着先帝的死一去不复返。空余望不尽的深宫痴怨。寂寞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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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黄昏时分。茗慎挺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行至这里。仰望了一眼门顶刻有“咸福宫”三个大字的褪色烫金匾额。不由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她走下压低的肩舆。抬步就要迈进庭院。秋桂急忙拦在跟前。欠身劝阻道:“娘娘三思。惠太后如今虎视眈眈的盯着您。巴不得抓您的把柄。而您却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探望贵太妃。不是摆明了往虎口上撞吗。”
茗慎弯身将她扶起。冷冷笑道:“即便本宫在惠太后跟前唯唯诺诺。惠太后依然不打算放过本宫。亦不会因本宫的服软。就此对纳兰一族的人开恩。既然如此。那本宫也无须在避讳。亲侄女來看望重病的姑母。又有谁敢來指责本宫的不是。”
虽然茗慎这话说的句句占理。但秋桂的面色。依然忧心重重:“话虽如此。可是您不该这般大张旗鼓。此举不是等同告诉后宫诸人。您要公然和惠太后作对吗。况且您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侍寝。皇上又夜夜流连在雪贵嫔处。此举实在风险甚大。”
“正是因为本宫如今有皇嗣护体。惠太后才拿本宫无可奈何。所以即便让她不顺心些。也不敢拿本宫作罚。公然跟皇嗣过不去。你们全都在外候着。本宫自己进去就好。”茗慎吩咐完毕。便拢了拢肩头的百花蜀锦披帛。拖着一袭天水碧丝大袖重纱宫袍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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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朱红色的填金大门。茗慎身姿袅袅的步入正殿。只见这里的摆设依旧奢华如初。可惜在华美的东西。只要久经了时光。都会泛起陈旧的光泽。
就如同住在这里的主人。虽然仍旧淫浸在这团富贵锦绣的泡影里。继续做着曾经宠冠六宫的辉煌旧梦。可她却早已失去了可以依仗的帝王恩宠和娘家的权势。因此看來于阶下囚无异。就连她身边的近侍和宠信的奴才。也都被惠太后寻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杖杀或遣散。只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被囚困在宫闱。
几盏燃烧狼狈的烛头下。映照出贵太妃端坐正殿宝座的孤影。座侧的错金文纽铜炉冒出淡白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地交缠在她身上那件陈旧的绛红色如意纹蜀锦贵妃袍上。越发显得她头发蓬松凌乱。容颜干枯憔悴。就如同一株即将枯萎的芍药花。即便颜色依旧可见华艳。但从内里却散发出一种颓败腐烂的气息。更加显得她病气沉沉。
“嫔妾纳兰氏。给贵太妃娘娘请安。” 茗慎恭恭敬敬地请安问好。其实细算起來。这个所谓的“姑母”待她实在不算亲好。甚至还可以说。她们之间存有根深蒂固的嫌恨。但是她却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前來探望一朝。甚至敬她是文浩的生母。故而行了大礼。以示尊重。
谁知道。人家贵太妃不但不肯领情。反而一见來人正是茗慎。就立刻魔疯了一般从座上窜了下來。一手狠狠揪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飞快的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子在她脸颊。
茗慎始料未及。结结实实地吃了她一巴掌。侧脸火辣辣的疼痛令她怒从心起。当下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地。气哼一声:“不识抬举。”
贵太妃自从失宠之后。处处受人侮辱折难。洠氲降蹦暝谒媲敖餮陨餍械谋凹H缃褚哺叶运溲锿2挥傻暮抟馀蛘托厍弧M淄拱嫉氐牡勺跑鳌F嗬鞯溃骸澳阏飧霰碜幽镅鰜淼募阕印I僭诎Ъ仪懊嫘市首魈1鹨晕Ъ也恢馈O鹊垡潜荒闼薄D阏飧鑫劾昧诵母蔚亩鳌N俗约旱娜倩还蟆2幌Ы约旱纳富罨畋扑馈H缃袷窍肽冒Ъ蚁率至寺稹U庖膊黄婀帧O衲阏庋纳咝恕;褂惺裁瓷ゾ√炝嫉氖率悄阕霾怀鰜淼摹!
面对贵太妃字字泣血的指控。茗慎心下刺进了密密切切的苦涩与委屈。不由目露狠色地死死瞪着瘫坐在地的贵太妃。轻嗤道:“贵太妃这是在冲本宫兴师问罪吗。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宠冠六宫的娴贵妃呀?”
如此一问。倒叫贵太妃当场愣住。干张着苦涩焦灼的舌根。却也无言以对。只觉得羞辱和愤怒冉冉膨胀于胸。面色渐渐暗成了猪肝色。
茗慎绕着她來回渡步。眼风斜扫过去。继续冷声嗤笑:“贵太妃娘娘您该醒醒了。您如今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老太妃’而已。有什么资格來指责本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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