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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擎天信心满满,以为凭这艘战船就能征服鬼方时,战船才出海就遇到了大风浪,这艘战船丝毫没给战擎天长脸,华丽丽地沉没了。
战擎天听到这消息,气得差点吐血,一气之下斩了所有工匠,从此再不提造战船的事。
这事发生在三年前,和阮依然的死没相隔几天,两件事给了战擎天沉重的打击,也是他这三年发奋强大西溱的动力。
如今时隔三年,西溱缓过气来,战擎天对鬼方的恨意又蠢蠢欲动,所以才有了寻沐行歌出谋划策的想法。
和西溱一样,这两条河床也流过北俞的土地,鬼方也没少骚扰北俞的百姓,可是沐行歌辅佐贺兰嵛这几年,鬼方去北俞的次数明显减少,而且还有一次损失了一艘战船,让当时亲自带兵抢掠的鬼方太子蒙池也失了一只眼睛。
鬼方此后就减少了骚扰北俞的次数,虽然没停止,小打小闹也仅限于周边,再不敢大举侵扰北俞。
蒙池四年前做了鬼方皇上,也和战擎天一样,发誓要亲手抓到沐行歌,以报失了一只眼睛的仇。
可是直到沐行歌被贺兰嵛送回安宁寺,蒙池也没敢侵扰北俞,可见当年那一仗蒙池受到的打击有多大,对沐行歌的畏惧有多深!
“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战擎天好奇地问道。
沐行歌微微一笑,在脑海里搜索这身体的记忆,一幕惨烈的画面却出现在脑海中,让她的心顿时就一阵排山倒海般地揪痛起来。
画面中,沐行歌一身戎装,长发飞扬,她一手持剑,一手抓住幡绳大叫着:“将他们打回去,让他们看看,我北俞不是好欺的,有我们在,鬼方别想踏上我北俞的一寸土地……”
她借着幡绳荡到对面鬼方的战船上,无数的箭矢迎面而来,她挥剑斩开,仍有箭矢射进了她身体里,她浑然无惧地拼杀着,似乎被射穿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敌人的。
身后,沐行歌的士兵尾随冲上来,随着她压了上去,不断有人倒在敌人的箭矢下,沐行歌却一步也没退后,冲在最前面……
火光四起,敌人被沐行歌杀的抱头逃窜,蒙池仓惶弃船逃往别的战船,沐行歌听到禀告追到船尾,蒙池已经快靠近接应的大船。
“蒙池……哪里逃……”
沐行歌抢过一个士兵的弓箭,飞跃上桅杆,双脚盘在桅杆上,倒挂下来,就在蒙池回头得意地一笑间,沐行歌手中的箭飞掠了过来,刺穿了他的眼睛……
桅杆也在这一瞬间断裂,沐行歌随着桅杆坠了下来,无数的眼睛看见了那一幕……
沐行歌身上插了几支箭,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战袍,她的脸上却带着笑,眼睛看向不远处,贺兰嵛站在船头……
为了那男人,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出生入死了,可是她的笑却在告诉沐行歌,那一刻,她无怨无悔……
沐行歌猛力摇了摇头,将这身体的记忆驱除出去,这一场让鬼方从此怯步的战役,没有取巧,没有捷径,全是靠沐行歌的不要命拼出来的……
胆小的遇到不要命的,谁狠谁就是赢家!
沐行歌又怎么能把当时那种场景告诉战擎天呢,说出来只怕战擎天也不相信吧!
堂堂鬼方皇上,竟然惧怕一个女人!就算他自己,也不会承认的!
看着战擎天期待的眼神,不说什么似乎也无法交待,沐行歌缓缓地道:“我一个人做不到,我只能庆幸,当时我有一群好战友!”
她说的也没错,没有那些跟着她前仆后继的士兵,沐行歌就算射瞎了蒙池的眼也无济于事,那一幕中倒在她身边的士兵,都是成就她霸气威武的垫脚石,没有他们的掩护,她已经死在乱箭下了。
对那场战役,战擎天知道的不多,当时他和阮依然在致力于让西溱强大的事业中,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听到沐行歌的解释,他觉得是在敷衍自己,就冷笑道:“朕知道你不会说的!因为你对贺兰嵛还没死心,你告诉朕就是背叛贺兰嵛,对不?”
沐行歌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道:“皇上要不相信,可以找个当年参加过这场战役的人了解一下,我们真是硬碰硬地打败鬼方的!没有捷径,打赢了这场战,我在床上躺了半年,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很多人都以为我活不了……结果我还是活了下来!”
战擎天愣了一下,那场战役后沐行歌的确失踪了半年,当时其余六国的人都以为沐行歌死了,西溱的几个将军都还开玩笑说少了一个对手,结果半年后沐行歌又出现了。
要不是沐行歌自己说起,战擎天早忘记了这事,没想到她竟然是去养伤了。
思付着,想象着当时那场面,战擎天第一次同情起沐行歌,道:“你为贺兰嵛做了那么多,他却如此对你,他真不是东西!”
沐行歌莞尔一笑,点头道:“所以我觉得皇上比贺兰嵛好,阮依然死了那么久皇上还如此惦记她,足见皇上比他有情有义!”
这话听在战擎天耳中就有些刺耳,毕竟面前这人是导致自己心爱的人死的罪魁祸首,他没杀她,还在这里和她闲聊,怎么说也有对不起依然的感觉。
“沐行歌,别讨好朕,你能活着就是因为你对朕有用,你要什么有用的建议都提不出,那朕留你何用?”战擎天冷声道。
沐行歌撇撇嘴:“战擎天,做人别这么现实,我就算一时提不出对你有用的建议,也有我存在的价值!比如说,你不是用我试探出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吗?”
战擎天一愣,沉下脸:“你是什么意思?”
沐行歌抿唇一笑:“你让我去看戏,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看看哪些人值得你相信吗?战擎天,你是聪明人,我也是聪明人,所以别告诉我,我能看出来的你没看出来!”
“哦,朕还真不知道你看出什么,说说?”战擎天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沐行歌冷笑:“钺王的未婚妻变成了三皇子的未婚妻,很多人当时都感觉震惊,战擎天你没有……还装模作样地把许碧彤许配给了三皇子,这不是你的恩典,而是你的陷阱……你想看看三皇子到底想做什么,对不?”
“朕为什么会这么想?”战擎天笑眯眯地问。
沐行歌白了他一眼:“皇上不是太后的儿子,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实,皇上岂会不懂,儿子是自己的好的道理……皇上纵容着三皇子胡闹,不是兄弟情深,而是在试探太后到底将你放在何处!没有确实的证据,皇上是不会和太后翻脸的!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战擎天笑道:“朕听懂了,可是朕想说你太自以为是
了,太后对朕很好,天霖也很尊重朕,朕没有给天霖设陷阱!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太差劲了!”
“皇上觉得我在挑拨离间?”沐行歌微笑:“那就权当我在挑拨离间好了!皇上可以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话还没说完呢!你还没对朕解释,钺王为什么想要你呢!他未婚妻被抢也没生气,真是看上你了?”战擎天又问道。
沐行歌耸耸肩:“这问题你该去问战天钺,你和他是兄弟,你更了解他是如何荒唐!”
沐行歌这话并不是想影射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触动了战擎天哪根神经,战擎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思起来。
沐行歌看见他的表情,心里一突,自己不会说错话了吧?
战擎天默默地坐着,许久才问道:“沐行歌,你母亲出了那种丑闻,沐家将你赶了出去,你恨沐家的人吗?”
沐行歌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问题,她不是沐行歌,在沐行歌的记忆中也搜不出对沐家的恨意,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都是这身体几个兄长对她的宠爱,没有沐行歌完整的记忆,所以她无法去揣摩沐行歌的爱恨。
“战天钺,他母妃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他亲眼看着他母妃被活生生地打死!”
战擎天似乎陷进了以往的回忆中,边道:“他母妃没出事之前,他和朕感情最好,虎头虎脑的,父皇说他和朕就像一个娘生的,每次看见朕他都是笑嘻嘻的,父皇给什么赏赐他都不会忘记给朕留一份!他母妃死后,他被暮柔姑姑带走了,朕还记得他走时的样子,笑脸没了,一双眼睛就像死鱼,白的让人害怕!”
沐行歌静静地听着,她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一个本在宠爱中成长的皇子,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他能笑的出来才怪!
“朕从那以后很多年没见过他,直到几年前,暮柔姑姑托人带信来,请父皇允许天钺去军营历练!父皇同意了,天钺就进了军营,没有用皇子的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