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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着凉,所以阿黛也就随着他了。可是这些天他不在身边,阿黛总觉得天气又在不断变冷; 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才能睡安稳。
怀里的佳人没有动静,皮逻阁有点不满,火热的唇舌下移,要在白皙的脖颈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却被一只受惊的小手慌乱捂住。
“别……留着脖子,明日被人看到怎么办?”阿黛颤声说道。
男人闷哼一声,虽是不满,却也顺从了她的想法,把手里的抹胸扔进墙角,埋首下去饱尝思念已久的甜腻。
阿黛紧紧咬着唇,怕自己发出声音,身体绷的又硬又直,想推开他又有些不舍。
“阿黛,你是不是有心事?”快要被热火焚身的男人突然停下来,紧紧盯着她的眸子。
光线很暗,她看不清,但是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委屈。她知道这些天他肯定是在相思中折磨,就像自己每天都在想他一样。
“我……你别一见面就这么着急行么?我想跟你说说话……”阿黛声音低低的,让他莫名的心里一颤。
“好,那你说吧,我听着。”怕自己的身子压坏她,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阿黛的床不是特别大,这样一翻,两个人就挤在了墙边。
阿黛抬手摸摸他刚毅的脸颊、下巴,把脸贴在他胸膛,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你说……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吗?”
男人心跳明显的漏了一拍,然后便快速地跳了起来:“阿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嫁给我了?”
“不是不想,是……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心里不踏实。”阿黛抱紧了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肯定他就在身边,他是她的男人。
皮逻阁抱着她,忽地眉眼一弯就笑了,亲了亲她头顶,柔声道:“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了呢,原来是患得患失,嘿嘿!看来,我的阿黛越来越重视这件事了,放心吧,阿逻哥只要阿黛,谁都不要,明日我便要去拜见唐皇,在金殿上就向陛下和你父亲求亲,很快我们就会成亲了。省的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到那时想怎么恩爱缠绵都随意,多痛快。”
“不,”阿黛轻轻掩住他的嘴,“你不能在金殿说求娶我,这样人家会对我议论纷纷的,会猜测我早就和你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怎么了?你情我愿,他们还要多管闲事?”皮逻阁不解。
“按照我们中原的礼法,婚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可以自己做主的。”阿黛低声辩解。
皮逻阁叹了口气,认命道:“好吧,我既要求娶小唐的姑娘,自然就该按照这边的风俗行事,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天亮之前,我得回到驿馆,阿黛,时间不多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给我一回,行吗?”
阿黛抬抬腿,躲开那一直贴着大腿根的东西,或许对于男人来说,他心爱的姑娘不肯跟他亲热,他心里也会不踏实吧。可是,若就这么轻易地给了他,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皮逻阁等不及了,他不喜欢她这样,犹犹豫豫的。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享受两个人结合带来的乐趣,享受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可是,小姑娘不信任他,让他心里不痛快,就更想在身体上痛快,粗鲁地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便肆无忌惮地狂吻起来,扯她亵裤的动作略有些粗暴,他飞快的扒了自己的衣裳就急着想要进去,他想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喜爱,告诉她只有她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她哭了。
阿黛默默流泪,偶尔抽动一下鼻翼,既不推据他,也不欢迎。
“阿黛,你别……别这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你的。你不想要,那咱们就不要了。”他慌了,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哄,拍着她的背,哄她别哭了。
姑娘的泪滑落在他的肩头,凉凉地,一下子击退了火热的欲念。皮逻阁在心里深深地自责,我这是在做什么,半夜翻墙进来,在姑娘家的闺房强占她,这跟采花贼有什么区别,反正再过几天就可以成亲了,两个月都等了,再多等几天又何妨?
他抱着她低声哄了一刻钟,轻轻吻干了她的泪,才缓缓地给她穿好衣服。虽是趁机狠占了一些便宜,可终究还是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依依不舍的走了。临走还惩罚性地顺走了人家带着体香的抹胸。
阿黛不知道他要自己的抹胸做什么,只在他背影消失的时候心也一下子被掏空了。辗转反侧,睡不着,盯着窗户等天明了。
天亮了,吃了早饭就到母亲房里来闲聊,希望爹爹和哥哥能早点下朝回来,说说南诏王进宫面圣的事情。
阿黛心不在焉的跟母亲说着话,眼神却时不时地往窗外飘,到了晚上,梅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阿黛,你好像在等谁呢?”
“哦,”阿黛急忙收回抻长的脖子,搓着小手道:“我是在想,爹爹今日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阿黛想为父了?”话音未落,小丫鬟挑起帘子,温润儒雅的丞相大人负手进来。
“爹,您回来啦!”阿黛高兴地跳了起来,跑到父亲身边,撒娇一般地揪起了他的袖子。
“嗯,回来了,”司马青云是何等聪明睿智的人物,见阿黛双眸晶亮,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必是有什么小心思,却又故意不说,只慢慢地饮茶,就等她沉不住气自己乖乖露出马脚。
阿黛耐心地等了两盏茶时间,终于忍不住了:“爹,今日南诏王进宫面圣,是不是很热闹呀?”
“嗯,”司马青云点点头:“很热闹。”
阿黛静静地坐着等下文,岂料父亲闭口不言了,心焦地眨了眨眼,只好接着问:“那您觉得南诏王如何?”
司马青云饶有兴味地看看女儿的表情,缓缓点头:“不错。”
“……”诶呀!阿黛强忍着挠墙的冲动,嘟着小嘴纠结地盯了几眼父亲,告辞去找哥哥了。她走得急,如清风一般飘远,没有看到父亲意味深长的笑意。
司马睿瞧着妹妹画满问号的小脸儿,嘚瑟地扯了扯嘴角,扔下一句话就去沐浴了。“皇上和文武百官都感觉皮逻阁不错,是个难得的蛮族首领,若能和亲就最好了。不过我小唐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还得皮逻阁自己诚心求亲。”
一听这话,阿黛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噗通一下落了地,既然皇上不会主动赐婚,那就不怕了。皮逻阁求亲,还会求娶别人么?
阿黛美滋滋地回了绣楼,踏实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起床梳洗。
“大小姐,九王府的世子夫人送来了请帖,请您去九王府赏花。”丫鬟黄莺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缓缓说道。
阿黛一愣:“什么时候送来的帖子?”
“一个时辰前。”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阿黛懊恼地眨眨眼,催她快点梳头。
黄莺叹了口气,低声辩解道:“小姐最近一直睡不好,难得今日睡得安稳,奴婢实在不舍得搅了小姐的清梦。”
“好啦,我的好丫头,知道你心疼小姐,快梳洗打扮吧,再晚些,岂不成了专门去吃中午饭的。”阿黛拿起喜爱的步摇在头上比了比,又换一支玉钗试了试,觉着那个有摇曳的风情,这个显得清丽淡雅,真不知该以什么风格见他才好。
选好衣服首饰,看着镜中的美人妥妥的,阿黛嫣然一笑,施施然出了门。
九王府的后花园,夏天刚刚移栽的晚山茶都已成活,水绿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曳,新生的一对儿并蒂花蕾含苞待放,没有花香却甜的可以醉人,因为那是世子李惟专门为自己的爱妻种下的花园。
皮逻阁瞧着妹妹羞红的笑脸,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妹夫,不错。
环佩叮当,皮逻阁笑着回头,阿黛这个懒丫头,居然现在才起床,以前在南诏的时候,她可没有赖床的习惯。是因为回家,心情轻松了么?其实,如果她想多睡会儿,他也乐意陪她的。
小茶也欢喜地回头,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和准嫂子见面了,今天她知道哥哥要来,一大早就给丞相府送去了帖子,可是久等阿黛不来。哥哥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她能看得出来,那眼神儿总悄悄地往门口那边溜呢。唉!真是替他们操碎了心。
“堂嫂,赏花呢,皇祖母听说这个季节居然有山茶花要开,特意命我来取一枝回去瞧瞧。”长丰公主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开胸宫装,高昂着头走了过来。
小茶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哥哥,却见他笑容依旧,甚至越发甜蜜,这是什么情况?见异思迁?
“仙仙,那位紫裙姑娘是谁,看着好像咱们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