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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啦,快跑……”突然而至的一声嘶喊唤醒了阿黛的胡思乱想,吃惊回头果然见玉龙雪山一峰顶的积雪已经崩塌正沿着峡谷涌下来,轰鸣之声骤起,如万马奔腾,不多时就把雪河谷变成了一片汪洋雪海。
阿黛惊觉自己的危险处境,若是不断地有积雪堆积,很快自己所处的位置也会被大雪掩埋。
跑…………
她拼命地朝着身后一座积雪不多的小山峰上跑,一口气竟然跑到了半山腰,心脏彭彭地跳着,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嗓子干的想呕吐,脚腕却突然吃痛,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疼的阿黛差点昏过去。
“哎呀……好痛……”阿黛坐在地上抱起右脚,钻心地疼。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柳叶眉淌了下来,阿黛咬着牙憋着一口气低下头,许久才缓过劲儿来。刚抬起头,就有飞扬的雪沫落在了脸上,也不知是雪崩扬起的碎沫还是真的下雪了。
月色被薄薄的云雾遮挡,大地都染上了朦胧的银灰色,“嗷……”突兀的一声野兽嘶吼吓得阿黛身子一抖。刚才只顾疯跑没注意周围,这时才想到林子里许是有不少猛兽的。大雪封山,要下山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脚又扭伤了……
阿黛咬着唇,眼里含了泪:表哥,你在哪呢?若我死在这里,你会心疼吗?
“彭!”前方的松树枝桠旁逸斜出,一个人的脑门刚好撞在了上面,被弾坐在地上。
阿黛借着朦胧的月色仔细一瞧,竟然是下午才见过面的左军将。他眼睛上蒙了一条带血的白绸布,好像是从里衣上撕下来的。宽宽的额头因为撞上松枝,隐约可见一片红肿。
该死的南诏狗,暗中设埋伏害郭大哥,活该你眼睛瞎了!
阿黛咬牙忍着疼,在心中痛骂,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皮逻阁揉揉受伤的额头和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幸好是撞在额头,若是眼睛……刚才雪崩之声好似万马奔腾,他被炸伤了眼睛不敢耽搁,没命的往山上跑。此刻耳边的声音弱了很多,他知道暂时安全了。
此地林木繁茂,应该是到了半山腰了,玉龙雪山顶上是积雪,山脚下因为冬天会有雪崩、夏天会有山洪,存活下来的树木并不是很多;只有雪河谷上方有一大片密林。从地形上判断,这里应该是半山腰。
皮逻阁默默地站起高大的身子,长臂抬起摸索到了那一截松树枝。他两臂伸开简单丈量了一下长短,就“咔吧”一下掰断了树枝。在地上戳了戳,把顶端的细枝弄断,长度粗细刚好可以当拐杖。
不需要拼命跑了,皮逻阁用手里的松枝上下挥舞,探着路往前走。
阿黛抱着受伤的脚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大棒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松枝扫在了阿黛肩头,她怕伤到脸,一偏头躲了躲,强忍着肩头的痛,没出声。
皮逻阁有点诧异,隐约觉得树枝打在了什么东西上,却又不像是树。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
阿黛斜睨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咚咚地敲开了小鼓,且越来越猛烈。
自己不会武功,脚又扭伤了,若是被这个人发现,只怕性命难保。还没找到表哥呢,她可不想死。
阿黛急切的盼望着这个人赶紧走,可是他的双脚却像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她只得憋着气,呼吸都是浅浅的,脚踝很疼,只能咬牙忍着。
终于,皮逻阁没有发现异样,缓缓抬起左脚往前走了一步,却突然用手中的松枝朝刚才的方向挥去。
阿黛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手腕粗的棍子扫了过来,匆忙之间抱住了头,却没料到棍子直接打在了脚腕上,疼得她“啊……”地一声,失声痛呼。
“谁?”皮逻阁眼睛虽是瞧不见,却也能循着声音找到人,一只大手准确地扼住咽喉。
“呜呜……”阿黛抱着受伤的右腿,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直到皮逻阁放松了钳制,她才大喘了几口气,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是……迷了路,才……被困在这里。”
听到女人的声音,皮逻阁手腕稍动,抚摸了一下纤细的脖颈,在颈部两个大穴位上微按,探查到这个女人不会武功。
“你的声音有点熟,在哪听过……”皮逻阁皱眉一想,缓缓点头,冷声道:“说,你在哪见过我?”
阿黛的心已经紧张的快要蹦到嗓子眼了,本来想装作不认识。接着月光细瞧他的神情,估计是骗不了他,便用沙哑且略带苍老的声音答道:“我是……今日给你们送菜的老婆子呀,送完菜天色还早,就到山里采点草药,谁知就迷路了,晚上又遇上雪崩,这让我老婆子可怎么活?”
皮逻阁心中冷笑,颈上皮肤光滑细软,连一点褶皱都没有,会是老太婆?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大雪已经封山,不到明年春天,谁也别想下山,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很快就会被山上的野兽吃掉。聪明的就做我的奴仆,我可以打猎糊口,顺便喂饱你。他日下山,一拍两散,如何?”皮逻阁冷静的说道。
呸!你怎么不给姑奶奶做奴仆?让我伺候你,你配吗?
阿黛心里暗骂,嘴上却不敢说。只得说道:“我的脚扭伤了,恐怕伺候不了你。”
☆、玉龙雪山:合作
皮逻阁没说话,略一沉吟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大腿。
“你干什么?”阿黛惊呼一声,刚想骂臭流氓,就见他大手往下一滑,握住了右脚小腿。
“是这只?”
“嗯,别碰,很疼的。”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右手缓缓向下,轻柔的褪下鞋袜,摸摸脚踝,确实肿起来了,骨头已经错位了。一声轻微的骨头摩擦声响在暗夜中竟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啊……”司马黛疼的大叫一声,额上豆大的汗珠儿掉了下来。
皮逻阁抬头,虽是看不见她的脸,但他能感受到她的疼,单薄的身子已经抖成一团了。大手握住了脚趾,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脚面。这能是老太婆的脚?
阿黛明白他在帮自己正骨,可是怎么还是疼的不得了呢?“谢谢你帮我正骨,可是……啊……还是好疼。”
皮逻阁的大手有点舍不得离开润滑的脚面,可还是摸索着在脚踝处仔细检查:“你不是扭了脚这么简单,应该是骨头裂了,需要好好调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之内,这脚不能走路。自己把鞋袜穿上。”
一边说着,他在周围的地上摸到一根树枝,摸索着一掌之长折断成几根,在自己衬袍的下摆上撕下一根布条。
阿黛疼的腿还在抖,咬着牙才没有哭出来,强忍着疼弯下腰穿上鞋袜,口中“咝咝”地直吸凉气。
皮逻阁凝神听着动静,心中暗赞,这是个坚强的女人,居然没有哭哭滴滴。他最烦爱哭的女人,就像以前的未婚妻阿芙妹。
固定好木棍,绑好了布条,阿黛暂时放下对敌人的仇视,真诚地道了声谢:“谢谢你帮我,不过我现在已经做不了你的奴仆了,不如现在就一拍两散吧。”
皮逻阁挑起刚毅的唇角,促狭一笑:“你觉得离了我,你能活下去?”
阿黛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瞧四周,雪落的声音轻了,偶尔会有野兽的吼叫传来。不会武功,还三个月走不了路……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要做的就是识时务。
“公子,我的脚不能走,你的眼睛看不见,不如我们合作吧,我做你的眼睛,你做我的脚,如何?”阿黛试探着谈条件。
“好,就这么定了。”皮逻阁爽快的答应,伸出左手:“把手给我,拉你起来,记着,受伤的脚不能着地。”
阿黛盯着这个陌生男人的大手,心里好不情愿,表哥还没摸过人家的小手呢,却被你这南蛮子抢了先。
不乐意归不乐意,她却也只能把手放在他手心,借力起身,单腿站着,一边拉紧他的手,一边弯下腰去捡起松枝当拐杖。
皮逻阁趁机用大拇指抚了一下手面,却是一愣,怎么皱皱巴巴的像老树皮一样?莫非真是上了年纪了人?
不管她是什么人,奸细也好,有企图也罢,总之脚伤了是事实,她不会蠢到和他玉石俱焚的吧。
“来吧,我背你。”皮逻阁大方的蹲下身子。
阿黛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腿到他腰侧,右手扶着拐杖,左手搭在他肩头,整个人趴在了宽厚的背上。
皮逻阁也不多话,背起就走。
“前面有树枝,往左三步能绕过。”
“有大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