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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能让我觉得是珍品?”姜皇后的声音很低,她的皇儿赵岩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无缘无故,但她肯定绝对是赵晋那群人,肯定是他们;要是她的皇儿出了什么事,她不仅要他们陪葬,还要他们株连九族!
高将军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后面的将士,他们都带着头盔,穿着盔甲,除了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到脸。其中一人十分矮小,不过皇后的心思一点都不在高将军身上,来偏殿觐见也不过是一个过场,所以不曾注意到身后的人。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小个子士兵站出来,笨拙不熟练的行军礼说道。
听到小个子的声音,皇后的脸色变了一下,魏颤颤的伸出手指,说道:“你,把头盔给本宫脱下。”
小子个也不拘泥,直接把头上那个与身体就不协调的头盔脱下,露出稚嫩的脸庞。
“额娘。”
“岩儿,你是岩儿?”姜皇后鲜有的失态,她几乎是没有完全站起来就向前扑去,倒是身后的锦绣想的周全,示意旁边的亲信把偏殿的门关上。
姜皇后不顾一边的高将军和宫娥的眼光,直接扑过去抱住赵岩,不顾甲衣上的凹凸硌的生疼,差点把赵岩压倒在地上。
“跟额娘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失踪这么久?”姜皇后少见的失态,锦绣一直在一旁搀扶着她。
赵岩努力克制着眼里的泪水,伸出个头免得被他娘亲勒死,小声说道:“是高将军救了我,那时候我在羌北,被一群夷疆人绑住。。。。。。”
他把一切都断断续续的说了,只不过该是南宸和珏玉的地方换成了高将军,南宸把他交给高将军自有南宸的用意,他原因配合南宸,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好不容易,姜皇后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高将军道谢起来,语气也由刚开始的轻视戏谑变得很诚恳;看来,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好,只要化身为母亲,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高将军依旧表情爽朗,没有特别的兴奋和邀功,一切看起来都很平淡。
“救出太子岩,本就是微臣的职责,皇后娘娘不必言谢;只是我听闻在京都没有太子岩殿下失踪的消息,想必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送回来,所以我想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高将军所言甚是,今晚的盛宴请高将军务必出席。本宫看岩儿也累了,想先带他下去歇息。”虽然姜皇后对高将军心存感激,但是此刻她更想做的是回到寝宫和赵岩详谈。
高将军是个明白人,当即站起来,拱手退下。
太子岩失而得归的事情,除了皇后以及外戚少数几个人知道以外,其余的人只是知道太子岩去了避暑山庄那里跟着他的师父学习武功旁身之用。
现在对外也只是说,道贺皇兄大婚,特地提前回来。
三天后,太子晋的婚期如约而至。
南宸和江雪忆多方打听,也查不出这次皇后一手包办的婚姻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在公布太子晋婚期时,其烁公主以及行宫里的所有人都被接入皇宫内,说是在宫里培养感情。
而一向有书信来往的质子双鱼,也失去了联系。
前夜。
南宸聚在江府,和江大人、陈大人、相国大人以及江雪忆等众人秘密商议,但是最后的结论是,与其贸然出手不如静观其变;何况其烁公主在夷疆的地位不低,深的夷疆国王的厚爱,要是能做了夷疆的乘龙快婿,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只是,明明安排给赵岩的婚姻,为什么会推给了赵晋,难道让自己的儿子做夷疆的乘龙快婿不是更好吗?
按照宫里的规矩,虽说大婚在明日开始,但是过了子时,宫里的宴请便开始;奇怪的是,除了相国大人以外,其余比较明显偏向于赵晋的朝中大臣均没安排入席,连江府的人也没有。
☆、二、尴尬的成婚
由于种种原因,江雪忆并没有去信阳王府道贺,实际上太子晋这边的人,也只是去了一半;全部去太明显,全去了怕一网打尽,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分散敌人的注意。
南宸在信阳府内主持这一切,宫里派人在一个月内把信阳府修葺一新,还增添了许多家仆、丫鬟等,到处都张贴这喜字、红绸、高挂大红灯笼,那些喜糖喜饼,蔬果等更是见到桌子就往上放,也不管那里有没有人经过,会不会有人吃。
离晚宴还没开始的前两个时辰,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到来,他们也不急着见到主人翁,跟多的是成群扎堆的聊天;朝中不明朗局势,让官员们都不敢串门做客,怕一个不小心贴上了聚众叛乱的罪名;这下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聚在一起,大多都是聊一些家常,或者是炫耀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触禁。
原先留守在信阳王府的旧仆们,已经习惯了安静闲息的生活,一下子被真么多人和这么喜庆的日子打乱,总显得手忙脚乱;不过好在宫里增添了人手,那些都是在宫内伺候惯了的宫娥们,做起这些伺候的工作,倒显得手脚相当麻利。
当然,在这里起到最大作用的是南宸,因为除了今日作为新郎的赵晋之外,在这府内最能说上话的是他。跟着父亲在外经商多年,让不擅言辞的南宸也学会了怎么样游刃有余的应对客人,所以这天来道贺的众多宾客都是他一人在操持。
越喧嚣的地方越能突显一个人的寂寞。
南宸在吩咐完他们要做的事之后,一个人提着一壶酒坐在离宴会场地很远,但是能隐约看到宴会场地全貌的三层楼塔上,独自小斟。
信阳王府大的不可思议,要真的想每一寸都走遍,怕且没个十天半月是走不完的,只不过在六年前他垮台被贬之后,偌大的太子府就慢慢冷清凋零起来;很多人们不常走的地方开始长出野草野花,那些厢房,厅楼,堂殿,都分不出人手,基本上都要十多天才擦拭一下,整个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用了六年的时间凋谢自己。
南宸为自己倒着温酒,狭长明亮的双眼看似注视着宴会广场,又像是只是无意识的看着远方罢了;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江雪忆没有江和璞没有太子晋,甚至连苏小九也没有。
有一刹那的错觉,南宸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在他离开的一个月里,有三家人被抄家,都是无缘无故的理由,其中一家人还满门抄斩;当然这样的事,他们从来没喝珏玉说过,所以珏玉一直认为他们的谋反,很大程度上,没有一点惨烈的胜算。
如果放在现在,南宸也不敢说自己会再把珏玉安排在其烁公主身边,使她变得那么显眼;如果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甚至不会把她带来京都。
戌时刚到,南宸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阵迎娶的鸣炮奏乐。媒人先导,接着新郎、伴娘、花轿、乐队、盒队,浩浩荡荡、鱼贯而至。南宸听到外面乐器的响声,放下杯子沿着声响出去;这是太子晋那么久之后第一次回来,他想着肯定跟着一群姜皇后的心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南宸就看到穿着大红喜袍,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太子晋,刚想开口却看到簇拥的身边的人都是生面孔,全部没见过,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太子晋看起来并没有消瘦,可是脸色却比之前苍白了许多,一双显眼的因为依旧有神的上扬着,露出冷疏的笑容。
他已经注意到人群后面负手站着看着他的南宸,南宸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看着南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径上,太子晋才拉回视线,脸上冷疏的笑容才稍稍暖和了一点。
“王爷请。”陪在身边的喜婆看到太子晋不动,在旁边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太子晋并没有回答,而是用那双冷酷的眼睛扫视了她一眼,大步向宴会走去,留着身后还坐在抬轿上的新娘子。
其烁公主披着红头帕,安静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众宾客看到太子晋走进去,纷纷迎上来,嘴里说着道贺的话;可是每个人都站在理他稍远的地方,虽然嘴里说着好听的话,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脸,但是每个人的肢体动作都出卖了自己。
太子晋脸上始终保持着冷冷的笑,对于每个来道贺的人,他都能准确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官职,还很有礼貌的回谢;好不容易冲破这层虚假的人群,旁边的喜娘忙着打点下一步的引赞和通赞。
但是太子晋对于引赞和通赞表现的十分抗拒,他既没有扶其烁公主下抬轿,也没有在一旁等候喜婆背着其烁下来,而是独自一人直接走到拜天地的桌前。原本打算在一旁奏乐鸣炮的家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