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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淡淡的语气可是气到了江和璞,他走到江雪忆的面前,俯下脸看着江雪忆,咬牙切齿的说:“你就真的这么无所谓,是谁当初假借一步先走去看她的,是谁拜托我帮你搞了宫廷御用的冰块?要么我就把家里的姬妾都休了,再娶她,如何?”
“和璞!”
江雪忆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一直以来,就算家兄怎么的不靠谱,说起话很不着调;那些说要娶珏玉的话,第一次在山寨见面时,就已经戏谑的说过,之后也一直在说笑。
但是今日的这些话这样的话,他还是懂的分寸,这会怎么了?
南宸坐在江雪忆旁边,听到江和璞的话,抬头看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眼前摇晃,看的不真实。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对堂内的人说什么,拉开门也走了出去。
“不管啦,你爱咋样咋样,麻烦的弟弟。”
江和璞又回到原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微微的笑看起来妖艳无比。
堂内不说话的太子晋,则是一直看着江和璞,脸上阴晴不定。
到了花灯初上时,奎娘派人来接珏玉回去,说是没人给其烁试吃,有点闹情绪;期间兰娟和连姑姑两人也来了,说是很久没见小姐,听闻今日回来想聚一下。
这些人都被太子晋一一打发回去,这会让他如何去找人?
平时在府内无事,太子晋都和南宸下棋,或者和他商量时下局势的事;但是,南宸作为贴身侍卫长,到他轮班。
太子晋是个认真的人,南宸也是,所以不会因为两人的交情,而破坏了规矩。
百般聊赖之下,他只好去江府找江和璞说话。
江和璞在自家后院里摆上酒水,一个人闷头喝,看着太子晋一身白衣的走过来,也不甚在意。
“你对我,可是越来越照顾不周了。”太子晋坐下,舀起杯子帮自己倒了杯酒。
江和璞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晋说:“我被雪讨厌了。”
“你还被阿宸讨厌了,搞到我无辜受累。”
“这样啊。”江和璞眯着眼笑,背后天空的月色从他背后照来,身上脸上一片银色的光;配上他那一张比女子还娇媚的脸,显得不真实。
“当局者迷,我不过想把那些越缠越乱的线,理直一点而已;不过,时机好像不对。”江和璞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无奈的说。
太子晋倒并没有觉得和璞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很赞同今日的作法,要是让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不定有一天,为了女人争风喝醋,大打出手,这样才是头疼的事。
“挑明是好事,可是和璞,你的心奈何偏向了阿雪呢。”这是太子晋唯一要指出的问题。
今日,在大堂上,江和璞的这番话,看似很拆雪忆的台,丢雪忆的脸;却也在无形的告诉了别人,不要乱打苏小九的主意。
江和璞料到太子晋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在他心中,雪忆和南宸两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和璞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到底是兄长,虽说一直惹事的是我,可是对于阿雪,终究是偏心;至于阿宸……”
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为自己和太子晋都倒了一杯酒,才缓缓的说道:“我疼爱小九,而阿宸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开始在乎起小九;他身背有婚约,这样做,结局最好。”
江和璞说的残忍,却也不无在理。
《今日实分类强推第一天,我也要憋足劲加油》
☆、五十八、煎熬的质子
且说质子这边,自从其烁公主来了京都以后,他见得一次面以后,就被禁锢出宫。
那日在花园里见到珏玉,是第二次;原来就算在在宫里受尽白眼和冷落,可是去哪里还算是自由,只要在吏部登记了,想出个宫透一下起还是可以的。
可是,但他第二次想出宫,见其烁的时候,却遭拒绝,被告知要一直留在宫里。
这么多年在大周作为人质的敏感,知道自己随时会出事;那日在御花园里见到珏玉,一样就认出是其烁身边的丫鬟,便把一直携带的双鱼图案琉璃石给她。
果不其然,在珏玉一行人离开皇宫后的第二天,姜皇后便派人把质子抓起来。
“你可知罪?”
在宗人府的大牢内,质子双雨双手绑在十字横木上,身上多处有鞭打过,血淋淋的痕迹。
下面摆着简易的桌子,坐在下面问话的是姜皇后的哥哥,姜源。他现任吏部总都督。
质子双雨耷拉着眼皮,已经被绑在横木上一夜,滴水未沾,能勉强支撑住意识也不过是靠着身上不时传来的灼烧疼痛感。
“本官在问话。”姜源大声喝道。
质子双雨鼻子里哼出一身,声音微弱却不屑的说:“两国交邦,尚且不杀来使;本小王可是太子双雨!”
“啪!”
姜源把案桌上的枕木用力的拍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浓痰,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本小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质罢了;要怪就乖你那父皇无能,经营不起一个国家。”
质子不说话,还是耷拉着眼皮,随时都有可能昏迷。
“你作为质子,抵押到本国,竟还敢与本国开战交锋?”姜源在数着他的罪状,“看来,你不是真正的太子,要不是,夷疆的大王,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在他国枉送性命?”
很多时候,小国依附大国,都有把世子暂住他国的习惯;对于这些暂住的质子们,大国往往会有要求,一定要派谁等;小国们不愿意,很多时候会找来男子,封了世子或者太子的旗号送出去。
“我生来便是太子,这等事不用作假。”
就算意识渐失,质子依旧维护自己的尊严。
“哦,是吗,不知道要是把太子殿下您的手脚切下来,送回夷疆大王那里,说不定会退兵?”
姜源说着,嘿嘿的笑起来,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这样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在大周做质子的这几年,双雨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对于死也看得很开;所以姜源说出的这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姜源看到这样一个二十多的小毛头看不清自己,示意旁边的狱卒舀起要的滚烫的铁块,往质子的胸口烫下去。
只听见“哧——”的一声,质子咬着牙,一身不吭的接下痛楚;咬破嘴唇淌下血,质子双雨也昏过去。
狱卒看到他晕过去,放下铁块回禀姜源说道:“回姜大人,质子晕倒了,要不要泼醒他?”
姜源摆了一下手说:“本官也累了,明日再说;留着他命,现在死了可就麻烦了。”
质子双雨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夷疆的时候。
夷疆是大周南面的一个小国,国土不过是大周的五分之一,人口连五分之一都不到,每年都要朝贡给大周。
作为附属国,一般只要朝贡得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可就在太子晋被神鬼之事污蔑,撤了太子的旗号,皇上病倒后,夷疆竟然派了一队骑兵,在交界的地方,屠杀了一整个村庄。
那时候,震惊的不仅是大周的皇帝,还有夷疆的皇帝。
父皇连夜召见了重要的大臣,包括质子双雨在内,那时候双雨还是太子。
令双雨太子奇怪的是,父皇说,这样的军事举动,根本不是他下令的;那队骑兵,在屠杀了一整个村庄之后,插上了夷疆的旗帜,以一种胜利者的礀势回朝。
翌日,父皇把那队骑兵落到皇宫正门前,当着大周派来的边疆守城将军的面,斩首示众。
十六岁的太子双雨,站在高高的城楼前,目睹了斩首的过程;令他害怕的是,那一队骑兵,在斩首时,不停的叫冤。
不停的喊:“皇上,是您让微臣去屠城的,微臣做到了,您不能不守承诺。
“皇上,众将领只是听从了您的旨意。”
“皇上,您说成功了,许我们荣华富贵的。”
这些话,太子双雨不知道父皇听了会怎么想,也不知道监斩的大周将军会怎么想。那时候他站在城楼上,冷汗不停的留下来。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但是,在昨夜,父皇召见了军纪大臣,说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雨相信父皇,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后来这队骑兵株连九族,凡是相关联的人也杀了;也不能平息大周的怒气,差点便攻打过来;后来的协商怎样,太子双雨无法参加。
后来达成的协议是,割城十座,朝贡翻倍,减兵一般,太子出使。
一晃六年过去了,质子连一次都没回过去,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