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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彦铭狠狠甩开她,王沁扶着桌子,不断喘着气。
“爱不爱,都轮不到你置喙。”齐彦铭一甩袖子,抬脚出门,“陆忠,处理了。”
“是。”
王沁看陆忠从光里走进来,身后的太监拿着白绫鸠酒。他清了清嗓子,“娘娘,陛下顾着您的体面,这几样东西,就选一样,奴才送您上路。”
“是吗……?”
“大人,您看。这铺子选的地方好,在最热闹处。伙计,我和以竹都挨个选的,都很不错。”以木把图纸文书给她看,“李司酝从大荣送来了好些酒,都是您过去酿的。我觉得,再准备几日,就能开始营业了。”
“好。”赵爰清同意道,“名字还叫水清楼吧。”
“是,牌匾已经找人去做了,估计再过几日就能送来了。”
“好。”赵爰清又交代一些细节,坐在藤椅上。如今天气有点热,以竹走进门,替她扇扇子“大人,刚才陆公公来了一趟,说陛下给您新做了很多夏衣。”
“知道了。”赵爰清颔首,“你都收下。”
“是。”以竹笑着答道。
“对了。听说明州风景秀逸,等酒楼开张了,生意稍稍稳定些,我们就去明州玩一趟吧。”赵爰清拿着岸边的折子戏本看,突然想到了,“咱们总在宫里闷着,都没能出去逛逛这锦绣河山。如今有机会了,得及时行乐才是。”
“大……姑娘说的是。”以竹叫惯了大人,一下子转不过口,“可陛下……陛下同意吗?”
“他……自然得同意。”赵爰清看着,根本不想去和齐彦铭请示,“当初就说好了,我去哪玩,只要是在大齐境内,他都不会反对。”
“姑娘是想出去散心吗?”以木问道。
“也算是吧。现在事情堆在一起,我心里烦。”赵爰清道,“等酒楼的事初步做好,也该出去走走。不过不急,你们最近还是先忙酒楼的事情,出行事宜到时候再准备。”
“是。”
☆、饯别酒上
齐彦铭以为那天的事,或多或少会有点影响。可赵爰清再见他,就像没有事似的。原来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处着。
水清楼开业了,生意很好,往往还没到晚膳时间,一日的酒就卖完了。
和齐彦铭用好晚膳,准备坐轿子走。突然有个小太监在外头求见,齐彦铭看看赵爰清,有些犹豫,可还是摆摆手,准他进来。
“奴才参加陛下,陛下万福。”小太监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有什么事?”这是他安在沈月然身边的太监。沈月然一向安分,所以也很少见他。
“回陛下。”小太监道,“皇后娘娘用了晚膳后,胃口不好,又是反胃又是恶心。皇后身边的沈娟就找人请了太医,结果一看,娘娘是有孕了。”
“有孕?”齐彦铭一愣,第一反应是去看赵爰清。
赵爰清显然也微微愣住,顿了顿,道,“我该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这是天大的好事。”
“你下去。”齐彦铭让小太监退下,准备和赵爰清解释。
“阿清。不是你想的那样。”齐彦铭伸手去拉她。
“那是怎样?”赵爰清勾唇问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孩子不是你的?”
齐彦铭被堵住,他想这样说,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沈月然和沈鸢然的事,不知该不该说,“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赵爰清像存心逼他,步步往前。
“是……”齐彦铭犹豫,还是没告诉她,“这些事,我会处理好,你别乱想。”
“齐彦铭,你总是这样。”赵爰清甩开他,心情被坏去,直接朝门口走。
“阿清。”齐彦铭有些慌张,想再解释,可话出口了,就变成一句,“你还没用点心。”
“不用了,我眼下不想见你。”赵爰清拒绝道,“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赵爰清坐着轿子出宫,以木看她神色不好,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陛下……”
“没什么。”赵爰清继续看折子本,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以木,如果有人喜欢你,却总不愿意告诉你他在经历的事,尤其是坏的。你会怎么办?”
“小姐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瞒着?”
赵爰清没接话。
“我觉得,他兴许是为了保护你,想自己扛着所有压力,让你轻轻松松的才好。”
“是吗?”赵爰清显然不信,她摇了摇头。
“如果以后真要在一起,不是该一起面对吗?”赵爰清心道,“他是觉得我还跟上辈子一样,软弱没主见吗?可我早不是了。还是不信任,生怕我说出去……?”
隔了一日,齐彦铭派陆忠去接赵爰清到上阳宫。看门的小厮和和气气地冲笑道,“陆大人,我们家小姐带着以木、以竹去明州玩了,恐怕没有一旬半旬,是回不来的。”
齐彦铭坐在沈月然宫里,太医正在替她检查。不由得双眉紧锁,刚跟着去明州的暗卫送了信回来,确实是只去明州,不是要离开。
这才让他舒心。
太医号完脉,沈月然走了出来。她神色不佳,像是几日没睡好。
“陛下。”沈月然跪在地上。这几日,每回太医请平安脉,齐彦铭都在外间等着,让她委实压力不小。
“你有身子,起来坐着回话。”齐彦铭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宫女上来替他换了一杯。
“多谢陛下。”沈娟扶着沈月然坐下。
“你心里,是准备怎么办?”齐彦铭扫过她,问道,“孤想问问你的意思。”
“父亲那边……”
“沈相那边,孤会替你摆平。”齐彦铭喝了口热茶,“孤只想知道,你和沈鸢然的意思。”
“我想……我想跟他去边关。”沈月然像下了决心,看着齐彦铭,坚定地说道。
“想好了?”齐彦铭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她听得心慌。
“想好了。”
“如果你跟沈鸢然去边关,以后再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因为,沈月然已经死了。”齐彦铭道,“在边关,这些事问题不大。但是,你要知道,沈鸢然是不可能长期驻守边关。沈相只他一个儿子,早晚要召回京城,继承爵位。到那时,你只能躲在府里,不可以参加任何宴会、聚会,他甚至可能,始终无法给你一个名分。免得叫人发现。”
“都考虑清楚了?”
“……”沈月然沉默了。
“再想清楚。”齐彦铭起身,朝外走,“等你考虑清楚了,就遣人来上阳宫。孤压下了消息,外头没人知道皇后有喜。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考虑。”
几个月后,就要显怀了。沈月然摸着肚子,心里也犹豫纠结。
沈鸢然在御书房等着。
他跪在地上,“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齐彦铭让他起来,桌上还有赵爰清新酿的酒,他倒了一小杯,慢慢尝着。现在回想,沈月然和沈鸢然,并非完全没蛛丝马迹可寻。只不过他不留意,又未曾细想,所以才忽略过去。
前世,他们出征作战,不慎中了埋伏。沈鸢然挡在他身前,拦住了刀劈斧砸。将死之前,沈鸢然没多说什么,只是抓住他,满面血迹,让他好好照顾沈月然。
“孤没想降罪。”齐彦铭坐下,“具体事宜,孤已经听皇后转述了。你在沙场立功多年,如果真想带沈月然走,孤也并非不讲情面。”
“不过带沈月然去边关。”齐彦铭挑眉反问,“沈相会允吗?”
“我们为了家族活了太久。”沈鸢然道,“名利富贵,该有的都有,该尝试过的,也都尝试过了。这次想找回自己真正想要的。”
“沈月然同意吗?”齐彦铭看他,“孤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到现在,还没给孤准确的答复。”
沈鸢然神色微愣,没再说话。
隔了一个月,赵爰清从明州回来。当时,齐彦铭正在椒房殿,等太医问脉。
“陛下。您喜欢赵大人吧?”沈月然和他聊着。
“恩。”齐彦铭没瞒她,直接承认。
“那陛下可得努力些了。”
齐彦铭疑惑,“怎么说?”如今两人倒不像夫妻,反而像是交心的朋友。
“只是这么感觉。”沈月然喝着安胎药,道,“我看陛下,什么都不跟大人说。其实大人聪慧有加,说不准还能帮上陛下的忙。”
“这些琐事,孤解决就好,她不必徒生烦恼。”齐彦铭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许多腌渍之事脏了她,是以不爱谈朝堂。一朝成了习惯,也就不爱说这些。
“可陛下,或许赵大人想听呢?”沈月然被安胎药苦了嘴,忙含入一片蜜饯,“陛下可曾想过,这兴许不是烦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