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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只当是凌兄的画风又有精进了……
而直到今日,二人在宫宴上偶遇了梨素郡主,百里裕才反应过来,原来画中的人儿竟是当今郡主殿下,惊讶之余不由觉得有几分新鲜,故而让凌云生当面作画、赠扇,但求能博得美人儿一点芳心,但是看样子,人家郡主似乎并不领情。
凌云生贵为大岳七公子中的第一美男,俘获了无数名媛贵女的芳心,奈何,新来的郡主小殿下一番语气不冷不淡,而且滴水不露挑不出错处,而凌云生也一直回避着她的视线,一番神态看得出窘迫非常,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帮错了忙。
“凌兄我……”百里裕轻轻拍了拍凌云生的肩膀,一番劝慰的言语,却不知到底该从何说起,不由哑然。
“百里公子,”良久,凌云生终于悠悠然开了口,“凌某还有要事需要回府与父商议,刻不容缓,就此别过!”
“额好,就此别过!”百里裕抱拳揖了揖,目送凌云生渐行渐远,心中轻轻地松了口气,方才的境地,真是压抑地可怕,看来,在梨素郡主的身上定是有秘密的,但至于什么秘密,还需得慢慢挖掘一番,或许多少能够帮到一点凌云生。
这厢,百里裕心中定下计划,那厢,蕙心也已然寻到了那辆长公主专用的马车,马车早已停了好一会儿了,打了帘子进车,蕙心便轻轻地在长公主娘亲身边落了坐。刚一坐稳,碧月立刻将一个小小的汤婆子塞入了蕙心怀中,生怕殿外的冷气把自家小殿下冻坏了。
“多谢。”蕙心将汤婆子揣了揣,对着碧月绽开一个清浅的笑意,偶遇凌云生的尴尬,在心中立刻消散地无影无踪。
一旁,柳茵雀却有些不大自在,毕竟,在宫里待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府的时辰,结果又因为蕙心的缘故耽搁了许久,真真的太可恶了。但虽是这样想,柳茵雀但面上却也依旧绷着,甚至还对着蕙心笑了笑,说了几句玩笑话耍子,不知不觉间,马车在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柳茵雀赖在被窝中不愿起身,让身边的小丫鬟红缨将早膳搁在床头,方便自己取用。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此番,红缨的神色却有那么些不大对劲儿,柳茵雀摒去了屋内其他的丫鬟与婆子,一面用着早膳,一面悠悠然地让她有事尽管说,莫要藏着掖着忌惮着什么。
“小殿下,”见众人散去,红缨嘴巴一撅,“今儿一大早,红缨去给小殿下取早膳的路上,听闻内宅好些个丫鬟仆役皆在窃窃地说着什么,一问方知,昨日宫宴上的梨素郡主,因为凌公子的一幅画作而出名了,说什么凌公子对郡主一见钟情,竟是将她捧作了桃花仙……”
“只是,”红缨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来,“凌公子容色倾城,才华横溢,也不知秋水阁那位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他和小殿下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说着说着,由于愤怒,红缨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红缨,”柳茵雀强忍着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发了话,“蕙心毕竟是我的姐姐,姐妹本应一条心,而凌云生不过一介外男,又如何能让他伤了彼此的姐妹情分?今日也就算了,若是来日,我再听到你的那些个浑话,那便去那马房中伺候吧。”
“小殿下就是太过仁善了些,倒是便宜了别人家。”红缨的嘴巴又撅了撅,虽然小殿下的话是在反驳自己,但是听来却也有几分的道理,红缨念及茵雀菩萨心肠,愈发地为自个儿主子感到颇为不值。
“你收拾好这些杯盘,便退下了罢。”柳茵雀放下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日之话,以后也别说了罢,没的平白让别家小看了我们牡丹轩。”
“是。”红缨自讨没趣,收拾好杯盏餐碟,悻悻然离开了。
窗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杂响,越来越远,待到消失殆尽之时,柳茵雀无力地瘫倒在了软软的床榻之上。很快,柳茵雀与红缨的对话,传到了长公主的耳中,长公主欣慰地用了枚果子,准备为两个女儿各自裁剪一套时新的春衫,而心中,又对茵雀高看了几分。
而至于凌云生,倒也是个家世样貌才学都不错的,若是他真的中意蕙心,倒也可以考虑考虑。只是,如今蕙心及笄尚早,婚嫁之事倒是不急,而且,千盛都的少年才俊多得是,到时候还需好好地挑上一挑。
其实,茵雀对凌云生的那点心思,她也是知晓的,只是凌云生对蕙心的好感摆在台面上,倒是委屈了茵雀不哭也不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让人委实有几分心疼。长公主暗自下定决心,待到茵雀及笄,定要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莫要让她再被委屈了去。
而此时此刻的牡丹轩,复又安静了下来,茵雀拿起绣花小绷子坐在桌前,愣愣地盯着窗外的景致发呆。昨日里,她并未看清那幅扇面上的画,还以为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罢了,而画中的女子若是真与姐姐样貌雷同,多半也不过是巧合,又有什么好气的?
说到底,姐姐是头一遭来到千盛都,又怎会与凌公子熟络?而既是如此,他人又如何断定,画上的人真的就是姐姐本人?
只是,虽是如此劝着自己,柳茵雀的心中却也依旧憋着一口气,对于蕙心这个姐姐,愈发觉得碍眼了起来。
正文 第六十章 流言
不行,趁着蕙心根基未稳之时,得想一个办法好好打压一番,若不然蕙心很快在这千盛都有了几分名气,再要动她,可就难上加难了。这样想着,茵雀略一沉吟,随即计上心头,让浅翠捧来了笔墨纸砚,修书一封交到了浅翠的手心。
“这封信,务必要交到姨娘桂氏的手中,该做些什么,想必她必然明了。记住,此行此计需得隐秘,莫要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功亏一篑。”柳茵雀正色道。
“是。”浅翠行了个福礼,随即一路小跑,将书信交到了月华居门口,值班的小侍卫手中。
小侍卫也不敢怠慢,书信很快便顺利抵达了妾室桂氏的面前。如此,也算是不辱使命,浅翠完成了任务,欢天喜地回到牡丹轩领赏去了。而柳茵雀,却也丝毫没有让她失望,给了一张塞满银裸子,厚厚的封红。
“现在,且由着蕙心嘚瑟吧,待到明日,定会教她欲哭无泪!”这样想着,茵雀心情大好,忍不住多用了几枚榛子酥,腹中有些撑,隐隐作痛。
“小殿下,你的脸色……”一旁,刚刚归来的红缨见茵雀面色微白,眉头微皱,不由有些担心自家主子的身子。
“无妨,歇息歇息便好。”茵雀试着押了小半口花茶,腹中的疼痛感却愈发剧烈,看来,那些个酥饼之类,还是少吃些为妙。
月华居,此刻的空气分外凝重,桂姨娘将那封书信紧紧的拽在手心,眉头微微蹙起。一旁,两个儿子柳圭启、柳圭尘,略有几分瑟缩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不说一句话。见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桂氏心中更是没了底,烦躁透顶。
眼前这书信的内容,看似是交易,其实却是一个大大的赌局,赌她是否能站对阵营。若是选对,自是好处多多,背靠大树好乘凉;而一个不慎若是站错了,那可不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简单了,至于两个儿子的前途,也将会从此付诸东流。
桂氏的手微微颤抖着,一方是郡主,另一方则是府中一霸,都是大佛,自己又怎生得罪得起?但是,两相比较,柳茵雀开出的条件格外诱人,而柳惠心却尚且被闷在鼓里,考虑了良久,终究还是决定冒着得罪长公主的危险,暂且帮一帮茵雀,顺便赚些银子花。
“启儿,尘儿,”桂氏无奈地轻轻唤道,“以后,二小姐柳茵雀和我们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以后都要听她的话,莫要被这新来的柳惠心蛊惑了去,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意思是说,从此柳茵雀便罩着你们俩了,你们定要唯命是从,而柳蕙心虽是贵为郡主,到底却也不是一座结实的靠山。
“是,儿谨遵母命。”两个少年眼底含星,对桂氏恭敬地抱拳揖了揖,看着两个儿子孝顺又和睦的模样,桂姨娘觉得其实这月华居小是小了些,但至少安和太平。
而至于算计之事,自己虽是诞下了庶长子,但也不过从通房被抬作姨娘,人微言轻,在这偌大的内宅,不如学会明哲保身。至于两个儿子,天生憨傻愚钝读不进去书,自然受不得宠,而自己头顶上压着的可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自然是一辈子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