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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你,我信不过,故而不敢让你再贴身伺候了。”
“那你,要如何才肯信得过我呢?”
“不用你如何,我倦了,你且退下吧。”
“是。”蕙心心中带着一丝悲悯,行了一个福礼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一来到院子中,蕙心但觉脑中一片空白,不过,既然大小姐误解她不要她,那她便索性歇歇罢。自打大小姐回归,将军府一来二去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一一应付却也累了,不如先补个瞌睡,然后再想想如何劝大小姐回心转意。毕竟,有些事,可是急不来的。
至于大小姐那边,嫣然既是挑拨成功,那些个手段,也必定会消停一阵子,左右还有兰心帮忙应付着,自己尽管放心便好。这样想着,蕙心擦干了眼角的泪光,深吸一口气,向着自己居住的后罩房而去了。
蕙心本以为,大小姐一时受了刺激,只要等上几天,待到她想明白了,自会回心转意。但是,一连等了小半个月,司徒锦毓却也依旧把她当作闲人那般晾着,而司徒嫣然来得倒是勤快了,心中不由有些悲凉。
只是,司徒嫣然虽然跑得勤快,但顺走东西却也同样勤快,锦毓房中的珍玩宝贝,只要她看上了,定是二话不说双手奉上,只几天,房中的古董瓷器便少了三成,但嫣然却也依旧不懂收敛,拿东西反而愈发嚣张了,而锦毓还沉浸在姐妹情深的幸福中,自然没觉得蹊跷。
一连几天,锦毓对蕙心不理不睬,习惯以后,蕙心却也乐得空闲了下来。于是乎,侍弄花草、打扫庭院、钻研绣艺等,便成了她新的生活内容,一来二去,菡萏阁的小花园倒是愈发的精致好看了,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蕙心心满意足地展露了笑颜。
只是,时光悄然流淌,眼看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司徒锦毓却也依旧没有启用她的意思,蕙心心中渐渐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司徒嫣然兴许还有什么后招,而被她全力蛊惑了去的司徒锦毓,竟似瞎了眼一般。
如今看来,自己得尽快强大起来,才能在关键时刻保护锦毓也保护自己,不经意间,蕙心又想起了海离归教自己的擒拿功夫,看来也得学些武艺傍身了。于是乎,每天一大早,菡萏阁小院中,便多了一个单薄的小身影,在雪地里腾挪跳转,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薄汗。
用袖子在额上擦了擦,拭去汗珠,蕙心紧咬牙关继续练着,日复一日,终究可以熟络地施展自己的功夫了。虽然,此番功法并不入流,但至少,聊以防身倒也足够了,再加上日复一日的清洁打扫,蕙心瘦削的小身板愈发结实了许多,肌肤也泛出了健康的红润光泽。
转眼两个月过去,年节将至,府里许多丫鬟都被大夫人安排了年节任务,蕙心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乎,她便被分到了大夫人的静心苑,帮忙做些琐碎的活路。而蕙心既是有任务,便也一丝不苟,完成地妥妥帖帖,乐得大夫人竟是合不拢嘴了。
擦了一上午的瓷器,蕙心如释重负地在石墩上歇着,浅抿着一盏寡淡的醪糟羹,为下午的工作养精蓄锐。这时,一小碟白玉糕突然出现在了青石板的桌面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拾起一枚,送到了她的唇畔。
“蕙心姑娘,莫要太过拼命了,小心伤身,还是用些糕饼补补元气吧。”
“海哥哥!”只听声音,便可知来者是谁,蕙心小心地接过白玉糕,微微侧头,给海离归递来一个浅浅的笑。
“谢谢你!”蕙心由衷叹道。
“没什么谢不谢的,”海离归一撩衣摆,在另一个石墩上落了座,“不过是年节准备罢了,你竟忙得如此拼命,连房间也很少回了,难道,竟是在菡萏阁受了什么委屈?”
“我……”蕙心心中一酸,不由垂下了头颅。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放手
“既是不愿说,那便不说也罢,这碟白玉糕是我从小厨房私购的,与大夫人房里的一般无二,你且尝一尝罢。”见蕙心面带悲色,海离归也不好多问,便又递来一枚糕饼,蕙心忙活了一上午本就累极,几枚糕饼下肚,又将羹汤饮尽,方才有了几分力气。
“白玉糕很好吃,蕙心感觉好多了,多谢海哥哥款待!”蕙心对着海离归,挤出一个没心没肺大大的笑。
“你开心就好!”见蕙心破涕为笑,海离归心中一松,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笑话,你且听上一听聊以解闷吧!”
“好!”蕙心一时来了兴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天上飘着小雪,纷纷扬扬似春日里的落英,落在衣上发间,带来几丝淡淡的凉意。静心苑的小石桌畔,少男少女静默地对面而坐,一面谈话一面用着点心,不时还会传来几声清亮如银铃一般的笑声,更显亲密无间。
一旁的小树林中,一身白裙的小丫鬟芽儿可是看不下去了,心中越来越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隐隐有泪。
负气地扭过头去,芽儿使劲跺了跺脚,紧咬牙关,一溜烟儿的向着蘅芜居而去了。对,要找二小姐出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趣的贼丫头蕙心,让她放过自己心心念念的海哥哥,然后滚出这偌大的将军府!
而蕙心却是不晓得的,依旧和海离归谈笑风生,不仅被海离归幽默的口才所折服,旧日里和哥哥姐姐们欢聚的画面,也再一度地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只是,那些个悲伤已然放下了,心中犹存一抹淡淡的温情。
回到蘅芜居,芽儿哭哭啼啼地对着司徒嫣然诉苦,一把鼻子一把泪,心痛不已。
“二小姐,您可一定要为芽儿做主啊,芽儿心里真真切切地喜欢着海离归海哥哥,不料他却被蕙心姑娘钩了去,二人相对言欢好不畅快,看得芽儿心中竟似刀子剜肉一般。蕙心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海哥哥这般的喜欢,若是再不赶了出去,指不定海哥哥就彻底喜欢上她了……”
“原来如此。”皱着眉头听完芽儿的一番话,司徒嫣然微微顿首,“蕙心的确太过嚣张了,但是如今她依旧有母亲护着,倒是不好下手。不过,芽儿,你尽管放心,时机一到,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二小姐成全,二小姐的大恩,芽儿没齿难忘。”见嫣然轻轻松松地应承了下来,芽儿虽是心中没底,但却也把话带到了,有二小姐撑腰,自己再寻找报复的时机,蕙心就算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
“我身子乏了,你先退下吧。”司徒嫣然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斜倚在暖炕之上,就着茶水,送下了一枚脆脆的榛子酥。芽儿见二小姐不再理会自己,便也识趣地退下,顺便合上房门阻挡风雪。芽儿离开,嫣然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眼底净是浓浓的鄙夷之色。
不过一个丫鬟,竟要把主子当抢使,然后让主子为她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得罪大夫人,不是太傻就是太过目中无主。这种丫鬟,留着也是祸患,为了避免以后的一大堆麻烦,还是择个日子便送出府去吧。
至于这个蕙心,却也是个人才,费尽心思保护的对象恨上自己,不但不伤心,甚至还和小侍卫谈笑风生,看来大姐姐在她心中也不过尔尔。又或许,是早已伤透了心释怀了,而无论哪种情况,都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
既是如此,指不定她已心如死灰,如今,便是到了拉拢的大好时机了,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至于司徒锦毓那个废物,自己也不必再去巴结了,任那蠢货自生自灭也好,左右,天天对着那张傻乎乎的蠢脸,自己心里早就恶心够了,以后,自己也省得再操那份心了。
这样想着,司徒嫣然又禁不住开始考虑,下次再和蕙心丫头相见,到底该备下怎样的一份礼呢?蕙心年幼聪慧,又是见过世面的,要打动她的心,寻常的金银之物定是办不到,恐怕,得拿出一点诚意了,只是那份诚意,又该从何处着手,这倒是一个麻烦。
用着茶水和糕点,困倦袭上心头,司徒嫣然惬意地眯缝上了眼睛,斜倚在小木几之上打起了吨,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了,而此时此刻,海离归与蕙心也谈得尽了兴,各自又开始忙活各自的工作去了。
日升日落,岁月如梭,为了迎接庶妹,司徒锦毓坚持每天早起梳妆,又让兰心从母亲那里端来了一碟又一叠新奇的菜式,只求能博得嫣然的一笑。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司徒嫣然竟是再也不来菡萏阁陪她说话了。
刚开始,她还安慰自己说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