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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是，他太自大了，总以为这一切都是玩耍，没想到，到头来，会让自己伤得这么深。
一切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看到石黑羽和姚洛薰那么幸福地相拥，对他的打击已经够大的了。而他，也猜到了姚洛薰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所以，只能逃离了。
眼角突然有晶莹的液体滑下，朱圣瑾觉得自己真是悲哀，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认为，自己能够得到一切。那个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为什么，自己越来越想要摧毁很多东西，潜藏在内心的黑暗好像被挖掘了出来。
但是，遇到姚洛薰后，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暴力地踢开了客栈的房门，甚至还骂骂咧咧。还有，后来对他嘴上的恭敬，眼中的不屑，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那个聪颖的女子，一想到她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朱圣瑾就越加觉得心痛。也许，她真的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慢慢地起身，擦干了泪，眼中的悲伤却永远都不可能擦去。如果可以的话，就算不能得到她的爱，也要在她的身边守护她。这是他，对于现在的自己，做的誓言。
这个专横，不可一世的人，就因为爱，竟然可以改变这么多。只因为，那个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就是那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女子……
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不能强求的，强求，反而让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朱圣瑾现在开始明白了，当时因为好玩而对姚洛薰所作的事情，永远造成了他们之间的遗憾。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如果他们在正常的时刻相遇，也许，就会变成姚洛薰心中不可取代的人。
但是，尽管他做了这些事情，后来也因为自己所要守护姚洛薰的誓言，成了姚洛薰心中重要的人。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季，寒冷开始侵袭这块土地的每个角落。不可思议的，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仿佛连离去的凌巧云，也因为这寒冷，被冻结了一样。
下雪了，渐渐清瘦的石青翼，穿着一身黑色，站在这洁白的世界中，有着与这世界完全不能融合的感觉。姚洛薰看不过去，拍了拍石黑羽，让他去安慰。
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石青翼谈话的石黑羽，摸摸头，但还是听话地上前了。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领情，但是，石黑羽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青翼，天冷，还是进屋去吧！”没什么话可以说，只能尴尬地说出这么一句。
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什么都很和谐的感觉。但是，少了一个凌巧云，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像是少了全部一样。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也有种不想理会的感觉。
等这一切都过去，就去隐居吧！他暗暗地想道，顺从地听石黑羽的话，跟着进了屋。
丫鬟赶紧拿来热腾腾的茶，让他们喝，暖暖身体。石青翼还是一声不吭，担忧的神色马上爬满了众人的脸。
有个人淡定地走了进来，一看到来人，石黑羽就冲上去一把把他拉离了主厅，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干爹，你有没有去打探凌巧云的消息啊？”语气中有浓浓的埋怨。
展明梵嘟起嘴看他：“怎么，你怀疑我啊！”
石黑羽顿时觉得有冷汗冒下，这么大把年纪的人在自己面前装可爱，还真是难以接受：“没有，我哪敢。只是，青翼一天天憔悴下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轻轻叹口气，展明梵也颇为无奈：“我也知道，但是他们命里自有自己的劫数，我们也都无能为力。”
劫数？从展明梵的口中听到这个，让石黑羽不由得一阵紧张：“那么，你看到他们的结局了吗？”
“黑羽，我毕竟不是神。再说，人的命运会随着时间不停地改变，我们所做的，有的时候只是促进命运的运转而已。”展明梵严肃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的心底想问什么，你和洛薰之间，若不是有缘，是任凭我和伽罗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与你想见的。”
没有想到，在这样不经意的情况下，也能得到自己问题的答案。但是，石黑羽还是在意石青翼的事情：“那么任由青翼这样下去吗？”
“看来你也很是关心青翼啊！”展明梵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来，兄弟和睦的日子不远了，总算不负伽罗所托啊！
但偏偏石黑羽还嘴硬：“谁说的！”
“怎么不见你关心同样失落的镇国公大人呢？”展明梵调侃道。
石黑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气得脸色微红，看到他这种样子，展明梵奸计得逞，笑弯了腰。他可不像姚洛薰那么好对付。石黑羽只能给他白眼，除此之外，无能为力了……
“不过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黑羽！”见石黑羽不解地看着他，他便解释道，“趁着青翼现在比较脆弱，你就好好安慰他，然后询问他过去发生的事情。解开了你们内心的疑惑，你们也会开心一点。这样，岂不是也会起到很好的安慰作用吗？”
虽然他这样不正经地讲着，但是石黑羽却听了进去。确实，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可以让他们和好。
看着石黑羽背过身去之前坚定的眼神，展明梵突然一扫不正经的神色，欣慰地笑了。要是从之前开始，石黑羽就能这么听话就好了。看来，改变他的姚洛薰真是功不可没啊，但是到底，他们的未来也还是不容乐观啊。想到这，他的眼神就犹豫了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石黑羽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呢？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第三十九章 不敢触及的过往
走进大厅，众人都还是安静地坐的坐，站的站，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打破这个气氛，生怕除了什么岔子，引起了某人的伤心事。
所以当石黑羽过来的时候，他们终于松了口气，仿佛肩上的重担卸下来了一样。卓樱巫的肚子也已经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来了，慕容七叶心细地见到石黑羽像是有话想要跟石青翼说一样，于是，便以卓樱巫要多多休息为由，搀扶着她出去了。
姚洛薰识相地摸了摸鼻子，也想跟着走出去，但是却被石黑羽叫住了。
“洛薰，你可以留下来。”
于是，她乐呵呵地坐了下来。毕竟，她可不想永远被瞒在鼓里，有很多事情，还是知道的比较好。而且万一他们两个闹起来，有个阻止的人也好。
“你有话要跟我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石青翼终于察觉到了石黑羽的严肃，于是便回过神来问道。
点了点头，石黑羽在姚洛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坐在主位的石青翼，说道：“我想不妨趁着我们还心平气和的时候，谈论一下往事。要知道，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疙瘩！”
听到他这样说，石青翼的脸上竟然有了多时未见的欣喜：“你终于向我诉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一点都没有那件事的印象吗？”石黑羽不解地问道，现在想起来，好像石青翼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无辜。
石青翼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当年你的寝宫突然着火，然后我们在你的卧房内找到了一具尸体，所以我们一直都以为你死了。知道后来，展叔告诉我你还活着，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有人要谋害你。可是后来，你突然性格大变成那种样子，实在是让我无法向你询问当年的一切。”
“穆贵妃她……”太不对劲了，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奇怪，一旦问起来，才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不解地抬头：“那关我娘什么事？虽然她后来也伤心了好一阵子，没过多久就染病去世了，但是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毕竟生死有命嘛！”现在倒变成石青翼来安慰石黑羽了。
但是石青翼的话无疑像是投下了一枚重型炸弹，震得石黑羽的心不安地跳动了起来：“你说什么！穆贵妃在我之后死！”明明是亲眼见到青翼杀了穆贵妃，为什么她又突然复活了？
“怎么了吗？”石青翼的眼中满是疑惑。
“当年，我亲眼见你杀了穆贵妃，然后当我大受打击，回到寝宫的时候。却被人打昏，然后被困在了浓浓的火场中。”石黑羽掩起脸，悲伤地说道。
姚洛薰在一边沉默不语，看来，这又是谁导演的一场阴谋，但是主导的人到底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于是，她伸出手，拉住了石黑羽掩面的手，给予他勇气。
手上有暖暖的温度，石黑羽也知道是姚洛薰在支持他，他回给她一个微笑，然后继续说道：“有个侍卫救了我，没有想到，他是隐藏在皇宫内的高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还是拜了他为师。到后来，成立了天行宫。我一直以为那一切的主使者是�